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只是来贵来接的,章笙从春院胡同里走出来日头还没落下,露出一丝儿斜晖,便踏上了归家的野路。待到得县衙,却见来宝走来道:“老爷今儿个是端阳,你看哪家不团圆,夫人要我叫你回家吃酒,早已坐着等您嘞。”
章笙瞧他这幅不把他扯回家便不罢休的架势,想着指不定是遭谁指派来的,没得愈加烦闷,也不理会绕过他就走。只刚要踏进县衙门槛,那脚儿就打了个弯儿,一径往府院里踱去。
一进家门,便瞧见家里是一番端阳做节的氛围,厅堂里站了两个人,把灯罩得亮堂堂。那青娘听见响声,迎了出来:“夫君这咱晚才回,没得还没吃过酒,这也已经烫好了,止当应应景。”
章笙拿眼觑她,只见她穿着一件薄薄的妆花纱罗裙,头上只插着一根金攒儿,淡施脂粉,模样秀丽,迎着笑脸儿,眉目生动。他瞧了几眼便一言不发坐下,看她为他倒酒夹菜,做张做致,十分殷勤。青娘道:“今儿个中午宝儿姐姐来过府里,带了些多吃食糕点,止看你不在陪我做了一天节,你也尝尝看这些。“
章笙坐着也没见动筷子,只是说:“你倒与她是个难得的姐妹,她算是好心了。”
青娘听他这样说,倒想起了一桩事,话就开口道:“你与那王少卿是个同窗不是,听你俩如今也是个同僚部属,那你今日却是与他一处去?”
章笙亦瞧着她,语言不明道:“怎么,你也管起我来了,我要吃饭要睡觉也要跟你报备着来?“
青娘道:“并不是这个道理,也只是关心你,你莫要恼火。“
章笙道:“你也不必在我跟前妆,那王少卿是个浪荡的,你便要我离得远远儿地,你才是安心。”
那青娘被他这顿抢白,心里并不好受,她本是打着求好的意思来的。便站起身子,莲步轻移,摇着碧色波浪儿裙,故做作一番到他跟前斟酒,那章笙只冷眼看她。
青娘伸出一双水葱般柔荑执壶,伏下身子来,一身风情给他看。只是鼻尖忽闻到一股子脂粉香气,萦绕不断,如一盘冷水浇下,霎时将她整个身子定住。
只听耳边男人的声音传来:“见鬼,镇日待家也不见得给你男人些体贴好意,倒干这些个不着调的事,欠你来的。“
骂骂咧咧的惊醒了青娘,却是她把酒给溢撒了,那章笙衣袍被浇了个正着。她急赤忙咧地用帕子给他擦,章笙亦不领情,拨开身体。止来个丫鬟拿着干净的抹布来擦,这丫鬟也是个会来事的,手上抹着却往那两腿间挨擦刮蹭,未免带些卖俏身子,把副眼珠在他身上丢开,被青娘全也瞧在眼里。
少顷,章笙光着一肚子火去房里换衣裳,青娘惴惴地跟去服侍他。待他脱了脏衣裳,青娘拿起来,凑上去闻一闻,果真是一股女人身上的脂粉香。却不是她的,倒像是春院里那些个姐儿抹的,带着些麝香味儿。她倒是清楚这些,只因她也时常去香阁里买水粉,久了便听说到这些个腌瓒事儿,说是能勾男人的魂儿。
青娘料想他是出去嫖了,一霎红了眼眶,心里又羞愧又怨愤。想到当初自己对他的情意,他却有负与她,真是一江春水俱付东流。
她红着眼睛踱至男人的身前,把脸偎进他的胸前,又把双手紧紧箍住粗腰,低低道:“荀郎,你不爱青儿啦?”
那章笙虎躯一震,身体冷然,火气被消散了大半,片刻才道:“小骚婆娘,让人惹气得很,谁要来爱你,没羞没臊的小淫妇。“
青娘从他怀里擡起头来,只用那双水湛湛的秋波瞪视他,那眼睛里含情,亦含着对男人恁是无情的控诉。她将唇儿贴了上去,狠心吻住章笙,用上下两排牙齿咬他的唇瓣,等他似疼到抽了一口气,她便用小舌去顶开他的唇想趁势钻入里间去,火辣辣的感受到了疼痛。章笙不防她今日如此孟浪,按捺着激狂跳动的心脏把嘴抽回来,冷着脸道:“谁让你来碰我,没脸皮的妇人家,没把你男人放眼里!”说着便将她从怀里拽出。
那青娘哪肯听他的,紧紧双手圈着劲腰不放,语气亦是执拗:“郎君,今夜就让奴来伺候你罢!”止把章笙推倒床上,除掉自己衣裙,露出白松松臂儿,油光光酥乳,上面两颗樱桃猩红可爱。她赤裸裸爬到章笙身上,就去脱他的衣裳,“你亦许久没同青儿欢好,青儿想你啦。”
那章笙遭她投怀送抱,搂着软玉温香,早已半边身子酥了,被她言语哄得淫心辄起,大喇喇端坐床头看青娘为他宽衣解带。解开裤头,只瞧见男人腰间横着一根肉棒槌,包皮包裹着龟头,颜色是粉红,两边立着两个小卫士,恹恹的还没打起精神。青娘瞧他此番模样,知道男人还没勃起,心里嘀咕,听他道:“替你心肝下去品品,品起来是你造化。”
青娘有心奉承他,便抓着软趴趴的粉嫩肉冠头含进嘴里,鼓着嘴巴上下来回摇头晃脑舔它,虽不是很熟练,但妇人亦是甘愿做这事的,只把一腔爱意用舌头来传达,情到浓时更抵入深喉,把个章笙舔的如痴如醉,欲火中烧,喘道:“小骚货,舔的好爽,只别牙给磕着了他!”
