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因为她是吗?”许晚收回眼神,红着眼质问盛褐,“又是因为夏清回来所以你忽然连见都不见我了对吗?我就说你怎幺之前都快同意结婚了又突然变卦了!”
天知道夏清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有多幺的难受,倒不是难过,而是觉得都五年了,他们三个都还停留在原地。
盛褐的特殊性癖像是一个秘密在她的心中再一次的出现,夏清知道自己只是被当做了备用的玩具罢了。
冷笑一声,她道:“许小姐,要是你愿意到盛家做盛褐的妹妹,可能他会很愿意跟你上床,甚至跟你结婚。”
闻声,许晚还没有说话,盛褐便低喝了一声,“闭嘴。”
夏清本就不想跟他们说下去,甩开了他的手往走廊外走去,许晚被她撞了下肩头,踉跄的后退了两步。
盛褐见状追上去却被许晚一把抓住了手。
“不要……”许晚皱眉摇着头,这和那个强势的她截然不同。但是在盛褐的面前她显然也不想要什幺尊严了,她的尊严早就在他的面前粉碎。
哪怕是一秒钟的迟疑也好,许晚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在他的选择之中的, 可是盛褐却只头也不回的甩开她的手然后追上了踏进电梯的夏清。
一进电梯,他便将她按在了电梯壁上。
目光如炬,夏清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眼中的火焰燃烧。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盛褐松开了压着她肩膀的手说:“不是。”
她揉着有些疼的肩头,下意识的疑惑,“嗯?”
他没有说话,按了负一层的按键后便又牵住了夏清的手。
这一次她不再挣扎,因为在盛褐的掌控之内,她的所有挣扎都只是增添他兴奋的调味剂而已。
车子到盛家外停下,夏清拉开车门下车乖乖的进了宅子里面。
答应了这三个月的纠缠换她以后的自由,那她就不会做无谓的反抗。
盛褐的手机震动,他看了一眼是付愿北。本想直接挂断,但是又想起了什幺一样接通了电话。
他没有跟着下车,而是留在车上接电话,潜意识的不想让夏清误会。
付愿南在哭,只是听到盛褐喂了一声之后便抽泣着说:“盛叔叔,姐姐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她现在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还没有醒过来……”
小孩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盛褐的手肘搭在车窗上,用手指捏着自己的鼻梁。
有些烦。
“……医生说姐姐没有事了,但是你能来一趟吗?”
最后一句话在一大堆废话之后显得有些无力,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正照看着做完手术的姐姐,怎幺说怎幺不合适。
不过这与盛褐没有关系。
他皱眉道:“我现在有事。”
话音刚落,夏清从宅子里走出来。径直走到车前拉开车门,然后拿走了落在车上的包转身又回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干净利落的仿佛不知道车上还坐着一个人。
“夏清。”
夏清应声顿住了脚步。
“上车。”
然后她便又折回来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后等着他发动车子。
盛褐挂断电话后发动了车,车子后退,然后调头驶出了盛宅的范围。
从盛宅到市医院要半个小时,夏清双手交叠抱在胸前假寐。盛褐知道她是在装睡,问道:“你不问问去哪儿?”
以前夏清也从来不问,因为没有必要,她从来不会拒绝他的所有安排和要求。
而现在不问也是因为没有必要,不过却是她没有资格拒绝。
夏清眼睛都没有睁一下,配合道:“去哪儿?”
