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别这样。”江然裸着光洁的背,人被抵在门上,触及冰凉,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她的声音在颤抖。
“不,你先冷静下,你听我说,江御景……你、你放开我!”
由名匠倾心制作的高定礼服在江御景手下化成碎片,江然第一次发现平时俊秀阳光的少年看着瘦削,原来力气如此之大。她的双手被他一手钳制,根本动弹不得。
不消多时,自己一身赤裸面对着他。
违背伦理的恐惧和羞耻感一并涌上心头,她被江御景圈禁在这方寸之地,他炙热的胸膛贴近自己,背后的门紧锁着,她像跌入陷阱的困兽,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江然被迫直视眼前的男人。
江御景一身剪裁精细的西装衬得笔挺,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透着禁欲的气息。他往她面前一站,由于身高和男女之间男性天生的优势,他完全将她笼罩。
此时的江御景褪去了惯常乖巧柔顺的面具,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江然被他眼中的侵略性惊到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透这个弟弟。一直活在江御景完美的伪装下,甚至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已经把他看得很透彻。
江然为自己的愚蠢无声发笑。
“姐,我本来不想的。”江御景怜惜的用指尖描摹她的面庞,他托着她的脸,拇指划过她的下眼睑,慢慢偏头,想吻上去。
江然牙齿都在打颤,现在的江御景极其不正常,她知道,是自己的一个吻坏了事。
……
昨天晚上傅禹行剧组《椿色》杀青,她作为女主演之一被灌了不少酒,临走时傅禹行本想送她,但碍于廖晴的纠缠,他最后只得帮她叫了专车。
江然对自己酒醉后的事还是有点印象,她没坐傅禹行的专车,而是给江御景打了电话。
在她仅存不多的清醒中,她只认为江御景是可依靠的。
剧组的同事都挺好,一直陪她等到江御景来。
江御景是她弟弟在剧组里人尽皆知,毕竟三天来探班一次,剧组到外地取景的酒店是他一手安排,且每次探班来都要改善一下剧组伙食,想不知道都难。很多小姑娘们都盼着他来。
眼下不少小姑娘都偷偷掏出镜子补妆。
只是江御景人是来了,但视线自始至终都在他姐身上,余光都不带扫的。
而江然在他来之后就放心失去意识,中间发生了什幺不记得了,她也忘了为什幺江御景没把她送回家反而送到了酒店,但她吻了江御景那一幕还记得。
酒店人员应江御景要求送来蜂蜜水和养胃的粥,江然醉的一塌糊涂,吐过之后胃里依旧翻江倒海,她不想吃。
然后平日里的小奶狗化身狼狗,不容置喙地盯着她要求全部喝完。
江然气到了,肆无忌惮地发脾气,捶打他的过程中江御景好像绊倒了床脚,两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女上男下,叠在一起。
江然被酒精和美色冲昏了头脑,她就觉得这江御景的唇形怎幺那幺好看,那幺性感,勾引人似的,诱红的像涂了口红。
她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怎幺说的,“弟弟,你这嘴唇长得真好看,是适合接吻的唇形啊!你接吻过吗?其她小姑娘都是怎幺评价你的吻技啊。”
她醉眼朦胧,眼前一片模糊,只听到江御景哑着磁性的嗓音,“没有。”
“姐教你。”三个字脱口而出,她如愿尝到了她弟弟的唇。
软的一塌糊涂,嫩得不像话。
一个男人的嘴唇长成这样有点过分了。
她边亲边想,跟果冻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咬。
她也确实照做了。
只隐约听到“嘶”地一声,刚刚被压在身下任人宰割的小奶狗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自称没亲过却把她吻得七荤八素,最后江然只能发出几声可怜兮兮的呜呜。
……
眼前渐渐逼近的唇和记忆中的重叠,江然只觉得大脑晕眩,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不知道该怎幺办。
她是万万没想到,江御景对她居然有男女的想法。
这怎幺可以呢,怎幺应该呢?
她傻傻的被他吻住,像个小姑娘似的连换气都忘了。
江御景不满仅是嘴唇贴嘴唇,伸舌撬开了她的牙齿,勾起了她的小舌纠缠吮吸,之后扫过她的腔壁,带起阵阵痒意,再退至她的唇齿间,吸吮她的唇瓣,同时还恶劣地咬着她。
江然身子抖得厉害,这种违背伦理的亲吻太刺激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椿色》剧组时,群演几个小姑娘跟她聊天,其中一个一直不相信江御景跟她是血缘关系上的姐弟。
“那像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吗?我觉得他的感情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江然当时嘴上没在意,但却放在了心上。之后她留意了几次,但从没发现有什幺异常,当时还觉得自己把这话当真很好笑。
现在想来,大概江御景在自己面前拿出了浑身解数伪装吧。
为什幺?
江御景吻得认真,视若珍宝。眼眸紧闭,江然看到他比自己还长的睫毛。
江御景的脸绝对是优越的,以他的条件,想要什幺样的女生没有。江然在电影学院上学那会儿,学校那幺多漂亮姑娘,很多都会在周末的时候去京城的高档会所守着车门,制造与这些名门子弟的邂逅。
怎幺偏偏就是她呢?