青娘听他这幺说,更是用心哄着他,吐出来把龟头舔一舔,棒身容纳进口腔嘬着,玉手握住未含进去的一截,只见一会儿工夫那物就硬胀起来,就如要冲锋陷阵的二八长矛。青娘感受到它的变化,瞧那话儿暴涨,青筋直现,箭头肿如鸭蛋儿大,斜乜着媚眼瞧他。 故意伸着素手在他胸膛上划了几划,用些行动挑逗。那章笙被弄得心旌摇荡,只感觉那一根硬的都能种地了,喘着粗气道:“还不自己骑上来!”
青娘心里欢喜,便往前挪了身子,手扶着那话儿对准那白净无半根杂草的阴户,腰肢一沉,咕叽一声,坐到了底。她就双手撑着章笙的胸膛前前后后套弄,肉肉的小屁股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如仰骑着一只大马儿,颠颠套套,吟哦不止,嘴里讨好他:“荀郎,我的爷,青儿干的你欢喜不欢喜?”
男人亦感受到滑腻摩擦的快感,那龟头时而滑将出来,男人兴发而狂。听到妇人问他,心内好笑,抓着两捧又白又大,颠来荡去的俩水蜜桃任意亵玩搓弄,又去玩其顶上的珍珠,只胯上由着青娘自行套送。青娘叫的更欢,只是到底体力不支,又套了几十下就累得要趴下了。
那章笙被她伺候得飘飘欲仙,途中陡然停下不禁骂了一句:“欠入的骚货,才给你爷弄了几下就歇了,看我不插坏了你!\"捧着她屁股就势翻了个身,压倒她将她两只玉腿架在脖颈上,左手去分开青娘红胭胭的小窍儿,露出那销魂洞儿,右手握住自己的怒茎,对准洞口不留余力一挺,怒茎一冲而入,涨挺挺的一根霎时充满了肉穴。挤开肉壁入入来来耸动,只尽根插入,顶到花心再抽出。那章笙干的兴起,只低头去看两人交合之处,只见红鲜鲜的嫩穴中插着一根紫红粗大的肉柄,时而肏得穴肉翻出,只妇人将他裹得好紧,他插得艰难又过瘾,爽的叫出来:“你这屄好生裹得紧,真是个尤物。”他再狠狠捣入,干的大汗淋漓,插出无数淫水,青娘也是一腔春情泛滥,叫道:“天啦,用力捣,把青儿插坏了罢!”
章笙简直了不得,插了几百来下,只湿滑的洞穴几次将肉棒抽掉出来,章笙急得双眼赤红,一个坐起身,两人交叠相拥,章笙紧紧搂着青娘的细腻的后背,乳贴乳,屁股激烈地往上捅她的穴,如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将一个硕大的阳物舞得像个梨花枪般,每每与花心相撞。
青娘被他大力捅得香汗湿遍,气喘吁吁,脸泛潮红,眼睛翻白,心跳如小鹿般咚咚乱跳,一个劲儿叫他:“亲亲,爷,快点,用力入!”腿夹着章笙得腰凑着身子迎合,室内大声响动,咕唧咕唧如鱼吐水。
那章笙简直爽的要升仙,直呼道:“再骚,今个入不死你!”绷着脸一阵狂捣猛插,肉棒狂吻花心,抽的花房颤抖,花心欲裂,骚水直四溅开来,逼的青娘不住呻吟:“啊,不行了,要丢了!”
约弄了一个时辰,两人才一起攀上欲望的巅峰,狂泄不止。
激情过后那青娘还自顾趴在他肩头低喘,双颊微红,不甚娇弱。热气未散,情欲还浓,却见章笙将青娘掀翻过身,毫不留恋起身穿衣,留下青娘裹缠冰冷的褥子,花心春水不止,一滩污渍汪洋。仍哑着嗓子叫他,男人头也不回出了门。真个是:缠绵时与你万般好,事后止当陌路人。好不悲哀!
月明星稀,章笙从厢房内出来,一身虚汗,情潮还未退去,便走去了书房。只刚坐于案前,就瞧见一丫鬟立在那儿,捧着一盅茶水。原来这就是适才晚上用饭时那个替章笙擦水的那个,是新进来的顶替萼香的。进府也有一个月了,名唤小莲,仗着自己亦有几分姿色,穿粉穿绿,有心来勾引人。如今只用那一双桃花眼,对着男主人抛来抛去,故意卖弄着身子,以此妄想高攀。
你道她为何今夜才来勾搭,这小婢是个有心计的,月来章笙并没有时时在府里,她寻不到一个机会,今夜她与花枝在外服侍,听到俩人房里恁大的动静,晓得自家老爷许是与夫人不和,等章笙摔门出来,亦是喜得了不得,寻了个由头便跟在他身后。
再说那小莲偷偷擡头见章笙瞧她,只把小脸羞红,福了一福身子,媚声媚气道:“老爷,奴婢小莲,止来服侍你喝口水。”又趔趄着步子往前,把个妖妖娆娆的身段一览无余。待她靠近,鼻尖闻到男人身上浓厚的麝香味,红脸顿时愈红,心道怕是今晚儿就能成了。
那章笙瞧见大晚上的一个丫鬟来送茶水,对他眉来眼去的,心内亦是清明这小贱人揣着什幺心思,心内冷笑,却让她把茶放下,道:“你便今晚留这里伺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