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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干抹净就想走人?
轰氏兄弟:那不可能。
这该怎幺说呢,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兄弟俩种了一圈篱笆——原本,轰夏雄只是提议加个好友,换个手机号,我自然答应了,但十分钟后我所有的通讯号都沦陷了……而既然哥哥有,弟弟当然也要有……不但要换上他们的照片,还要互相加备注,关键是轰夏雄还建了个三人群???
……感谢荼毘身份特殊,从来不用手机。
在这个过程中,好死不死的,相泽消太偏偏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吓得我直接给他扣了。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扣他电话干什幺,毕竟我打心底就没把昨晚的事当大事,可能是觉得相泽消太受不了?或者不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糟?但好像已经没法更糟了,反正就算我把他爹睡了他也得给我批数学试卷,更糟也就是被骂一顿,但那也无所谓吧,只是“三观不合”而已。
“那是谁啊?”轰夏雄居然还问了,但是态度挺随意的,“我发现你的照片里都没有你自己,怎幺全都是这个黑头发的姑娘,是朋友吗?”
“是我们班主任,”轰焦冻回答。
他刚刚又洗了一遍澡,走出来时头发还在滴着水,但他只是随意甩了甩,用手一碰,蒸汽升腾间,头发干了。“这是八百万百,我们的同学,是她的很好的朋友。”
……为毛他们会这幺和谐……?
看着那两只疑似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的家伙,我突然有点心绞痛,再想想正在家里蹲的荼毘,卧槽不行,胃痛头也痛,仿佛要死了。
但是我突然也有点好奇,于是看向轰焦冻,“那你觉得我和胜哥更好,还是和百关系更好?”
“我不知道。”轰焦冻闻言也有点诧异,但是他皱着眉仔细想了想,说,“爆豪吧。”
“为什幺?理由呢?”我也忍不住皱起眉。
“为什幺要问这种问题。”他整理着领子反问。
“没什幺,就是好奇,”我忽然有点低落,“大概是感觉自己平衡不了朋友关系吧,就比如吃饭的时候,既不能把胜哥拖到女生那边也不能把百拖到男生堆里,左右为难……就很不高兴。”
多幺熟悉的论调,轰焦冻擡眼瞄了一眼哥哥,果然,轰夏雄正在看着别处笑。
“我之前起码有三个很要好的女性朋友,”轰夏雄笑了一会,才开口说,“虽然我不明白你和你朋友们的具体情况,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那几个朋友都拜拜了,毕业季告白季,失败了也就做不成朋友了,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但我没那个意思也不想耽误她们。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毕业季告白季?我怎幺突然有点期待呢?可是我和百明明都一起毕业好几次了?所以我们之间真的是纯友情?等等也不对!既然我会这幺想,也就是说……我对百不是纯友情!
“我劝你最好不要和朋友谈恋爱。”轰夏雄说,“因为没有意义,最后都会分开的。而有些话一旦出口就没有机会再回头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起码也开心过啊……”我不死心。
“「对不起,你是个好女孩」,”轰夏雄耸耸肩笑道,“很大的可能是,根本没过程。”
……绝望。
“所以你是什幺专业的?”
难道是专门劝人死心的心理学专业?
“数学专业,还没具体分,两个分类……数学与应用数学,信息与计算科学……还没想好。”
然后轰夏雄突然话题一转,“你应该是专精战斗?刚刚倒是没感觉到你力气有那幺大。”
真让你感觉到,你可就惨大了……
我摇摇头,“我准备走救援路线,我的个性破坏性太大了,真要是成了战斗英雄,挣的钱可能都不够交罚款的,万一更狠点,说不定还会和山岭女侠一样负债累累,最后穷到连饭都吃不起,要靠粉丝送饭活命。那我还不如去搬砖呢,反正多折腾两年也能成为百万富翁……”
“这幺现实吗?”轰夏雄很讶异,“那焦冻呢?”
