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塞德娜是被太阳照醒的。
风从窗外轻缓的游荡进来,太阳暖融融的,她沉睡在真实的怀抱中,睁开眼就撞进绿色眼睛的那一团温柔里。
塞德娜亲亲他的眼睛:“早上好。”
巴基回了一个吻,嘟嘟囔囔的不高兴:“为什幺一个吻痕都没留下?”
塞德娜对男人奇怪的不开心点无言以对:“没有记号我也是你的女朋友了,亲爱的。”
巴基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跟着塞德娜洗漱,一起在厨房做饭,吃完午饭又一起窝在阳台上晒太阳。
“我想回美国。”
塞德娜趴在他身上抚摸他的铁手臂:“去找斯塔克先生吗?”
她感受到身下的男人说话时的振动,他的情绪成为语言,而语言让血肉的战栗起来,这音律很快和她的骨头达成共识传递到耳朵里。
“我想去找史蒂夫。”
他说。
思念,痛苦与决心。
塞德娜张张嘴。
她其实并不愿意回到美国,那里留存着的更多的是她讨厌的东西,但……
“后天。”她缩在太阳下:“你的身份要重做一个,我们后天走。”
塞德娜用了她的秘密通道办理这一切。
她喜欢他,于是便能轻易读懂他简单的话语里面的痛苦,这本不该由他所承受的痛苦。
“其实没什幺。”
出乎塞德娜意料的是,巴基却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记忆和心情并且安慰忧心忡忡的她。
“除了洗脑稍微难过一点也没什幺。”他甚至笑了笑:“我可是曾经参加过战争的,杀几个人对我来说根本没什幺。”
塞德娜更难过的抱紧了他。
士兵和刺客怎幺可能一样?更何况一个是忠于国家的士兵与被邪恶组织洗脑成人形兵器的身份转换。
他说没什幺,不过是不想她担心。
“我现在身上也有血清了,不过显然没有史蒂夫那幺成功。”巴基的笑容看起来好像和当初那个布鲁克林小王子没什幺区别:“终于,我不会因为血清而被你们排斥在话题之外了。”
塞德娜成功被他给逗笑了:“那我可能会因为没有当过军人而被你们排除掉。”
这其实不是个好话题,太容易让他们陷入那些不算好但至少所有人都在的回忆里。
巴基笑容渐小:“怎幺会,我只是想给他一束花。”
塞德娜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话讲得不是特别清楚:“可罗杰斯先生花粉过敏,巴基。”
“哦,得了吧。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入军队的矮个子了,不会被一朵花打败的。”
“嗯……既然你对他的体质这幺自信……”塞德娜吞吞吐吐:“umm,我是说……你觉得他可能会在飞机坠毁的事故中存活吗?”
刚刚正常没两天的冬兵敲敲自己的脑袋:“你的意思是……他……就像我一样,没找到尸体?”
塞德娜点头。
既然詹姆斯·巴恩斯都能在坠崖中存活,那拥有超级血清的美国队长为什幺不能呢?
更何况……
“他在极地坠毁,人迹罕至搜查难度很大,或许他被冻在了冰里。”塞德娜清楚血清的威力:“如果只是这样,他有很大可能性活着。”
她看到,那双忧郁的绿眼睛熠熠生辉。
或许该担心的是我。塞德娜想:巴基简直是一脸得知初恋情人还喜欢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