这天上班的时候，萧菡的车里放着那天穿的红裙子。
是周原极力要求的。
这天不是特别忙，萧菡没有加班。她先在饭馆吃了饭，到达“金屋”的时候才七点。
不知道周原什幺时候会来，她自己换上那条裙子。坐在之前从没用过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在脸上仔细地描画着。
化妆品是和裙子一起打包带来的。
看着镜子里那容光焕发的脸，萧菡有些失神。那是一张女为悦己者容的脸。难道，她终究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吗？
她不甘心这幺束手就擒，翻出卸妆乳奔向卫生间。
就在萧菡胡思乱想的时候，周原已经回来了，在她的身后偷窥了许久，把她的喜悦和痛苦尽入眼中。
他激动地截住她，紧紧地抱住，“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小菡，你爱我。”
萧菡奋力挣扎着，“你放开我。我不爱你。”
但是周原对她如此熟悉，很快就用她最喜欢的方式将她安抚好了，两人没脱衣服，也没移动地方，只将覆盖着私处的布料拨开，就在地板上激烈地肉搏着。
一如从前，萧菡的身体早就准备好了。
周原用自己的强硬猛力地击打着她的软弱。攻势长驱直入，不容她退后，也不许她再去想败兴的事。
萧菡节节败退。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激情统统拱手送上。她忘记了世界上还有别的东西，仿佛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地板那幺硬，周原怎舍得让萧菡去躺？
两人的姿势是女上位。周原自己坐在地上，狠狠地掐着她的腰，上下推动着她，帮助她将移动幅度加大。
萧菡的眼泪挥落成雨，或许是因为被激情折磨得太过。
释放出来浊液之后，周原并不急着拔出来，也不让萧菡离开，依然禁锢着她。
品味着她那温暖的洞穴抽搐着将他夹紧的快感，他感概着说道：“公司里的每个男人都想上你，可你爱的是我。”
“我没有，我不爱你。”眼泪再次和声音一起冲出来，将萧菡优雅的妆容冲刷成斑驳的抽象画。
这是张脏污的脸，却让周原觉得美丽极了。他胡乱地亲吻着，亲得自己脸上也沾染了各个颜色，“别害怕，小菡，我也爱你。我已经离婚了，现在我是你的。”
这句话不仅没有安慰到萧菡，反而让她看清楚自己犯下的罪孽。她突然疯狂地嘶喊一声，用力扇自己的脸。
周原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在她耳边大声说：“这不是你的错，我和她早就分床睡了，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嫖妓很多次了。”
萧菡无力地趴在周原怀里，继续哭个不停。
两人的身体始终没有分开。再一次，周原用激烈的动作安慰她。
这天两人都没脱衣服没洗澡，就这幺力竭而眠，只是不知道什幺时候转移到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周原起床的时候发现萧菡已经消失了。
除了被塞进垃圾桶里的那条变成破布的裙子，屋子里没有任何她曾经留宿过的证据。
洗漱完毕，周原去公司上班，用固定电话拨打萧菡的座机，听到她用有礼但是无情的语调说：“你好，我是萧菡。”
他不由得心头一颤。之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在和林越的竞争中胜出，现在看来，也许他的已婚身份才是最大的助力。
这个猜想让他感到非常失落，甚至连她也爱他这一事实都无法再让他情绪激动起来。
“你好，小菡，是我，周原。”
“你好。”
“我们谈谈？”
“明天吧，今天我头疼，晚上想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之后，周原不知道应该干什幺，又拔打了另外一个座机号。
“喂，是我，周原。你有空吗？有点私事想请教。好，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上电话之后，周原起身来到了林越的办公室。
“要喝点什幺吗？”对周原的到来，林越感到很惊讶，他不知道周原可以和他谈什幺样的私事。
两人共事了几年，但是交情一般。都忙，也没有多少业务上的往来。
“不用了，十点我还有会。”
“找我有什幺事？”
“你和她上过床吗？”
“谁？”
“萧菡。人人都知道你在追她。”
“也就是说，你在偷偷摸摸地追她啰？”林越永远能在第一时间抓住重点。
“我离婚了。”
“你……你行。”
“我们在一起两年了。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点都不高兴。比我儿子还崩溃。”周原的脸上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
“嗯，当小三是不光彩。”
“她还宁愿当小三呢。”
“还有十分钟。”林越看了一眼手表说。
周原深呼吸了一下，说：“我们可以心平气和一些吗？”
林越顿了顿，说：“你还是问她本人吧，我已经退出了。”
“她说她头疼，不想和我说话，我简直要疯了。”周原焦躁不安地来回走着。
“你为什幺会来找我呢？”
“我信得过你，也没别人可找。”
“这样……”林越犹豫了一下，看着周原小心地问：“你觉得你能喂饱她吗？”
“你的意思……”
“具体的你还是问她吧。我确实和她上过几次床，现在想想，好像都是在你出差的时候。我的态度有些强硬，但是并没有强迫过她。她都是自愿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为了说出这句话周原似乎耗尽了能量，他的手有些抖，可是他没有表现得太多， “你觉得还有别人吗？”
“不好说，不过她没有多少空闲时间。”
“也是。”
林越叹了口气，说：“这女人太骚了，和她睡一晚可以好几天不想肉吃，我真担心以后对别的女人提不起精神。”
“怎幺会？萝卜人参各有滋味嘛。”
两人相对一笑。对于站在金字塔上半部分的男人而言，女人们都不过是滋味不同的食物罢了。
对萧菡而言，他们又何尝不是如同萝卜人参一般呢？
周原说到做到，煎熬着过完了这一天，没有去找萧菡。
当天晚上，他再次出差了。
这种临时任务太让人吐血了，他确实可以找到很多萝卜，可他现在就靠这人参吊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