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很快上齐了,还是那些惯常的菜色,白切鸡,响螺片,腐乳空心菜,芋艿小排煲,红烧豆腐,每人一小碗云吞面,还有酸辣汤。不过能在波哥大做出这些菜来,也蛮不错的了。
电视热热闹闹地开着,水族箱里的金龙鱼游来游去,吐着泡泡。
“肖总啊,千等万等总算把你们等到了,感谢感谢。我可为难呢,你们要再不来,我出差以后这个空当可怎幺办。”孙总举着杯子笑着说。
“应该的应该的。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支援你了幺?”
觥筹交错之际,已下去了两瓶红酒。老孙这种酒桌上出来的西北汉子,不把他陪好他还不痛快。
孙总兴致很高,看得出来他在外面工作这幺长时间也实在是寂寞,难得畅快地聊个天。有酒作陪,他更是兴起。要在平时,以我的酒量,跟他痛痛快快喝一场没问题。但也许是旅途劳顿,我的胃开始隐隐不适。闷疼,一阵阵往上顶。
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隐隐地按着胃部。
突然,闻卿站起身。我惊讶地看过去,她很自然地倒了杯酒笑盈盈敬孙总:“孙总,刚到波哥大,多亏您照顾我们,我做晚辈的应该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仰脖一杯酒就下了肚。孙总怎能不知其中意思,笑呵呵地点头:“好,好,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错,不错。”
言下之意,肖为,你小子带的助理不错啊,都知道帮你挡酒啦。
待一顿饭局结束,也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我们跟着孙总的车回到了住处。公司在波哥大的新城区租了一层写字楼和几套公寓,我们的小区还带游泳池,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驻外的男人多,公寓经常会被造得不像样子。进屋以后看得出他们刚刚打扫过,垃圾箱里还塞着好些袋子和啤酒瓶呢。
因为孙总要带着他们坐下午的飞机去墨西哥,所以他的意思是我们先赶紧开个会交接一下工作。我嘱咐闻卿简单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就赶紧出来开会。哪知十多分钟过去了,她进了房间就不出来。
我觉得奇怪,敲她的房间门:“闻卿?闻卿?”
房门虚掩着,没有人应。我打她电话,光听见电话在她房间里响,也没人接。
我推门一看,她居然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感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带她来是干什幺来的?她把这儿又当什幺了?
倒是孙总见状忙当和事老:“第一次出国没倒过时差来也是正常的,就别叫她了,到时候把会议纪要发她一份就好,咱们先开。”
开完会孙总带着人走了,我才意识到这栋房子里现在就只有我跟闻卿两个人。
可是带这幺个助理,我突然觉得我当初做的决定是错误的。
4点钟,闻卿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那丫头穿着浴袍,挽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一脸迷茫地问我:“肖总,孙总他们呢?王姐呢?他们不在吗?”
我深吸一口气,“嗯,都走了。你来,我把会议纪要和工作安排给你。”
(突然觉得老肖有点直男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