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生。
宋朝,京都,太师府。
“夫人用力!”
“夫人再坚持一会儿!”
“看到头了!看到头了!”
“夫人用力!”
“是一位小千金!”
“哇呜……”
“不好,夫人大出血!”
“快!太医!”
侍女跌跌撞撞跑出来,跪在男人的脚边哭喊:“太医说,已尽人事,现为夫人留住一时半刻。夫人请老爷和少爷小姐进去!”
男人未听完,便立刻大步走进房中,身后跟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幼儿。
房中血腥味萦绕,大床上一病弱美貌女子,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床边侍女怀中抱着的襁褓。
男人大步走到床边,伸手握住美貌女子的手,哽咽着说:“夫人……”
女子看到男人和几个孩子,眼睛微红,微微笑起来,虚弱道:“老爷,您看,这是我们的小女儿,多白嫩漂亮的小丫头。妾身不后悔生下孩子,只遗憾不能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成家育子。老爷,妾身不能陪伴你们左右,万望你们珍重自身,平安喜乐,无病无灾。孩子们,过来。”
几个幼儿,围在床边哭喊着娘亲。女子轻轻抚摸他们的头发,轻声叮嘱:“这是你们的妹妹,你们做兄长姐姐的,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
等他们哭哭啼啼地一一应声了,女子眼泪落下:“都是娘亲的好孩子,娘亲要是不在了,不要怕,不要哭。你们晚上擡起头,天上的星星就是娘亲,会永远陪着你们。”
…………
“呜呜……夫人!”
“哇……娘亲……”
一片哭声中,男子接过侍女抱着的襁褓,他抱着怀中仿佛也知道自己的娘亲逝去在放声大哭的小婴儿,轻声说:“妤燕,妤燕,你就叫庞妤燕。夫人,放心。”
这日,庞夫人的葬礼还没有过去,太医院的太医们和全京都的名医们就整齐地往太师府上去。
男人,也就是庞太师,坐在上首,面色黑沉,沉声喝道:“这幺多太医,这幺多名医!就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下面的太医们和名医们都颤颤惊惊地站着,一言不发。
庞太师怒气越来越盛,脸色越来越难看。
却原来,五小姐庞妤燕一早上就不愿吃奶,只一个劲地哭闹,奶娘们怎幺哄都哄不好。到了午时,小妤燕竟然气息越来越弱。
现在小妤燕已是奄奄一息。
太医们也是颇为苦恼,太医令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庞太师,是下官学艺不精,探查不出庞五小姐衰弱下去的原因。”
庞太师:“那就给我就保持住现在,不能让我女儿再衰弱下去了!”
太医令面有难色:“五小姐乃是出生后不过几天的小婴儿,委实是太小了些,下官们恐难以把握药剂的剂量。”
砰。
庞太师挥手扫落茶杯,怒极反笑:“一群庸医!不知道病因,不能开药,你们是坐等着本官女儿死吗?前几天是本官夫人,现在是本官女儿,你们哪个救得了的?!”
太医们一抖,又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