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推开白芷的房门,“你找我有何要事?”
偌大的房间里无人应答。
他疾步往里边走去,越过屏风后,白芷正趴在地上呕吐,只随意地用浴巾裹着那美好的娇躯。
不留连忙走过去,此时她旁边还躺着一个失去了呼吸的男子。他见到那人脖子上插着一枝银簪,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幺,寒意骤起。
当不留将她扶起时,白芷突然紧紧抱住不留,汲取着他的身上的温度。
“你……”不留察觉到白芷的反常,就猜到发生了什幺,“我带你去拿解药。”
“……别走,天策。”
不留背脊突然一僵,故作镇定,冷冷道,“你认错人了。”
白芷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她倾身压住不留,红唇在他颈间游离,一下一下地轻吻,“天策,我好想你啊!”
不知是回想起了什幺,不留眼露杀意,一把将她推开。但他却忘了,他们俩此时正在浴池边。
他将白芷推到了水里后,她下意识地就伸手捉住了不留的衣角,将他也拉了下去。
两人同时从水池里冒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
不留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白芷,他却发现她此时竟然身无寸缕地站在他眼前……
她双目迷离,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体也滚烫地不像话。她气血上涌,捧住不留的脸,用力地吻了下去。不留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带有惩罚意味的啃咬。
但当他发现白芷因缺氧开始挣扎时,他才放开了她。两人唇间被拉出一了条银丝,气氛越发暧昧。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不留冷冷道。
白芷仿若听不见他话里的讽刺,眼神迷离魔怔似的。她柔声道,“你别再走了,陪着长欢,好吗?”
不留注视着白芷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此时的她渐渐地与被他埋在记忆深处的她,重合起来。
她纵马驰骋时脸上神采飞扬的神情、在战场上首当其冲去支援他时脸上的肃杀之气、在他怀里撒娇得逞后的狡黠一笑,还有每次两人欢好后她那布满泪痕的脸,全都是她,她好像从来就没在他记忆中消失过。
她的一颦一笑,原来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留捏着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谁?”
“我是长欢啊!顾长欢!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她话里的失落,不留顿了顿。
突然,白芷的手迅速地伸进了他的裤里,一把握住了他的物件,轻车熟路地玩弄起来,“那这样呢?你记起了吗?”
“你疯了吗!”不留怒吼。
“别这幺凶……”白芷撇了撇嘴,委屈道,“你不喜欢,我便不这样了。你喜欢怎样的呢?嗯?你跟我说。你别气,好不好?”
她越说越急,哀求道,“只要你别走,你想要什幺,我都给你!好不好?都给你……”
她把他推到榻上,分开腿坐在他的大腿上,把他的昂扬扯了出来!
一边往自己腿间那处送,一边呢喃道,“天策,别走了,别走……”
因体内的催情药,白芷轻而易举地就坐了下去,把他的硬物包围住。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快感的喟叹。
她看着他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的硬物,很快就失去了理智。在她感到快要去的时候,她看着不留面具下赤红的双眸。
白芷的直视,仿佛穿破了那狰狞面具的屏障,还有那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眼睛。最终,她得以窥望到不留眼底挣扎的爱意。
翌日清晨。
白芷全身酸软地躺在不留旁边,她注视着不留的睡颜,隐约记起昨天发生的事……
昨夜,她虽然受催情药的影响,整个人一直混混沌沌。但她有意把不留当成战天策,就是为了观察不留的反应。
最后,她和不留快要去的时候,也是在她昏过去之前,她看到了……
他哭了。
你若与我只是萍水相逢,昨天你为什幺哭了呢?
她慢慢地伸出手,欲要摘下不留的面具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不留骤然睁开了双眼。
顿时,两人四目相对。再次对上不留死寂的眼神,她身体一僵。
华芝看到房里的情形,惊讶地不知说什幺。
“主子,你怎幺会在这里……”
醒来的不留双目中竟无一丝迷朦,就连看到她躺在自己旁边时,他眼里也只是淡漠和疏离,简直不像刚被别人吓醒的状态。
“有何要事。”不留如平常般冷冷道。
“……回主子,客人已在凉亭等候。”华芝应道。
不留拾起床上的衣服,随意地批在身上。他越过白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芷没穿衣服地下床,走过跪在地上的华芝,站在房门边注视着不留离去的身影。
刚刚华芝一大早不经通传地闯入她的房间,不就自证了是她下的药吗?但不留的不闻不问,却也表明了他在此事的立场。
她俯视着依然跪在地上的华芝,不由自嘲一笑。
难道对不留来说,她就连一个侍寝婢女都不如吗?
她随手拾起被撕坏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往外走,“别忘了把你落在房里的东西带走。”
经白芷这一提醒,华芝也闻到了房间旁边浴室渐渐传来的血腥味,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