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雅蓁开车直奔后海。
最近一直闷在家,好长时间没跟周围的男男女女出门聚,宫雅蓁的饭局list都快排到明年。
后海历来是北京文娱圈声色犬马的扎根地:金银拱桥上,各家酒吧都热闹非凡,各色人种在这里都不难见到,驻唱歌手或慵懒或迷醉的声音从店内传出,纨绔们或看着洋妞白皙的胸脯大腿,或被哪个歌手的声音吸引,几个人一拍即合就进了店……
宫雅蓁和做东的两个畜生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三人相视一笑,三只狐狸横空出世。
跟着三只狐狸进店的,还有五六个等着大人物掉肉腥的四五六线艺人。
“今天咱雅姐怎幺有心情出来跟大家浪了?”
“就是就是,雅姐好久都没见了,必须得先罚一杯。”
一位款爷说话,跟着他的狗腿子赶紧接话茬,并且自作主张的给宫雅蓁倒了一杯。
宫雅蓁笑着没接,接了句话。
“我等着第二场呢,今天不能就在清场子玩了啊。”
“嗷~”在场所有人瞬间秒懂,几个演员都在叫玩的好的赶紧来。
七八个人进店,东倒西歪放声歌唱离开了后海,离开的时候已经壮大成二十人的队伍,加上五个付账的金主——包括宫雅蓁。
第二场当然是工体。
宫雅蓁坐在后车座上百无聊赖的玩手机。今天来的歪瓜裂枣她真是一个都看不上,其他几个狗剩儿倒是左拥右抱。
翻着手机看着通讯录,手指在划过“段则诚”三个字的时候短暂停滞,翻了个白眼,强忍住把丫删了的冲动。
她把二郎腿放下,擡头扫视一眼——几个男骚货立马挺直胸膛蠢蠢欲动。
宫雅蓁叹了口气,左腿换右腿重新翘起二郎腿,目光再次聚焦手机。
车行驶在主路上,耳边不断传来淫靡的口水声。
宫雅蓁懒得看他们,把头转向窗外。
她直觉自己不应该再和宫维保持这样的距离了,一来两个人确实没有血缘关系,说母子不是,说姐弟……又差点意思(宫维没向自己表白前宫雅蓁曾经坏心眼的想过让宫维叫自己一声“爸爸”听听);
二来……二来就是她这个人,就!是!个!烂!人!!
她不觉得宫维有一丁点问题:教师家庭出来的好学生,清华北大种子选手,长得好看家世清白,内心单纯(此时宫雅蓁还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单纯的)……然后自己这个骚货竟然因为禁欲好几个月欲求不满就盯人家裆部??
……
他还是个孩子啊!!!
宫雅蓁胡思乱想着,决定痛定思痛,今天晚上就带人回家,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阻止孩子这刚刚萌芽的初恋小玫瑰孢芽。
到了地方,宫雅蓁依旧坐在角落里,眼睛却不住的往池子里寻摸。
那个洋鬼子看起来很壮的样子……那个带个潮牌帽子的看起来似乎也不错……
“咱雅姐这心估计还在段导身上呢……我小出个血吧。”
其中一个二世祖叫了waiter,不一会就拿来一瓶绿金的啊人,armand de brignac,俗称黑桃a。
“喝,今晚上谁也不许给我站着走……我叫担架!”
伴随着一片Wo~~~的声音,气氛渐渐热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