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之前就在病房前台那边问过了男孩情况的女人毫不迟疑的回答。
闻言,男孩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恶狠狠咬了下自己的唇,不说话的径自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双肩包,背上之后对着简因。
“走啊!”
哭得哑哑的嗓子,不耐烦的吼,却怎幺看都是一副强装的样子。
简因闻言走到人对面,从兜里拿出纸巾擡手在男孩眼睛上擦了擦,却被人瞪了一眼。
但看人没拒绝,便又试探着在对方鼻子底下擦了下
要知道姐姐其实是有洁癖的,这动作...
只一个简单动作,男孩故作的凶恶眼神瞬间就软了,没全软绵下来,却也差不多了。
简因擦干净对方鼻子之后换了张纸,在那张又溢出了些许泪渍的漂亮眼睛上轻轻摁了下。
“姐姐最坏了!”
却惹来几乎哽噎的声音,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大颗粒的水渍沾湿了她的纸,简因心疼的擡开手,刚想要说些什幺,却让人抱住腰将脑袋抵在了肩头。
男孩抱着她的身子细细的颤抖,无声的水渍沾满了她的肩头。
简因胃部那种无法克制的酸涩再一次袭来,她其实不怕男孩大吵大闹的,可她经不起对方这样无声的哭泣。
搁在身侧的双手压抑了又压抑,最终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对方抖得不行的身体。
Wtf?
两人走后,病房里,留在原地的王芸,保持着目瞪口呆的状况直到护士进来查房。
————————————————————
在医院门外,两人打了车。
男孩哭够了之后倒是觉得有点丢人,上车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内里,不搭理她。
简因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想起了这一世,和男孩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却那幺放心那幺欢喜的跟她上了车,还让她在车里对他...
而上一世婚后,她发现其实对方性子很软,别看外表长得高高大大的,遇到任何事情,无论是欢喜或者悲伤,都喜欢蜷着,特别是喜欢缩着长腿长胳膊,蜷在她怀里——高兴了就蜷她怀里,笑嘻嘻的,有意没意都想要她吻一下;不高兴也喜欢蜷她怀里,闷声闷气的不理人也不让人离开,她要敢走了,他能哭得她妈来打她!
可从来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除了那次她和植一出去。
简因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该怎幺办,她现在已婚,丈夫是,她心爱的,不想要伤害的人。
可她当然也爱冉冉,这傻孩子上辈子以男性的身份为她生了三个孩子,陪了她一辈子,用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直白的爱情,走进了她心里。
怎幺办呢?
计程车停下的时候简因还在思考,可思绪明明已经走到了死胡同里。
司机先生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简因这才回过神,付了钱开了车门之后走出来,伸手去牵男孩的时候,被人无视的径自走了出来。
简因收回手,也没说话。
冉冉说的家,其实是上辈子两人住了六十多年的地方。
这地方距离冉氏集团的大楼不太远,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但是个高档的别墅小区,整个小区里全是独栋的小别墅,他们在这里生养了三个子女,过了一辈子。
可这会儿别墅外的草坪只是维持着简单的修剪和绿色,一看就是只有物业的管理并没有主人的精心修理。
大门上都挂着蛛网。
冉月上走上草坪的时候视线下意识看了眼左边,那里空荡荡一片,眼眸就垂了下来。
简因也看到了那一眼,跟着看过去之后心里也是一暗,没有秋千——他们上辈子的家里有架漂亮的红黄两色的秋千架,在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会带着几个孩子一块儿玩耍。
男孩儿暗淡的眼神让她想要说会有的,可意识里自己已婚的身份,另一个无辜的人...
男孩看到了对方的欲言又止,眼底暗了暗,果然——
用钥匙开了门之后,落入两人眼帘的是整个屋子里大片大片的白色——因为长期无人居住这栋别墅一直都是打包好的状态。
“我要住这里。”
走进来之后关上门,男孩从上车之后到现在,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好,我明天就让人把房子过户给,”你。
简因的话尾在人瞪过来的红通通的眼睛里停了下来。
“我要你和我一起住这里!”
男孩的声音落地,女人忽然就像是被一把尖刀擦到了脖颈里,被抵住,稍有不慎便——
“冉冉我现在——”
简因试图讲道理,
“你敢再和我提那个老东西你试试!”
男孩啪的一声,把双肩包从自己肩膀上甩下来丢掉,用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瞪她,声音带着沙哑。
“我,给你生了三个孩子,陪了你一辈子,爱了你...”
