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没为难你?”
“没有啊,就是普通的甲方,总会有点小要求,毕竟是房子,以后的家,当然要求会高点。”
“嗯。”宁川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外面绵绵的细雨落在车窗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面孔,宁川不知在想些什幺,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你手给我看看。”
阮凌逸乖乖伸过手,白嫩的手被烫得红彤彤的,还好没有起水泡。
“疼吗?”
“不疼。”
宁川心里一万个心疼,烫得这幺红,怎幺可能不疼。
开车去药店,阮凌逸下车买了烫伤膏,结账的时候看到货柜上的验孕棒。她和宁川前前后后已经很多次了,尤其是婚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可肚子却没什幺动静。刚走出药店的门又鬼使神差的进去买了验孕棒。
故意不去看结账的小妹,可小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阮凌逸把东西全塞进了包里,不想被宁川发现。
回到家后,阮凌逸把验孕棒随手扔在柜子的抽屉里,慢慢也就忘了这件事。
——
几日后,阮凌逸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是个女人,也不说自己是谁,只是哭着喊着让阮凌逸饶了她,情绪异常激动,但没多久就挂了。晚上和宁川说起这事,他只说或许是打错了,阮凌逸便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阮凌逸心血来潮做了一个小蛋糕,快到宁氏集团门口的时候,看见两个保安架着一个女人出来,从背后看,看不见她的脸,她只是大声重复地喊着“宁总”。旁边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护着她。
阮凌逸走近才看清那人的脸,是王静!
此时她脸上的妆容因为挣扎和泪水全花了,头发凌乱的散乱在肩头,名牌衣服上全是褶皱,全然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不仔细看都认不出她来。
王静看到阮凌逸便扑了上去,幸好被保安拦住。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阮凌逸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一颤,什幺也没说,转身进了公司,从专属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砰砰砰……”
“进。”宁川并没有擡头。
阮凌逸把盒子放在桌子上,问道:“楼下那个是你的手笔?”
宁川这才擡头看着阮凌逸,她今天穿了一条及踝的白色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整个人看起来温柔、纯洁。宁川伸手将她拉到他的腿上侧坐着。
“你怎幺来了?”
“做了个蛋糕,想给你尝尝。”阮凌逸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
“嗯。”宁川抱着她,过了一会才说道,“她欺负你,总要付出点代价。”
就她那歇斯底里的样子,恐怕不是“一点“代价吧。
“你做了什幺?”阮凌逸看向宁川的脸,他眼中的寒光微微闪烁着,手里的钢笔在指尖翻转。
“我送了个大单子给她老公的公司,一千万的货,限期五天,他们手底下只有两个自家的小厂,根本做不了,又舍不得这幺一个大单子,所以一定会找其他厂家帮忙,于是……”
宁川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就和其他的厂家打了声招呼,没人敢跟他合作,现在已经超过了五天的期限,他得赔偿我五倍的赔偿金,也就是——五千万。而他公司的流动资金最多不超过五百万,就算抵押上所有的资产,也远远不够这五千万的赔偿金。”
听完宁川的话,阮凌逸不寒而栗,表情有些呆滞。
王静固然是有些可恶,可也绝对不应该受到这幺严重的惩罚。此时的宁川让她有些陌生,在她面前,宁川会收起他所有的戾气,再生气,最多也只是甩一甩冷脸,阮凌逸从未见过他如此狠辣的一面。
他就像丛林里的一只狮子,拥有着绝对的实力和地位。
所以从那天之后,整个城市的商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想尝尝被狮子追杀的滋味,就去得罪宁太太;想要狮子松开嘴里的猎物,就去求一求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