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付薽选择了去洗澡。
她足足洗了一个钟头,搓了三次沐浴露才感觉干净点。
那个男人即使是隔着衣服轻薄她,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受,仿佛浑身泡进了污水一样。
宁顷在付薽洗澡的时候简单地做了一顿饭,她很多年没有自己煮过东西,但脑海里还有些记忆——至少没有把菜炒糊,也没有把盐洒多。
在宁顷去盛饭时,身后拥来带着水雾的温热身躯,她微微侧过身,眼角的余光轻柔地落在女孩儿湿漉漉的头发上,“刚洗完澡就抱,我还没洗呢,脏兮兮的。”
付薽不松手,撒娇似的:“哪儿脏,我又不嫌弃你。”
宁顷用手去摸了下女孩儿搭在肩上的发,皱眉:“头发都不吹,等下感冒怎幺办?”
“哎呀,”她松开手,凑到女人跟前去,讨好般地笑,“让我看看你,马上就去啦。”
宁顷无奈,低头去寻她的唇,另一只手还捧着碗,就这幺亲下去,女孩儿笑嘻嘻地想躲,却被女人空着的手一把抓过来囚在怀里。
“小坏蛋,”宁顷报复性地咬了咬女孩儿下唇,“快去吹头发。”
付薽皱着小脸捂住被咬的唇,其实不怎幺疼,但她还是哼哼唧唧地钻出女人怀抱,一溜小跑去房间找吹风机。
正吹着头发,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特地去朋友那儿亲自手工做的手链,本来打算当礼物送给宁顷的。
头发干到一半她就丢下吹风机去梳妆台抽屉里翻,半天也没找到,她疑惑着脸坐在镜子前,盯着乱七八糟的梳妆台被想自己到底放在哪里。
“好像在……”付薽挠挠头,来到床头把枕头套扒开,“啊,在这里!”
她记起来了,当时塞进枕头里,是以为宁顷睡觉时会察觉后脑勺有个硬硬的东西硌着,从而在入睡前发现这个小惊喜,可没想到宁顷居然睡了两晚上都没有任何反应,她自己居然也忘了这个的存在。
付薽好笑地拍拍自己脑袋,决定还是亲手送比较好,她这破脑袋瓜玩不出这种小情趣的精髓。
“头发吹干了?”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把首饰盒藏进被子里。
“啊?吹好了吹好了。”付薽回过头看她,女人倚在门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宁顷点头,率先走出卧室,“那就去吃饭。”
付薽跟在后面,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儿:刚刚真是脑抽筋,把本来送出去的机会又憋了回去。
算了,吃完饭再送吧。她想着,眼睛就瞅到桌上的两菜一汤。
嗯……非常普通。
付薽在心里偷偷评价,眼神飘到女人还穿着围裙的身上,又悄咪咪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