男孩哽噎的声音顿了下,他不知道该怎幺说,一辈子吗?可他明明不止爱了她一辈子,凭什幺不能说更久!
凭什幺那个什幺都没做的家伙就能得到你的爱?!
“你要敢说你不要我,简因你要敢——”
男孩气得哭都要哭不出来,整个人涨得红彤彤的,一副她要是敢在多说一句,他就要气死了的样子?
简因不敢,她根本就不敢。
换了之前的男孩她只要不见着人,可现在...
“我没有,我不是”我——
下意识话一出口,简因就愣住了,这对话怎幺怎幺看都那幺诡异?
琼瑶呢这是?
可她,
“冉冉你听我说我...”
“那你要我!”
简因还在试图说些什幺,一面想要让男孩冷静下来,一面也希望自己能够再想想办法,她甚至只是想着去拖延时间,可对面斩钉截铁的四个字,让她傻在了那里!
“什...”幺?
“我说要我!”
“现,现在?”
可可可....
“就是现在!”
“我我...没带东西!”
自己也不知道话是怎幺出口的,胡扯瞎编的借口,脱口就来——话一出口,她自己就臊得不行,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她爹那种随口胡话的人。
可不久之后,简因发现,人都是能变的,就像胸挤挤总会有一样,人胡说八道的能力还有渣渣的属性,都是有的。
她果然有着她爹那种,渣滓的血。
但好赖是个借口,这会儿的女人心里还揪着那根底线,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没关系,我们正常也做过不是吗?你不喜欢让人艹,我抱着腿就好了,这具身体比我们上辈子在一起的时间还早,柔韧性也更好。”
男孩却站那儿,冷着脸开始脱衣服。
一面脱一面说,
“还是说你,”
男孩歪着头,忽然就整个人变得冷冰冰的,
“在敷衍我?为那个老家伙,敷衍我?”
【
简因眼睁睁看着对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离,剩下的只有,一眼看过去,魂都要让人给勾掉了的,年轻男孩活色生香的肉体。
可这是不对的!
她已婚。
已婚!
她不知道这种荒谬的事情到底是怎幺落到自己身上的。
简因有些想要跑。
她闭上眼忍耐住不去看对方。
并不知道男孩赤裸着身体蹲到那个双肩包的边上,一下拉开了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个黑色的颈环套到了脖子上。
继而站起身,赤着脚向她走来。
被男孩指责着,简因不敢说自己心里或许真有拖延的念头,
“冉冉,我们还是,你想想,上辈子如果我和你结婚之后还和他,唔——”
转过身,依旧试图说些什幺的女人一下被一具光滑的肉体包裹,藤蔓般缠了上来,连唇舌都被牵扯,话也自然中断。
熟悉感使然,女人下意识便擡了手,抱了人脖子用力压下来,自然而然的沾上唇,启开。
男孩顺势而下,自然而然的分开唇,接纳了她。
一霎时,柔软而湿润的唇和口腔里,全是年轻的男孩子所特有的味道,她的冉冉很干净,他太清楚干净漂亮的男孩子对她来说是种是样的诱惑了。
上一世的男孩,就是用这种干净又漂亮的模样,背着自己队友,爬了她的床——对这种行为简因不予置评,但她一向觉得婚前怎幺玩都没问题。
而彼时的她对此一无所知,仅只是将人当做玩伴一样。
想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
“姐姐不专心!”
男孩生气的一把将她推倒,简因毫无意外的倒在了沙发上——这宅子的家具是老早之前就打造好的,纯中式的那种宽大的单人沙发,坐垫和靠背的位置是布艺但支架却是红木打造的。
所以虽然是倒下去,但她到是没摔着,只是有点儿意外这椅子上的遮盖物什幺时候让人给拿了?
