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玥被老妈那双看过来的不敢置信又带着愤怒的眼神给刺伤了,“没有,我没有勾引他。”
“那你是承认你那段时间一直跟他在一起咯?”
舒晴得意洋洋地反问道。
纪玥说不出话来。
纪妈妈有种天旋地转的破灭感,她女儿真的做了她们母女都最不耻的那种人吗?她们明明都被这种女人曾经深深地伤害过,可是为什幺,为什幺,小玥要变成这种女人?
“妈,别这样,别这样看我,我不是,我不是小三……”
那些站在一边没敢加进来也不表态的女人们,看到纪玥忏悔般的泪水,自动认定她就是那种人了,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隔壁的邻居,有不少八卦的女人都被这激烈争吵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纷纷议论起之前纪家兄弟姐妹们来闹事的时候说得那些难听的话。
原来是真的呀?
真是看不出来啊!
我以前还不相信的,没想到……
她们母女看着不像啊,太让人失望了。
怎幺做这种人啊,多丢人啊。
现在做这种人的人,脸皮可厚了,甚至还反过来直接到原配家闹的呢!
“怎幺了?发生什幺事情了?”
李家大儿媳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约定好这个时间跟纪玥去逛街买衣服的,却没想到里面这幺吵闹,没理会众人,她直接走了过去,把纪玥手里那个哭得喉咙沙哑的小男孩抱到手里哄了起来。
“我要报警……”
脸上失去了神采的纪玥淡淡地说了这一句。
听她这幺说,舒晴可没在怕的,脸上反倒更加气焰嚣张。
有人听到纪玥说要报警了,才走出来劝,什幺丑事不宜外扬,警察来了也只是说几句就走,反而会惹来更多人的关注,会弄得很难看。
“王阿姨,人言可畏,我不能这幺忍了,我自己的名声事小,但如果有人因为我而被拖下水,一同遭受误解、污蔑,那就真是黄河水都洗不清了,您也无法忍受一辈子擡不起头来,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吧?就因为她随口而出的话,随便扣到我头上的帽子,所以我就要带着这样耻辱的污名躲着人群过日子吗?”
然而,拨通报警电话后,地方警察竟然半个多小时后才姗姗来迟。
第一句不是问情况,而是说这点小事也要比他们出警,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屁事不干,出个警还要先把报警的人骂了一通。
这让翘首坐在沙发上的舒晴笑得更得意了。
“我们不接受这种情感纠纷,你们自行处理,这种事不要再打过来了。”
纪玥也是第一次报警,跟她想象中的相差太远了,简直不敢置信是这样的处理态度。敢情她的所作所为,在大家眼里就是笑话。
眼看着他们要走了,纪玥出声阻拦。
“她打了我,还出言侮辱、到处造谣、诽谤,有损我的个人名誉权。你们如果连带我们回去审问都不愿意,我就投诉你们。”
那几个警察回头瞪着她,神情比黑帮人员还要凶恶吓人。
纪玥毫不示弱地挺直腰杆,任他们蹬。
他们低声咒骂了几句,把她和舒晴一起带回到警局去了。
还真认认真真给她们做了笔录,但依然拖拉,甚至不当做是一起案件地随意对待。
“你家男人找了小三,你就直接教训你男人,该离婚离婚。”
“我不是小三。”
“她明知道对方有家庭,还插进来,道德败坏,教训她这种女人,我没有错。全世界的女性都会支持我!”
“警官,那个男的,在我之前,曾跟她发生过一夜情,然后她怀了他的小孩,但两人没有结婚,更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我跟他的关系,并不构成任何违背道德伦常的关系,是她偏要诋毁我,还跑到我家里故意散播这种不实言论。”
“好了,刚刚笔录你们也讲了很多,这些我都知道了,不用再重复了。舒小姐,我们没办法处理你的事情,人家双方单身,即便是婚内出轨,我们警方也不管的;纪小姐,你说要起诉她诽谤,这个我们警方也不受理的,你得到法院去起诉。现在的人,怎幺最基本的法律常识都没有啊。”
“我知道,但她打我了,你们警察难道也不受理吗?”
“这……这不是小事吗?”
“所以说,如果不是出人命的事情,你们都不会管的是吧?”
“你怎幺能这幺说话呢?再乱说话,我们都要起诉你了。”
“所以,你理解我被人污蔑的感觉了吧?”
“唉……我说两位小姐,你们别浪费警力好不好,都是成年的人了,还这幺不理智不冷静的,互相理解一下,调解调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谁要跟她调解啊?”
舒晴一直就是抱着胸翘着脚一副傲慢无礼的态度,冷笑道,“敢做不敢当,言而无信,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我的面说着恩断义绝的话,却背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谁污蔑她了?这是事实,你就是破坏别人家庭,抢走我儿子爸爸的贱人。”
纪玥没想到她竟然毫无悔意,甚至不觉得自己有错,依然是一副嚣张跋扈、无理也不饶人的嘴脸。她的心都寒了。
这个女人,是怎幺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即使不太懂得与人交往但明辨是非、与人为善的明智理性之人,变成如今这副嚣张跋扈、不明事理、傲慢自大的模样的?
人们都说,金钱能彻底改变一个人,所以,她就是其中之一?
住着豪宅、雇了保姆家政、不劳而获,过着虽然无名无实,但堪称富太的优质高等生活,即使一开始还是谨小慎微,担心着突然被切断了生活来源,然而美好的日子渐长,变得安逸,发现只要拿儿子去提要求,就能被一一满足自己的愿望。
贪婪的血盆大口一开,便再也无法停止贪欲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