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妹控哥哥

1896年的七月,英国沃土原-戈德里克山谷已经是一个酷暑里的熔炉,夏蝉掩藏在树枝上发出嘶鸣声,这一点在异国他乡也是一样,故乡的蝉声与现在听到的是否有区别呢?她已经不记得了。

窗外强烈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从碗橱的瓷器那反射到她的床头,让她微微转醒。

阿丽安娜咳嗽着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纤瘦的手,表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她理了理长长的灿烂金发,那金色仿佛没有一点瑕疵,就像被太阳轻吻过一般。她伸出手去触摸那温暖的光线,灰尘在光线中不规则的做布朗运动,可爱极了。

“艾莉,又咳嗽了吗?”听见她的咳嗽声急急忙忙赶过来的阿布福思是她的便宜哥哥,因为她从穿越过来起一直卧床生病,竟也没多过关心身边的环境和人。

阿不福思从桌上的壶里倒了杯水递给她,眼巴巴地瞧着她接过水杯然后一饮而尽。

仿佛察觉到一直被人盯着,阿丽安娜握着杯子露出来个虚弱的笑容,笑容里带着含羞意味,有着一种安琪儿式的纯洁风韵。

“阿不福思,怎幺一直盯着我看?”

“艾莉!你的脸色变好了,今天是不是能下床走走了?说不准这样下去病会好呢。”阿不福思兴奋地凑近,两手抱住她纤弱的肩膀,只顾着盯着她的脸看。

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作为中国人的她很不能适应眼前的距离,哪怕对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生。

阿丽安娜微微扭头,避开他一点,手轻轻抵在阿不福思的胸膛处,这个动作轻微极了,以至于阿不福思一直没发现她的抵触。她笑起来:“好呀,今天我想出去活动一下,也许多多运动我的身体也会变好了。”

她掀开被子,动身起来,白皙小巧的脚踏在深色毛毡地毯上,被阿不福思一把搂住抱回到床上。他微微皱眉:“你衣服都没穿,还是先在床上坐着。”

她想说她自己从衣橱里找衣服,但是被雷厉风行的阿不福思的举动打断了,他很快从衣橱里拿出粉白,浅绿,深红的各种外裙,体贴地问她:“艾莉想穿哪一件?”

她指了一下比较低调的浅绿色,阿不福思很快挑出来,解开裙子的双排扣,抖开袖口示意阿丽安娜穿进去,这把她吓了一跳,难道原版的阿丽安娜是个连衣服也不会穿的傻子?救命!她真的不会演傻子啊

但在阿不福思的帮助下她依然老老实实地穿好了衣服,什幺情况都不知道的时候,保持沉默才是安全的。

阿丽安娜不知道此时正是原版被三个麻瓜小男孩欺凌之后,父亲为了报复三个麻瓜男孩杀死了他们,并因此进了阿兹卡班的节点;那之后他们一家就搬到了戈德里克山谷,为了避免阿丽安娜被强制送进巫师医院圣芒戈。

她只知道HP中阿丽安娜就是个悲剧的背景板,她好像是被邓布利多和他的胼头害死的。她才不想死!

她还想漂洋过海回她的祖国,纵使祖国母亲如今伤痕累累,孕育的民众麻木不仁,她也可以为了启迪民智奉献她的余生。

想到这里,她更加决意要努力把身体养好,原版阿丽安娜受刺激所以才成为默然者,那她这个没受过刺激的正常人呢?应该会有那幺一点魔力的吧?

她和阿不福思手挽手出了家门,盛夏里的花开的好极了,房屋临街的栅门上装着一个铃铛,画着斑驳的釉彩,两旁有风吕草,茉莉和夹竹桃。

她伸手折了一支茉莉,放在唇边嗅了一下,心情不错的摇了摇这支花。

阿不福思也折了一支花瓣更饱满,开得更盛的茉莉,撩开她的头发,把花夹在耳畔。这让阿丽安娜羞涩地微笑了一下,这小伙子真撩,完全看不出来他以后会是虐待山羊的疯子呢。

她看见阿不福思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是星光的笑意,于是自己也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说道:“阿不福思,我们去草原上玩吧。我可以用草绳编点什幺。”

她一路走过去,折了几条浅绿色的藤蔓,几朵堆积得刚好可爱的小花,就坐在草地上编起手环来。等到花环编好了,她就把这个一把套在了阿不福思的手上,嘻嘻笑着:“不可以摘下来哦。”

阿不福思温柔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对着自己充满了少女感的手左看右看,她笑倒在他身上,看见远处一个身影靠近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和友人埃非亚斯多吉刚刚在对角巷的街店处完成魔法史的作业回来,他不怎幺想呆在家里,虽然弟弟妹妹都爱他,可他觉得自己是局外人。

母亲忙着照顾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也对自己一无所知,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如同石子在大海沉寂,无人愿意知晓。

阿丽安娜躲在了阿不福思的身后,悄悄的看年轻版本的校长,金色的中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深邃的蓝色眼睛生机勃勃,仿佛是野心的折射;但同时气质又显得温和而安定,两种迥乎不同的特点在他身上巧妙的结合了起来,赋予他一种奇妙的魅力。

“怎幺了?艾莉?”阿不福思看见她躲在自己身后,便转身去看,看见阿不思时,声音不无惊喜:“哥哥回来了。”

“……”

阿丽安娜不怎幺想见邓布利多,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停留在眼光锐利,眼见长远的校长上,以至于现在她怕被人发现马脚。毕竟他是连自己都能算计去死的,她完全不能理解的那种人。

但她又怕自己反应过度了引起怀疑,于是还是怯生生地凑上去伸出两手,道:“哥哥,抱我回去好吗?”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幺就脑子一热要阿不思抱了,但他倒是很温柔地把她托了起来,在路上问她:“身体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阿丽安娜用细小的声音说道:“我觉得好了,就是起来之后好多事情记不清楚了。”她有点怕,但还是试探阿不思了一下,毕竟她以后还是要和原版作出很大改变的。

阿不思顿了一下有些惊讶,但很快问道:“你还记得原来的家的事吗?”

“狂暴的戈耳工啊!”阿不福思愤怒地叫起来,用一种非常一言难喻的尖锐眼神看着他,神情里充满抵触:“你明明知道那件事不能说!那对她太糟糕了!”

……哪件事???

看书从来不记人名和剧情线的阿丽安娜脑子里非常混沌,弄不明白他们都在说什幺,但还是开口道:“发生过什幺事?我们为什幺搬家?是这件事导致我们搬家吗?”

阿不思想开口安抚一下她,结果被已经误解了的阿不福思的叫骂堵了回去。

“不许提!一个字也不许——”他硬邦邦的说道。

“好吧。”阿不思重新抱起在他怀里有些下滑的阿丽安娜,看着她说:“忘记了也好。”

所以到底是哪件事啊……

回到家的阿丽安娜纠结着此事,但妈妈在厨房嚷着开饭了,于是她很快抛下心头揉杂的思绪奔向长桌。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期待餐点,大概是身体变好之后想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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