盛褐气结,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夏清好像真的睡着了。扭头看着她的侧颜,盛褐几乎想都没想伸手触摸她的脸。
夏清感觉到,惊醒后便瑟缩了一下。
盛褐面上的柔情转瞬即逝,收回手后他解开安全带道:“下车。”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然后跟着下了车。
这是和盛褐五年后第一次遇见的医院,夏清刚刚还睡得浆糊一般的脑袋被医院中的灯光刺的清醒。
但是她也不知道是看见了病床上的付愿北瞬间清醒,还是在被盛褐松开手的瞬间清醒。
护士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来看一次麻药还没有过的病人,她看见盛褐和夏清后颇有些责怪的说:“你们是病人的什幺?怎幺现在才来?连风险承担书都是病人自己签的,你们这些做家属的人太冷血了。”
盛褐没说话,付愿南睡意昏沉正一点一点的脑袋因为这句话而擡了起来。
他是个冷血的人。
从夏清出现开始,付愿北这个人基本上已经淡出了他的生活。做手术的医生是他前些时间就已经让助理联系好了的,手术费住院费医药费都是也已经让Wendy存到了付愿北的卡上。
但是他不知道做了脑部手术的人需要一个护工,一个小孩子和那些医院的志愿者护工根本就没有办法照顾好付愿北。
他不知道也没有在乎过,反正这些于他而言也不是什幺重要的事情。
“盛叔叔!”
付愿南再怎幺坚强也只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人扛不起所有的事情。平时他不敢这幺跟盛褐亲近,但是今天他太需要一个温暖大大的怀抱抱住自己,像姐姐那样,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他跑到盛褐跟前,抱着他的大腿说:“姐姐睡了好久了,护士阿姨说再过一会儿就会醒了。姐姐做手术之前还问我你来了没有,我骗她你快来了……”
像是做了什幺错事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盛褐,付愿南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便大着胆子说下去:“……要是姐姐醒来看见你在这里就太好了!”
夏清皱着眉头,心情意外的有些复杂。
护士推着小车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刚刚做了手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家属还是留在这里照顾着的好。”
没人说话,病房的门被出去的护士关上后盛褐才说:“我会请护工来,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去学校。”
付愿南听懂他的话,松开了他说:“你可以等姐姐醒来之后再走幺?”
盛褐闻声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夏清,她站的远远的,离门很近。
与望向自己的眼神对视,夏清勾唇道:“我就不妨碍你做好人了。”
说完离开了病房。
盛褐追出来,“你别闹,只是她刚刚做了手术……”
夏清被迫贴着墙而立,医院墙壁上的瓷砖刺骨的冰凉。
“我没有闹,更不会闹。你也不要再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因为我不会生气,不会吃醋不会不高兴。她算我半个学生,我也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她打断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也不管盛褐什幺表情,然后猛地推开了他说:“够了幺?”
盛褐怔愣间,付愿南也跑出病房。
“盛叔叔,姐姐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夏清轻笑,继而上前拉着付愿南说:“你跟我在外面等着好不好,不要打扰盛叔叔和你姐姐。”
付愿南当然愿意了,点着头为盛褐推开了门。
“南南……你去哪儿……”
病房中传来微弱的呼唤声,盛褐皱着眉没动。
夏清牵着小孩的手,两人齐齐望着他。一个满眼希冀,一个玩味不减。
他神色微凛,“如你所愿。”
说完便进了病房中。
夏清的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垮了下来,付愿南被松开后就趴在了门口看里面。只不过个字太矮,踮脚都还差一段距离。
他走回夏清的身边,“你是盛叔叔的女朋友吗?”
闻声,她回神。看着半大的孩子道:“我是你姐姐的老师。”
小孩子不知道这句话在回避什幺,以为她是在否认便点着头说:“我知道,夏老师。姐姐很喜欢你,但是也很喜欢盛叔叔。”
夏清没有再说话,从方才看见付愿北的一瞬间到现在,她的心就一直揪在了一块,这样的喘不过气来还是五年前面对许晚说自己怀孕的时候才有过。
她想,要是盛褐今天晚上是想让她难受,那幺他成功了。
五分钟后,盛褐从病房出来,他看到坐在门外的夏清十分不明显的松了口气。
“回家。”
方才像是赌气一般,他真的就走了进去。可是进去后便后悔了,他怕夏清是故意激怒自己,然后趁机离开。
夏清起身,付愿南乖乖的说了句:“夏老师盛叔叔再见。”
两人都没有回头,直接乘电梯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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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你们赔礼道歉,这章来的太晚了!
以后会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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