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颓然倒地,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瞧!如果你真的宠我,这三年,我想要什幺,你一清二楚,便绝不会拿自己去与司马澜清赌,便会信我,让我与你并肩战斗!垚儿,你是宠我?还是根本就把我当成个不懂事的孩子?不!你懂的!去年中秋夜,我们已经…”
“阿晟!”盛垚厉声止了他的话题,胸口急喘,似受不住般闭上了眼。
楚晟乖乖闭了嘴,犹豫片刻,还是上前,熟练掐住她的人中,又用手隔着狐裘为她顺气,他仍是低着头,此时表情换成温柔中带几分歉意,是的,她是懂得的,不然,这幺多年,能让她喜怒哀乐形于色的,为何只有他而已?他们,早已不是君臣那样简单,在她钦点他为随侍的那刻,这幽城知道,这天下人也知道,他是她未挑明的正统夫婿!
他望着眼前西施捧心,楚楚可怜的女子,她是那样美丽,又是那样脆弱,如同一只漂亮的凤尾蝶标本,静置在这方寸之间,只有他,并从小侍候她的两位嬷嬷见过,怜惜,对外的她是这九州十六郡的傲骨脊梁,是朝廷的栋梁,对内,她也是一言九鼎,无人敢辩,高高在上的主人。
于是,他又陷入困惑之中,为何?她明明待他如此与众不同,却无论如何不肯承认?即便今日她为了权宜之计与司马狗贼周旋,却不妨碍她接受他的爱与关怀以及帮助,她,也应该是需要他的呀!
为何,始终若即若离?
“阿晟…”她虚弱的呼唤传来。
他立刻握紧她的手,坚定回:“我在!”
“你,是我幽州望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身上本就背着这城荣辱兴衰的责任,更不要说…”她顿了顿,死水幽澜的眼眸慢慢张开,才幽幽说来:“更不要说,你父亲是我倚仗的重臣,而你…更是我最亲的…人…”
“垚儿!!”闻言,他只一擡头,被她的肯定,感动到失声!
盛垚困难点点头,断续说来:“我的苦心,你要明白,韬光养晦,等待时机,而不是傻呵呵的,想什幺劫人的馊主意!你知道,幽城亡,我必与其共命运!而你,我对你的期待更多,阿晟,回去吧,见见你家人,然后,远远离开,直到…”
楚晟认真听着,凤眸雾气霭霭。
盛垚伸出手指,复上他的眼睛,而他则乖巧地俯下腰,将面颊贴紧她的,恋恋摩挲。
“直到我们再次相遇!”她如是说,可黑漆漆的眸却落在远处,似呢喃般,声音异常轻柔暧昧:“朱儿…等我!”
楚晟身体一颤,良久,瓮声瓮气地回了声:“嗯!”
盛垚这才收回了眸光,似松了口气般拍了拍他的脑袋,宠溺道:“去吧!别让我担心!”
楚晟却赖着不走,干脆整个人爬上了锦榻,又将盛垚小小的身体搂入怀中,亲昵温存了一番才恋恋不舍,道别再三。
他说:“一想到你要与那逆贼成亲,我就怒火中烧!”
她嗤笑一声:“傻子!司马丞相要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这座城,以及它的象征!更何况…”她顿了顿,垂眸,有些僵硬地说:“听闻早年他的府里就广纳侍妾,想要靠近他的人,不知有多少,自然轮不到我这样又老又残的…”
“不许这样说!”楚晟一急,唇就复上了她的,谁想被她用手灵巧一挡,笑出了对月牙弯弯,只是目光,清冷依旧。
他被她这独一无二的“秀色”所诱,唇轻轻下移,顺着下颚,直到颈项,吮着那里的皮肤,渐渐又不满意地一口咬了上去!
“嘶…”盛垚吃痛,赶紧拍了拍他的头,示意放开。
楚晟不依不饶继续在她颈间做恶,最后擡头,得意欣赏自己种下的红莓,这才搂紧了她,在她耳边念叨:“这是我的印记!就是要你一摸到这里,就想起我!”
盛垚却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伸出手,慢条斯理将围领戴了回去,眼中,是对方未能看见的,寒凉依旧的冷清!
(楚晟应该20岁出头吧,他会错意了,盛垚对他,只是亲情,不过不能否认,他是像男主,才会被注意,进而…不说啦!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