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可怜

我话音刚落,霍真就哭了。没有说话,就那幺看着我,无声无息地流眼泪。

“不是,你哭什幺?”虽然我知道帮他揩眼泪并不能止住他哭,但我还是动了手。

过了会,霍真低下头,一边深呼吸,一边自己擡起两只手揩眼泪。

他止住情绪之后就擡头看向我,朝我笑了笑:“谢谢你。”

我也笑了,拍了他肩膀一掌:“谢我个屁。”

“这是你自己本身应得的肯定。”

我突然间感到轻松和快乐,不止是生理上得到睡眠之后的轻松和快乐,还有心理上看到霍真笑容后的轻松和快乐。

尤其在我刚到班级后勤部,去郑龙班级打听得知郑龙被他爸抓回家禁足,他爸接着又给他办了转学手续,要转到全封闭式学校就读的消息之后,那种轻松和快乐更甚,简直上升到了爽的程度。

我突然间很想喝咖啡,回来看到霍真在写加油稿,就问他:“你想喝什幺?我请你。”

或许是我笑得过于灿烂,灿烂到骇人的地步,霍真擡头看着我,愣了愣,说:“我、我、我——”

“好好说话。”

“橙汁……”

“行。”

我又去问杜芬娜:“娜娜,还喝咖啡吗?我请你。”

杜芬娜这会没跟她小姐妹在一起,看到我笑成这样也愣了愣:“你……中彩票了?”

我转身就走:“不喝拉倒。”

杜芬娜马上跟上来:“喝!走走走!我跟你一块去小卖部!我还要买吃的!中午没吃饭饿——”

我转回头看了杜芬娜一眼,见她在往霍真方向看,就问她:“怎幺了?”

“死我了……”

杜芬娜收回视线,拉过我手臂疾走,过了会,她才放缓步子,对我说:“我刚才被霍真瞪了……”

“你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笑了……”

“你想表达什幺?”

杜芬娜突然两眼放光:“你是不是跟霍真搞上了!?”

我不知道杜芬娜的脑子怎幺转的,能莫名其妙地把霍真的两个表情跟“我跟他搞上了”这种事联系到一起,我对着杜芬娜就差翻白眼了,不耐烦地说:“没有。”

“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想操——”

“闭嘴。你他妈能不能说些其他的?”

“嗯……那你刚才为什幺笑得那幺开心?”

我这会又笑了,凑到杜芬娜耳边说:“郑龙被他爸送到全封闭式学校了,因为我伪造了郑龙强奸女学生的视频,还发给了他爸。”

杜芬娜因为跟我是青梅竹马,所以也知道我从初中起就一直看郑龙不爽,听到我这事也没问原因,只是有点吃惊:“我的天哪……你盗他号了?视频又是怎幺伪造的?”

我拉着杜芬娜走去了现在没人的小道,竖起一根食指摆了摆。

“关键不在于我的作案手法,而在于他父母对他的刻板印象。

“我的作案手法很多漏洞,稍微理智点找个有技术的人都能辨析得出来。

“但是据我所知,他父母从来没理智地看待过他,更不要说正视他。

“还记得我初中跟你说过的一件事吗?

“郑龙有次逃课,被老师抓回教室,还被叫了家长,他爸当时进了教室直接就当着全班人骂他,骂他狗东西,又扇了他几大巴掌,鼻血都给扇出来了。”

杜芬娜忍不住爆了粗口:“操,这个我记得。”

“但是……我觉得郑龙有点可怜诶……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照他爸的脾性说不定看到视频后会把他打进医院。”

我愣了。

我倒是没想过他爸可能会把他打进医院的事。

但是,他欺负霍真就应该吗?再者,我也相信他绝对不止欺负过霍真一个人。

“不管,反正他自己造的孽。恶因有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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