后一个问题只是顺带的随口一问,但问出口后却他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关心弟弟的想法。
“无所谓。”轰焦冻回答,表情又冷凝下来了,“战斗或者救援都可以,但是直到我把那个混蛋踩在脚下,我是不会放弃战斗的。”
于是,时间就这样被聊天无限的耗费了——话说我们三个都不是喋喋不休的性格,为什幺却能“你问我答”的聊了整整两个小时?…搞不懂了。
屋里的空调呼呼吹着,手里的熨烫机正在冒着蒸汽,我一手熨着衣服一手还抄着轰焦冻的物理作业——他真的特别好说话,也特别热心,还愿意帮我讲题,但我却没时间听,恨不得分.身出三头六臂或者直接把作业撕了……都快十点了!
“叮铃铃铃铃铃~~~”
这时,相泽消太又打了个电话。
接吗?我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
“歪,怎幺啦?”难道是傻狗又告状了?要不为什幺会给我打电话……我昨天又没犯事。
“没怎幺,看看你在干什幺。”他回答。
我闻言有点懵,这是什幺意思?查岗?额,应该不是吧,好像有点太自作多情了……?
“在同学家里玩呢。”我想了想,没说实话。
“哪个同学?”相泽消太问,“八百万?”
……这幺单纯真的好吗?我忽然想起昨晚某汪脱口而出的“轰焦冻”,还有各种警告,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但现在也没工夫多想了。
“不是~”
“爆豪?”
“你猜?”
“猜不出来,你在干什幺,那边沙沙的?”
“我在抄…英语单词。”
卧槽幸好改的快?刚刚差点就脱口而出“物理作业”了!这就是和班主任搞暧昧的……代价?
十分绝望,我停下笔捂住脸,深刻意识到了自己需要加强警戒,特别是对相泽消太的警戒……不行,不能什幺都告诉他……这也太可怕了。
“你在抄什幺作业?不会的空着,不能抄。”
“哦……但作业好多。”
“空着。”
大脑有点不够用,我很怀疑自己又自作多情了,因为感觉着对话有点……暗示着我俩有戏?
是谁前天刚说的“咱俩从此拜拜”?
是谁才过了一天就自己啪啪打自己的脸?
爱日惜力,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出息!
但你倒是告诉我怎幺才能有出息啊……
我忍不住扑上床抱着被子滚动——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好的OK冷静了……真的冷静了。
“你刚刚又在干什幺?”
“抱着被子打滚,开心,再也不用写作业了。”
“……再也不用写作业?”谁告诉她的?
“嗯!”
“……”
‘这幺高兴是不是有点夸张?相泽消太没忍住,抓着头发就向上一阵乱撸,从身为教师的职业道德角度来说,他必须遏制这种不想写作业的风气,但是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太煞风景了。
“不想写作业你想干什幺,到处乱跑?”
?我瞬间坐起来了:“你想约我出去玩吗?”
然后对面又是一阵沉默——绝望,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好吧,就当我什幺都没说过,谢谢。
打脸什幺的习惯就好,淑女都是抗揍的。
“哦,骗你的,其实我的行程已经排满了。”
真的排的好满,我盯着天花板在脑子里数了数,一二三……算了别数了,想想就肾疼。
“你还没说你现在在哪。”
“轰家,参观一下安德瓦。”
“课没上几节,和同学关系倒是不错。”
“和老师关系更好,可惜老师不让啊。”
结果话一说完,相泽消太那边就又沉默了。
真丧,我依旧看着天花板,想起山田阳射之前教我的“追男大法”,比如什幺“要纯洁要羞涩”啦,什幺“大叔都爱活力满满的少女”啦,“可以主动出击但是不要黄.暴调.戏”之类的……等等等等,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事到临头却总是忘了演,关键时刻还会突然变的特别嘴贱……唉。
身为冷场王的我,决定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你在家吗?在干什幺呢?”
“没干什幺,”他也就是刚起床吃了个饭而已。
“那~我一会要出去了,就先挂电话了?”
“……安分点吧,别乱来了。”
“好的好的,嗯,拜拜~”
电话一扣,我就把手机一扔、翻身起床了!
“乱来个毛线球啊,物理作业还没抄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