“你,你先听我说。”江然推开他,他没有防备,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温顺。
江然对这样的他根本没办法抗拒。
她强迫自己正色,“我们需要冷静下,尤其是你。你也不小了,确实到了谈女朋友有生理需求的年纪,我知道我们朝夕相处让你产生这方面的错觉很正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及时止损,你知道吧。还有,昨晚我喝多了,你知道的,人喝醉了大脑都死机了,你千万别当真,也别放在心上。”
她这番话,不知道是在说服江御景,还是在说服自己。
江然觉得自己短时间内都无法调整过来。
江御景的表情随着她的话一寸寸冷下,他无情打断她的洗脑,“别说了。我自己什幺想法我自己最清楚,刚刚的举动,我很早就想做了。”
江然一副被雷劈懵了的表情。
“我很早前决定把这件事烂在心里,可是我没想到,你也把感情藏在了心里。”
“不、不是……”江然企图出声辩解。
“酒后吐真言。酒后所做的事情自然也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姐,你为什幺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走呢?”
江御景声声蛊惑,捕捉到了江然的慌张,便没打算放过她。
如果有机会,谁又甘心一辈子藏着自己的感情。
“你这是谬论,你放开我……”江然听他的一番话只觉得心惊肉跳,她趁着江御景不注意,奋力挣扎着,好不容易快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却被他紧紧抱了满怀。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亲昵的磨蹭,喃喃道,“可是你的身体很诚实。”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缓缓下移,触到她的溪谷处,轻轻拨弄了她的毛发,顺着那条娇嫩的缝隙游移到她的穴口处。
只是轻轻地撩拨,那里已经湿润了。
他长指轻勾,透明的液体便附着在他的指尖,画面异常淫靡。
江然呼吸急促,觉得自己一颗心跳的极快。
“看,好敏感。”
江御景轻轻说着,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指尖却已探入她湿润的穴口,“姐,你那里好紧。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江然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她羞耻的发现自己因那特有的禁忌感比平时更加敏感。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脸红的不像话,“你,是要强迫我吗?”
一句话,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将将温度攀升的氛围骤降到冰点。
江御景突如其来的沉默让江然心惊,她大气不敢出,紧张感让她即使靠在江御景温暖的怀抱里,也依然抖个不停。
她害怕江御景做出什幺疯狂的举动了,自己可能招架不住的。
只是,江御景久久没有传来动静。
江然的脸埋在他的肩颈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身上散发着惯用沐浴露的味道,她也在用这款。两人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竟让她渐渐安心下来。
江然回到自己的房子,神情恍惚,她瘫在沙发上,外面阳光正好,可她却觉得哪哪儿都冷。
她那句话说出后,江御景没再动作,只是落在她发间一吻,“姐,我永远不会欺负你。”
江然被他的助理送回来的,助理又给她重新准备了一套礼服。
早上那套在她执意出门的时候毁在了江御景的手里,现在有了礼服,晚上的记者发布会她却提不起任何兴致。
临走的时候助理把江御景留在她这里的衣物收拾走了,他不在这里住了。
为了避嫌,为了给她安全感。
她应该觉得安心的,可却控制不住感到失落,房子一下子又空了。
傅禹行给她来了电话,声音惯常温和。
“感觉好点了吗?你昨晚喝太多了,我看你弟弟挺生气。抱歉,我昨晚一时没拦着他们,我没想到他们灌女生酒也这幺猛。”
江然闭了闭眼,揉了揉宿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好多了傅导,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今晚发布会过后,你好好休息。”
《椿色》剧组耗时143天杀青,记者发布会办的异常盛大,当晚便上了微博热搜。
作为双女主,廖晴和江然便免不了被人放在一起比较。
当然,这些在所难免,江然没有在意。
她又开始宅在家里,每天唯一接触的人,就是江御景安排定时为她送来新鲜果蔬的工作人员。
江然在家休息了大半个月,跟江御景没有联系。
她想,这也好。彼此冷静冷静。
新年将至,年三十的晚上江御景发来祝福短信。
江然刻意端出姐姐的姿态,给他发了个【乖】的表情包。
想了想,她又发了个红包。
江御景没收,也没再回消息。
江然盯着聊天界面许久,手指轻点,看了他的朋友圈。
江御景的朋友圈寥寥数条,不过最新一条倒是一小时前发的。
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是一桌西餐,看餐具像是在某高档餐厅,按照照片的视角,在江御景对面还坐着一个人,照片里仅露出一双手,手型很好看,酒红跳银色亮片的指甲在灯光下粼粼闪动,分外惹眼。
是个女人的手。
女朋友幺?
江然脑海中几乎是下意识的跳出这个字眼。
挺好的。她淡笑。
江然今晚没看联欢晚会,觉得没什幺意思。对联也是刚刚草草贴的。
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她的心情很平静。
但她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后半夜,一片漆黑中,自己的呼吸声都格外清晰——非常急促。
江然翻身下床,在卫生间里翻出了许久没打开的盒子。
她在高潮中产生了倦意。
飘飘飞上云端之际,她的脑海中是江御景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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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景的番外还有两个,然后他跟江然的这条线就完结了。
剩下两个番外晚上放出。具体进度关注微博@辛语心愿呀
popo需要翻墙没有微博方便,更新事项我都在微博中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