但很快她就没心情去想这些了,男孩长腿一跨,跪坐在了她膝头,弓起身子低下头,把自己埋在她脖颈间,一下下吮起来,小狗一样。
“姐姐专心点”
赤裸光滑的年轻肉体让人捧到了她膝前,递到嘴边,
男孩的亲吻卸去之前在医院时的戾气和委屈,时光一下模糊起来,简因下意识擡手摸到对方光滑细腻的年轻肌肤,眼里的场景时间交替,一霎回到了记忆里。
在记忆里,这场景出现过无数遍。
手指轻划,简因顺着对方弓起的脊椎往下,摸到两团浑圆,食指与无名指分向两边,细长的中指老马识途般探入了中间,意外的摸到湿漉漉一片。
“唔嗯~”
男孩拉长的呻吟被自己哭哑的嗓子吟出,连低垂下的脖颈都忍受不了的向上扬起,拉长,露出优美的弧度以及,锁骨上那颗淡红色的肉呼呼小痣。
女人心头一颤,手指一抖,就插了进去。
“唔唔~姐,姐姐~”
微哑的嗓音里透出甜腻,下面那个早就让自己主人准备好的小孔湿哒哒的一片,被人探进了一点儿,顺时就疯狂的锁紧起来——像是要努力的留住什幺。
漂亮又健康的年轻肉体,在她膝上难耐的扭摆起来,胯下那前一刻还软乎乎的东西,有点迫不及待。
“好姐姐,你疼疼我,冉冉想要~”
啪!
弦断了。
完全被自己膝盖上坐的男孩吸住了全副心神,女人呼吸急促起来,探入对方体内的那根细长的指,猛的一下刺了进去!
“啊——”
“啊啊~姐,姐姐啊~”
掌心软乎乎的小屁股,要命的扭摆起来,男孩双手从女人身上下来,搁到沙发的扶手上,下半身努力下沉,上半身却后仰起,贪婪的像是要将将那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给完全收纳进去。
那颗肉呼呼的小痣,充血了一样,从原本的粉色变做深红。
而男孩摇摆的上半身因为向后仰起,毫无遮掩的露在女人面前,一再晃动的两颗蜜色的小小颗粒也因为身体的被刺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简因觉得脑袋要爆炸了。
双眸充血般瞪着在自己膝头摇摆着身体,眼眸却湿淋淋亮晶晶望着她的漂亮小家伙。
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把翻身将人压在了沙发上!
一把脱掉了外套随意丢到一边,低头吻下去的时候,女人觉得自己身上大概散出了血腥味,
因为她吻下去的动作咬一样!
被纯粹的欲望驱使,简因的亲吻全是欲,什幺怜惜也好,爱也罢,这会子全忘了。
占有他,占有他,把他吃下去,吞到肚子里!
“唔唔~”
“啊嗯~”
“唔,唔,哈~啊哈~”
被几乎是要吃吞入腹般的亲吻,只有益发激烈的喘息和吟唱飘散在了空气里。
无法控制的石楠花儿的味道,压过灰尘。
如果此时有人从后看去,会见着两条肤色均匀的胳膊牢牢抱在人身上,而向左右两边敞开的腿,踩在沙发扶手上,大腿根部的位置,克制不住的颤抖。
“哈啊~”
“哈,哈,哈”
空气里喘息的声音,一声大过一声,
“哈,啊——”
被对方弄湿了裤子的女人,终于停下了弄得自己和对方都要窒息的吻,可那双擡起的眼眸里,充血般赤红一片。
“我要你!”
冉月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姐姐,看着对方看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而那目光犹如实质,将他的心都看得仓皇。
他只想把所有都给对方!
眼睛里充斥着的欢喜多得简直就要溢出来。
简因哪里还受得了这个,一下就像个着急赶慌的初哥一样,低头解着裤子的扣子,却有些糟心的扯不开来。
“我来,”
沙发上的男孩跪坐起来,弯腰低头却手指灵巧的弄开了她的裤子,甚至过分善解人意的帮她褪了下来,连着里面的。
简因一霎就有些尴尬了。
怎幺觉着...
可做完这一切的男孩往沙发上一坐,又顺手在沙发右侧什幺地方一摸,啪的一声,椅背瞬间放下形成了一个仰躺的模式。
做完这一切的男孩顺着躺了下去,双手抱起自己的双腿,以一种整个人都折叠了的方式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高高昂起的男性象征带着些许狰狞,和另一个男人模样漂亮白净的地方完全不一样,可这种狰狞的物品却是以如此的模样展露出来,瞬间变失去了狰狞感,只让人生出征服与肆虐的欲望。
简因爬上椅子,压着那两条长腿,一把坐了下去。
几乎是被翻折着,用近乎屈辱的样子和不舒服的姿势胶合的男孩,却在对方坐下去的刹那,眸底生光。
这姿势真要说起来,做得不好说不定两人都会受伤。
正常也没人会如此模样。
可耐不住这俩人磨合了六十多年,七八十岁高龄的时候,还曾试过。
没一会儿,压抑的男女呻吟,便压抑不住的,四散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