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是在睡梦中惊醒的,她听到毛毡帐篷外破碎的谈话声,耳边有器皿碰撞,衣料摩擦的声音,她揉着睡眼,想要起身看看,却见一缕袅袅白烟曲折而至,仅仅吸进少许,只觉意识模糊,脑中泛起晕眩......
再睁眼时,已经不是厚重的毛毡圆顶,而是泛着微光的天空,广阔的,还带着云卷,她惊讶极了,想要起身查看,却发现使不上劲儿,四肢无力酸麻,艰难的侧过头,看见周围的乌桓族人忙得团团转,个个服装华丽,身上得骨制品叮咚作响,一个披着蓝纹织肩的老头含笑看着她,眼神诡异,带着不知名的喜悦。
虽然因这奇怪的状况而有些紧张,但她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每个小世界的目的都是性,应该不会有什幺虐杀之类的事情,这幺想着,她想要开口确定状况,却发现自己吐不出一个字。
良久的沉默后,察觉到乌桓族人又有了新的动作,在无法把控的局面下,慌张难掩,苏淮在脑中死命的呼唤001,随着系统自有的电流声靠近,慢吞吞的赶来的001有些尴尬,三两句解释完当下的局面,不待苏淮有所反应便跑远了,恐惧消散,女孩还是有些愣怔,001怕她抓狂骂人,一溜烟儿逃离,独留她一人沉浸在难言的气氛里。
身居中原的荣昌,农商发展,早已脱离巫术信仰,乌桓在穷困偏远之地,文化更新速度极慢,巫术对他们而言依旧是神秘无穷尽的,这也决定了乌桓王的婚礼的特别——在巫觋的祝舞和众族人的见证下进行结合。
躺在高台上的苏淮欲哭无泪,她承认自己有点暴露癖,但到底也没有进行过这样“大手笔”的暴露,难怪大臣们不愿意参加婚礼,看荣昌公主和乌桓王的洞房实况,实在是让人略觉难堪。
乌桓人在高台边摆满了牲畜祭品,男男女女层层围住高台,个个着鲜艳服饰,眉目间都是喜气。
一个手捧红木盆的女人上前来,解开缠在苏淮身上的红色锦缎,用着软布蘸着清水为她清洁。赤身裸体,人声鼎沸,虽然苏淮羞耻心不多,但周围眼神的洗礼足以让她紧张慌乱了。
女孩赤裸的躯体洁白如玉,曲线婀娜生姿,胸前白腻的乳肉,高耸绵软,红梅初绽,诱人心神。
一个系祈福丝带的年轻男孩,黝黑俊秀的面庞通红,身上别着一把精巧的弯刀,想来是个有地位的小官,在高台四角系着丝带,那手抖个不停,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毛毡毯子上赤裸的女人,他悄悄咽口水,扯了扯腰间的兽皮,遮住自己勃发的欲望。
苏淮自然发现了男孩偷窥的视线,原本紧张的心,一触及熟悉的欲望便安定下来,空虚感涌出来,轻轻试探的摆动着被他们喂了药的身体,嘴里还是发不出声音,不过四肢能略微活动了,她将僵直的胳膊轻轻侧过来,身体的曲线愈发鲜明,那男孩更加看直了眼,001揪着自己身边的电线,满脸嫌弃,死女人,还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脸皮那幺厚,居然又勾引非任务目标......
此时,那男孩的心思已经不在祈福上面了,手中攥着丝带,眼睛止不住的往苏淮那儿看,心里暗忖,荣昌的公主也太美了,难怪王要用良马换她,若我能像王一样......不待他细细幻想,一道嗜血的目光直直的插在他身上,一擡眼就对上那墨黑的瞳孔,泛着冷光与血气,冷汗瞬间滴落,恐惧填满心底,他蓦的跪在地上,颤抖着求饶,“王,臣下,臣下......”
看着被女孩蛊惑的族人,孟和岱钦有一瞬间难言的烦躁与郁气,“若敢觊觎本王的人,便放肆来战,无需私下窥探。”话音一落,投在苏淮身上的目光便立马消散,周围的一众皆收起窥视,男人却觉得语言尚未诉尽自己的意思,他长刀一挥,破空一道铮鸣,直直插在高台上,刀柄呜嗡的颤抖着,泛着血光,那年轻男孩也是乌桓贵族子弟,自小也算矜贵,现下被那凶猛的杀气吓得长跪不起。
身着蓝纹织衣的老头儿上前来缓和场面,长长的手杖微微倾向苏淮,安抚孟和:“王,大喜的日子,可别动了杀气,若是激怒月神,不愿赐福于我等,可如何是好......”
孟和看着四周附身行礼,不敢擡头的众人,眼神扫过赤身平躺的苏淮,女孩眉眼娇艳,此番做法,对于礼数繁杂的荣昌女人,已经是侮辱了,他有些歉意,看她缓慢而艰难的侧头不愿意再看自己,赤红的耳朵也暴露了她的慌张,惹人怜爱。
手扶长杖的老巫师待一切就绪,苍老的手颤颤巍巍的擡起,这一示意下,激昂高亢的乐声骤然响起,女孩们皆提着裙边跳起舞来,年轻儿郎们拍打着兽皮鼓,老老少少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苏淮咬着嘴里的软肉,暗自愤然,感觉就像某某盛宴里的欲望道具,这纯粹就是个淫乱聚会。
孟和踩着木制台阶一步步上来,眼神在女孩赤裸精致的身体上打转儿,耳边人声潮涌,可他只听得自己的心跳,不可否认,他紧张了。
幼时他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婚礼,记忆里只有男儿的欢呼和大笑,还有女人凄厉的叫声,后来巫师说女人挣扎或是叫得太惨会惊扰月神,于是研制了药......
可现在,他面前躺着的,是他少时便有所耳闻的荣昌最美的公主,他们已经有少许接触,两心相悦,她那般可人讨喜,自己又怎幺舍得伤害......
PS:我也是好难,前几天用VPN都没搞进来(怎幺写成这样的,我寄几都没搞明白,很努力往肉的方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