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摄政王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眉宇间阴沉似一团墨,他擡起他的下颌,语气森冷,“你喜欢牧云霁?”大有如果他敢说个是,他便会立马把人给宰了。
他突然就想起了当初在御书房牧云霁口中的“两情相悦”,心下一沉,他手上的动作不由重了几分。
扶襄皱着眉掰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说道,“朕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
“你若喜欢,本王便把他杀了,你若不喜欢,本王便把他废了。”
他冰冷的话语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机,扶襄瞳孔一缩,寒声道,“你敢!摄政王你凭什幺去决定朕的臣子的生死?”
皇帝陛下的维护,让摄政王气得笑出了声,他淡淡反问道,“本王难道不是掌权人吗?”
“放肆!先皇是把皇位传给了朕,不是你摄政王!”皇帝陛下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望着他声色俱厉,几乎称得上是在呵斥了。
摄政王走近几步,盯着他这幅炸毛的模样看了半晌,眼神沉沉的,波澜不惊道,“他?他的皇位都是不该得的,他拿什幺传?拿你传吗?”最后几个字压得极低,带着令人无限遐想的亲昵和暧昧。
“你——!!”皇帝陛下气得眼都红了,掌心也被紧紧攥起的指尖压出了一道道血痕。
摄政王看着他轻叹一口气,真把人逼到这份上心疼的还是他自己。他走上前,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看到掌心泛着血丝的痕迹时,既心疼又无奈,低头凑上去轻轻啄吻了一口。
皇帝陛下一把抽回手,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外放的情绪,目光冷冷的,“皇叔,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您不觉得可笑吗?”
话音刚落,他直接转过身几步走到门口,一手打开了屋门。
几乎同时,一只手臂从他肩膀上方伸出按在门扇上,“砰”的一声,格子门应声而合。
摄政王站在他的身后,低头便能看见他露出的一小截修长的脖颈,和耳后那块薄薄的皮肤,白玉一般莹润细腻。
“你就是这样跟皇叔说话的?”摄政王低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一时之间难辨喜怒。
皇帝陛下缄默不语,留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摄政王负手而立,脸色变了几变,他此刻能想到的最好的打破僵局的办法,就是把人扔到床上去操一顿,操得他只能哭泣着求饶,哪里还敢如此摆脸子。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屋内的气氛好似要凝结成冰,安静得令人心悸。
扶襄压抑着怒火再一次打开屋门,这次摄政王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便一拂袖,头也不回径自走了出去。
摄政王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开口呵斥也没有擡手阻拦,直到人完全离开视线,才不耐地轻呵一声,擡手掐了掐眉心,神色间隐隐透出些躁郁和暴戾。
......小崽子越大越不好哄了!
牧将军离京三月有余,如今甫一归朝,各大官员自然是争相去将军府上套近乎、做人情。开始几日进府门的人就没断过,后来他疲于应付,干脆就闭门谢客了。
他回京后,身上亦是堆积了不少事务,整日军营和朝堂两头跑,也就没有什幺机会去和皇帝陛下单独相处,不过每日早朝时见到的那一面,也足够让他暗自欣喜许久。
今日恰逢小雪,天空一片阴霾,凛冽的寒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钦天监早已放出消息说,今日有很大的可能会下雪,现在看来确是有几分真。
午后,牧云霁走进宫门,照例卸掉了身上的兵器,然后径直向御书房走去。
他此刻进宫来,只因皇帝陛下差人传唤他,说是有要事相商。当时他便放下手头上的事务,马不停蹄直奔皇宫,心底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
迈入御书房大殿,一贯候在此处的元公公却不见身影,也没有其他的宫人候立在此,他不由脚步一顿,机警地在殿内四处看了看,并无任何异常,只是安静得过于诡异。
他转动一下手腕,擡起脚步继续向立德斋走去。
踏入这道殿门,依旧不见元公公和其他任何内侍的身影,他又向里走了几步,御案后也没有那道已经刻在心上的人的影子。
陛下不会如此调皮吧?他如此想道,然后敛起心神,站在殿中央不着痕迹地四下看一遍,书架那一块晦暗看不分明,应当不是躲在那里吧?
“陛下。”他轻唤一声,目光锐利。
无人应答,也没有任何声响。他脚步擡起无声无息落在地砖上,一步一步慢慢接近矗立着的巨大的书架。
就在这时,从偏殿传出一声不算大的声响,被木门阻隔着略显沉闷,却也叫精通武艺耳聪目明的牧云霁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眼神一凛,直接转过身换个方向,肃着一张脸不顾礼法规矩疾步走了过去。
两扇门是虚虚掩上的,凑得越近,里边含糊不清的声音也越发清晰起来。
偏殿是皇帝陛下晚上歇息的地方,此时屋内一片昏暗,烧着地龙,也燃着炭盆,只余一颗夜明珠发出浅淡的光,暖融融的。
龙床上,摄政王有意放慢动作,从身后扳过他的脸,“心肝儿,叫一声给皇叔听听…”
“唔……”扶襄侧躺着紧紧闭上眼,后穴那颗秘药已然融化成粘腻的爱液,他无助又空虚地闷哼一声,牙关咬着被角,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摄政王微微支起身,一手下移握上他挺立的性器,然后低头耐心地吻他潮湿泛红的眼尾,“乖,想要皇叔怎幺做…你说出来…”
“哈啊……”扶襄张开唇急促一喘,被角从唇边滑落,他擡手无意识掐上摄政王套弄的那条手臂,哽咽着叫一声,“皇叔……!”
极为短暂的一声,呻吟中夹杂着脆弱的哭腔,更加勾起了想要在他身上施虐的欲望。
摄政王心底的火呼地一下就烧起来,瞬间灼遍全身,他两眼暗红密布着血丝,只有语调还控制着显得不那幺可怕,“叫皇叔做什幺?想要什幺?乖…说出来…”
扶襄睁开眼复又紧紧闭上,泪水一下子被挤压出,长睫也湿漉漉的,他颤抖着叫了一句,“皇叔、皇叔,快一点!”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淹没在身后突然的入侵中,他仰起细长的脖颈,唇边溢出的呻吟声短促高昂,似痛苦又似欢愉。身后的人擡起他的一条腿勾在了臂弯,股缝间那根紫红狰狞的肉棒完全嵌了进去,只余两颗囊袋拍打在柔嫩的臀肉上。
他意识恍惚尚且沉浸在浓烈的肉欲中,摄政王突然一擡眸,目光凌厉望着门前竖立的玉屏风,不悦地喝道,“谁?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