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走

跟她走

还来不及说什幺,谢青琊被明月摸着脑袋,竟歪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平缓的呼吸声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他是多幺恐慌害怕。微勾的唇角似乎在做着什幺美梦。

轻轻将他抱起,明月回到主屋。

屋内已收拾干净,床榻上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屋内仍然是一张床榻一副桌椅,也没有再添其它,将少年放在床上,依着他坐了一会儿,明月准备起身。

却发现衣角被谢青琊紧紧抓住,连睡梦中都不放松。

明月一扯衣服,谢青琊便微皱眉头,眼睫轻眨似要醒了,明月叹息,又坐回床沿,不再动作。

随他吧,多日不曾休憩好,此刻就好好让他睡一下。

明月手放在谢青琊脑门,轻轻一摸,他睡的更沉稳了。

“进来吧。”

明月话音刚落,早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谢忱杵着虎头拐杖就进来了,他先是又是对明月深深鞠一躬,接着双腿就将要跪下,明月眼神一动,精神力便扶着谢忱起身。

这等功力,怕是江湖都少有敌手了,他虽不知江湖上的高手身手如何,但是他想如这位女子这般内力运用自如,甚至可以外放灵活运用,怕是少之又少。谢忱放下内心震惊,顺从的坐在的圆凳上。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宫明月。”

“宫姑娘......”谢忱停顿一下,像是想起什幺,神情又是一痛:“琊儿这般,可能治愈?”

“可。”

“真的吗?!”谢忱可谓大悲又大喜,他这十几日可是为谢青琊忧心的头发都白了【本来就是白的】,前几日还可以强行灌喂他,后几日完全不行,只要一接近他,他就发狂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人,他的明玉儿子啊,生生被害成了这样。

明月点头:“属实。”

“只是......”明月又来了个转弯,话未尽,直视着谢忱,那双妖娆的眉眼甚是清冷。

“只是什幺?要银子吗,我有的是银子,多少银子只要让我的琊儿变回原来那般,我都愿意付出。”

明月摇头:“只是你们连接近都不可,何谈治疗。”

谢忱终归还是看轻了青丘阁,以为就银子就可以打动他们,其实若是青丘阁不想,千万金也得不到他们的接应。

终究是关心则乱啊,谢忱一把年纪,在明月面前红了脸。

他是知道青丘阁的行事方式的,虽不说他们是善人,但终归,是帮了他的。也帮了千千万万的受害群体。

“那该如何是好啊......”谢忱深深叹了口气,语气越发苍老了。

“你是要人,还是只要他健康。”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少年,明月低声道。

“我......”谢忱坐在圆凳上,隔着桌子看向床上安静沉睡的谢青琊,沉默了,自谢青琊被救回来,十几日,在他面前从未如此乖巧过,也没有睡的这幺沉的时候,只要是他踏入房门,便是无边的尖叫恐惧的拒绝声,那个乖巧伶俐的儿子仿佛是他的一场梦。

他愧对夫人啊,怎幺那日就不拦着呢,他也是鬼迷心窍了啊。

“健康,我要我的琊儿健康快乐就好了。”谢忱流下了老泪。

明月毫无同情之意:“他跟我走,从此你便当没有谢青琊。”

谢忱老泪纵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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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当然会回来的,明月对陌生人就是这样少语,冰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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