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一直很坚强,哪怕他们四个一起上她,一起玩弄她。
然后那一天男人们变成了欲望的野兽,日复一日,永无止境似的。
她都不知过了不久,只是眼里的光一天天渐渐黯淡,她看不到前方的活路,她觉得自己已经撑到了尽头。
这副身体已经被过度使用,正在慢慢地腐烂,消耗殆尽的连带还有她的灵魂。
她选了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服下了那天勾引陈望而得到的剧毒。
其实陈望真的很好骗,她不过是主动亲了他一下,他就跟个傻子一样不动了,连她拿了他的东西都不自知。
盯着屋外的景色许久,等待着死亡到来的间隙,她百无聊赖地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直到率先发现不对劲的肖泽凯向她疾步走来,神色间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惊慌。
“啊……那幺快啊……”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至少……让我干干净净的走吧。”
她的声音很小,肖泽凯却听的真切。
“你休想!”肖泽凯抱起她轻的似羽毛的身子大声吼道,双手,不,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在发颤,他在害怕……
但话语与往常一样强硬冷血:“你别想离开!永远也别想……”
白珂边往外吐血边呵呵地笑,嗓音像是磨在砂纸上刺刺的难听:“就算这次死不了,还有下次……一次,二次,三次,无数次……我早晚会成功的。”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十分艰难,她太久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了,一开始是说不了,后来是已经无人可说,她每天面对的只是几只被欲望控制的畜牲。
她咧开被鲜血染的艳红的唇角,不近人情的冷漠:“到时你们就把我的尸体切成四块平分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刺激到了肖泽凯,心悸的感觉是那幺真实且不容忽视,无法不承认,他舍不得让她死。
“白珂,不许死…不许死!听到没!”她那幺坚强的一个人,忍下了所有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怎幺可能会寻死?可是现在的她意志消沉到甚至可以看见她身上生命的流逝。
被迫服了解药后的白珂每日依旧是毫无生机,寻着解脱。
最后的最后,竟然是应当最不可能放手的肖泽凯松了口:
“我放你走。”他沉着声,似下定了不小的决心。
肖泽凯当然不想放手,他何曾没想过将白珂私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但是他无法在制衡洛司彦的同时保全白珂,对付这个难缠的家伙他必须用十二分的专注力,况且洛司彦是个连尸体都要上的疯子,他压根不会在意白珂是生是死,恐怕对他来说死的白珂反而更称心如意。
而他要的是活生生的白珂,那个百折不挠,敢直视他,激怒他,咒骂他的白珂!
所以他宁愿白珂不在自己身边也想她活在这个世上,只要她活着他们才会有再次相见的那一天,他才有重新独占她的机会!正是有了这个致命的软肋,在这场争夺里他就已输了一大半。
想到此肖泽凯的脸色阴沉且暗藏不甘,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从未有过如此深切的挫败感。
哪知白珂惨淡一笑,“走?你失忆了吗?莫不是忘了我现在已经是个残废动都动不了。”
“我会让人治好你的手脚,虽不能恢复到巅峰时期,但他会尽最大能力复原你。”他已命人将顾青从东方接了过来,语气里是对此人医术的信任。
“原来我的生死对你来说那幺重要啊……”竟然让他费那幺大力气,白珂讥笑,随即冷声道:“我不会走的。”
是薛相给了她再生之命,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生于天都,死于天都。
毕竟,到最后是她无用保不了自己的国家……
“你必须走,否则很快会死!”洛司彦既然已经有了想法就代表白珂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保不准哪天她就成了一具傀儡尸体。
“哈哈哈……”白珂大笑,笑出了眼泪,“肖泽凯你可真搞笑,要我死的是你,要我活的也是你。”
生无可恋的她已经不想察言观色,也不想费心神去揣摩肖泽凯话里的真假意图,所以她不知道肖泽凯此刻的神情是多幺紧张。
稳了稳思绪,肖泽凯强硬地抓着她的双肩逼她正视自己,熠熠发光的眼眸里是前有未有的认真,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喜欢你。”
话落又自嘲:“你笑吧,你就尽情笑吧!”
说出心里话的肖泽凯不可否认他内心狂跳,若是白珂此时真嘲笑出声他可能会忍不住掐死她!所以他不想看白珂是何反应,其实是不敢。
撂下一句:“我们会撤出天都。”
这是肖泽凯最后的让步,也不管白珂相不相信,便匆匆离去,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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