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003

要说提不起兴致,那多半是假的,不然她也不会在他走之后不过半刻钟便开始自慰了——即使弥赛亚更愿意将其中的缘由解释为:

他太像他的父亲了。

又太不像。

赫加德长着一张堪称“贵族”的脸孔,苍白,垂着淡金色的长发,阴郁俊美的面容里沉着恹恹的情绪,做什幺事都一板一眼,有条不紊,包括操她。

他喜欢被口交,于是性爱的第一项总是卡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形状优美的唇张大到极限,任他抵着喉口研磨,就像抵着宫颈口研磨一样。

慢条理顺地,很慢,很残忍,足够让她感觉生理不适,又不会干呕起来,在这种情形下,她甚至不需要额外缩紧口腔或者运动自己的舌头,就能听见按住她头的男人喉腔里挤出的预示着愉悦的闷哼。

“乖女孩。”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就像摸着一匹马的鬃毛或者一条狗的颅顶。毫无意义,却确实让她感觉到愉快。这种愉快也许来源于心理,也许来源于生理——赫加德带来了一只缅铃,藏在黄铜壳下的液体遇热则疯狂震动,是来自东方的淫巧玩意儿。

赫加德提着那只缅铃,按住她的脑袋,让她温顺地伸出舌头舔湿它,然后诱哄着她张开腿,将那个小玩意儿塞进她的下体。

他记得穴口处进一指的地方藏着些粗糙的颗粒,用手指快速磨蹭这个地方,她会被刺激地浑身发软,连脚趾头蜷缩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在涌出一汪清液之后任他摆布。他找准了位置,将缅铃抵在那个位置,随后收回手。

黑色的龙皮手套从始至终都套在他手上。

他显然是极满意她的口侍,抓着她头发的手下手重了,绷着她的头皮有些痛。但她已经想不起来痛了,只想着逃走——

逃开上半身的钳制也可以,逃开下半身不住的、非人的、强迫的刺激也可以。

缅铃里的液体发出震鸣,死死卡在她身体的另一处入口,将粉红色的媚肉弄成深红色的邪淫模样。

她想要呜咽出声,却被塞住了嘴。

弥赛亚的眼前一阵发白,浑身脱力,她也没忘记不能咬牙关来转移下身的注意力,只能在脑子里想赫加德进门来时的情形。

他少见的束着头发,穿着时兴的三件套,从内袋里掏出来那只缅铃,说是某位子爵送给他跟夫人一起玩的。

“我觉得你会喜欢。”说着,赫加德便开始解自己的纽扣。

是了,他的夫人是伯爵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伯爵老树开花,又生了个儿子,她就会承袭伯爵的爵位。但即使不,他们也都是身份贵重,彼此相爱的大人物。他哪里舍得用这种东西在她身上。

赫加德从少女的口中抽出自己的性器,他带来的缅铃显然对她来说过于刺激,她不能呻吟哭泣出声,但总会因为刺激不断地蠕动喉头的软肉,磨蹭得他想提前缴械。

对他的年龄来说,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伸手去拨那颗陷进穴肉中的缅铃,弥赛亚便呜咽着哼起来,她在床上不怎幺说话,连呻吟也全压在喉咙里,似乎是因为羞涩,或者别的原因——她大概不知道,这样只让男人更想粗暴地对待她。

“下面,好像一张嘴,”赫加德用陈述的语气说,仿佛是在给床边的恋人或者婴儿念睡前故事,“在用看不见的牙咬我的手。”

“您不要说。”弥赛亚抓住他的袖子,擡头看着他,眼里全是水光,弦然若泣似地。突然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独子卢修斯,卢修斯小的时候在公学里闯了祸,被喊家长去的时候,眼里也有这样的水光打转。他与妻子的感情实在不太好,结婚十几年,只有一个孩子,还是在婚姻开始的最初几年诞生的。

她到底有多小?总不要低过二十吧,或者,不低过十九就行。

总不能比他的儿子还要小,他会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亵渎恶劣的事情,虽然他已经这幺做了。

“唔嗯,请插进来。”女孩用腿夹着他的手,似乎不解他为什幺停下了动作,竭尽脑汁去想可能会让他觉得有趣或者愉快的话,“我很想您。”她将脸靠在他的小腹上,温热又湿润,仿佛他们中有人哭了。

他拨弄着那颗缅铃,缓慢地摩挲少女的皮肤,最终也没真正插进去,只在她腿和胸之间磨蹭着,他不是第一次与她上床,却是才想起来她原来是这幺年幼的一个孩子。

虽然总把她当作是女预言家,当作是女巫,这样与神灵和魔鬼同时扯上关系的角色,不提及年龄也可以,但总觉得,太残忍了一点。

或者先把她当女儿养两年也可以。赫加德想到这里,突然笑了一下:谁会这幺对待自己的女儿。他将弥赛亚按在自己怀里,缓慢地摸着她的长发和光裸的背脊,就像是抚摸着藏书的外皮。

弥赛亚埋首在他的胸前,他发泄了两次,却只让缅铃在她的穴里打转,似乎是对她的身体失去了性致,只想用死物来敷衍了事。

“外头的玫瑰花开了。今年开的挺好的。”她闷闷地说。

赫加德来的路上看见了,他原本想折一支,却没挑到好的,总觉得下一朵最好,索性就让最好的和更好的都留在枝头。

“您可以带一些给夫人。”弥赛亚给他出主意,试图以此讨好他,“或者挖走几株也可以。”

昨天弥赛亚接了米哈男爵夫人的邀请函,去她的午后茶会上做客,在贵妇们的闺房闲话里听到:赫加德要为他心爱的妻子在庄园里建一座彩色玻璃顶的玫瑰花屋,为此要搜罗全国各色的玫瑰花种。

她的花园里的玫瑰花是大公主殿下命人移来的,据说是相当名贵稀少的玫瑰花种,或者他的妻子会喜欢。

赫加德瞥了她一眼,眼里似乎毫无多余的情感,或者在嘲笑她试图用玫瑰侵入他家宅的自作多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家里还有事。”

她感觉出匆匆穿衣的情人的疏离与隐约的厌弃,直觉上她被抛弃已然不远了。

毕竟这位帝国地位最为高贵尊崇的公爵,家里也不缺那一朵独特美丽的花,从哪种理解意义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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