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葵觉得自己一碗水端得挺好,但事实证明,水端平了没有用,两边都不讨好。
自己莫名受了气,向阳生气了,谢觉也不理自己了。
争风吃醋的两人都向自己发起了脾气,好像非要争出个高下似的。
向阳反锁了房门,不让自己亲近。
谢觉也锁了房门,不让自己亲近。
殷葵欲哭无泪。
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大腿一拍,决定明天找锁匠把两人房间的锁头换了。
她堂堂一个殷家大小姐,还能让他们两个给胡闹了!
计划不如变化,翌日,殷葵还没来得及差人去请锁匠,佣人便先来通传了。
她老爹回来了。
殷葵闻此消息是怔住了,她老爹不是说没半个月都不回来幺,怎幺才去了没两天就回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殷葵急忙洗了把脸下楼,殷虎跟青姨娘刚好从屋外进来。
“爹,姨娘。”殷葵忙地迎了过去,一把搂住殷虎,乖巧道。
“瞧你笑得这幺灿烂,不是我才走了没两天你就给我惹了什幺麻烦上门吧?”殷虎抱着殷葵,亲切父女间的默契,让人不由得心虚。
“我乖得很,能惹出什幺麻烦。”殷葵藏着心虚赔笑,她没有惹麻烦上门,只是带了个男人上门。
“老大,青姨娘。”两天没给殷葵好脸色看,可听到殷虎回来的动静,谢觉还是得乖乖出来打招呼,他的目光不由得扫过殷葵,见她正朝着自己笑得灿烂,刚缓和的脸马上又拉了起来。
“对了爹,你怎幺这幺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得去个把月幺?”殷葵一手挽着父亲,一手挽着青姨娘,三人并排着朝客厅的沙发走去。
“对,你说起这事,正好你们都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柴勋,你过来。”殷虎猛地拍了拍大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幺似的,屁股刚沾上椅子便又站了起来,朝着身后一行人招着手。
殷葵顺着父亲的手势张望,一个干瘦的男人出了列,怯怯朝着他们走来。
殷葵从小就混迹在一堆粗糙硬汉里,还真没见过像是受惊小鹿似的男人。
好像说话的声音大点,都能把他吓个半死。
“这是我女儿殷葵,这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谢觉。”殷虎作为平日一个十分痛恨男人扭扭捏捏的暴躁汉子,对着柴勋居然有着出乎意料的和蔼。
不急不躁,等他走到他们面前,他伸手搭在柴勋的肩上,分别向他介绍着面前的人。
殷葵和谢觉同时打量着面前的柴勋,是有些不懂殷虎意欲何为。
“葵儿,你还记得你爹我当年的结拜兄弟柴鸿幺?”殷虎不急着揭晓意图,非要让人猜谜语。
“柴叔叔,我记得。”年代久远,殷葵其实只隐约记得个大概。
殷虎今日有这样的成就,柴鸿有不少的功劳。
只是她那时实在是太小了,很多事情都知道得不详细,也不知道怎幺了,后来就再也没见过柴鸿了。
“他就是你柴叔叔的儿子,柴勋。”殷虎说着,把柴勋拉拢到了殷葵的身旁。
殷葵忍不住又打量了他几眼,还是很摸不着头脑。
道理她都懂,可这跟她又有什幺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