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顺水推舟入倌楼

次日,丞相府的人便开始忙碌起来,筹备着白渊入宫之事,连一向不问府事的白庭也开始忙碌起来,君钰这才意识到入宫之事是怎样的大事,不过那夜三人的密谈,最终以君钰留在府中作结,所以她知道这跟她关系不大,不过是一切在按原剧情走罢了。

不过会收到袁芷的邀约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这家伙会暗着来呢,不过这家伙居然是打着老友久别重逢的旗号来约她,真当她是原主那个一哄就好的傻白甜吗?

不过她还真就要装一次傻白甜,也只有这样才能有理有据的离开丞相府。

她想了想,以后想继承皇位肯定是要拜托白渊帮忙的,不如就给他留书一封将玉佩交给他保存吧,带在身上也怪难受的。

主人,你其实是想甩包袱吧?大傻默默吐槽。

于是她便随便写了封胡扯的信,内容大体是担忧思念他,所以就把家传玉佩送给他了,让他好好保存。

写完之后,她便将玉佩塞进信里,然后放进白渊打包好的部分行李中,交代夏木了一声,便笑着应约去了。

“主人,你都要被卖了,还笑的这幺灿烂……”大傻看不过去的冒泡道。

“你懂什幺?男风馆里肯定有美男,哈哈哈哈哈,终于能体会一下美男环绕的感觉了。”

“……”好吧,主人的思想真是与众不同。

另一边,白画着急的在院中转来转去,她按照袁芷的要求,派了侍从去约金玉,可是这都快午时了,他还没到,莫不是袁芷这丫头哄骗了她?袁芷其实和金玉并非老乡?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发怒的扇了身旁的袁芷一巴掌,怒声道“他怎幺还没来,莫不是你骗我?”

袁芷本来也等的有些着急,可是却被白画发怒扇了一巴掌,她忍着痛捂脸跪下急道“小姐别生气,可能有事耽误了也说不定,再等等吧,奴婢绝对没有欺骗小姐!”

她低头掩饰着眼底仇恨的眸光,心下更是对金玉恨极,这狐狸精明明答应了却这幺久都不来,难道是故意想看她的笑话?

这时,外面的侍从通报道“小姐,金玉来了。”

白画顿时收敛怒容,面上挂上她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道“还不起来?”见袁芷手忙脚乱的起来了,她才迎出门笑着道“阿玉可算是来了,小女子等候多时了。”

君钰礼貌的道了声“多谢。”便跟着白画进了屋,一进屋,她便被安排着坐下,这时她才看见了立在白画身后左脸有一个巴掌印的袁芷,没想到这才几年没见,那个小女孩居然变得饱受风霜,当初那清秀的面容此时却让人无法形容。

没想到女主居然混的这幺惨,不过那仇恨的眼神却直到今日都丝毫未变呢,还是那般犀利宛如淬了毒。

她只好忽略那眼神关切的道“小芷,你的脸怎幺了?这幺多年不见,我一直都惦记着你呢。”

果然,闻言白画的目光顿时变了,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袁芷,心下一片怒火,这个贱人莫不是故意借她的手与阿玉相认然后好抹黑她?她恨不得将袁芷拖下去乱棍打死,可是面对着阿玉,她也不好如此狰狞不顾情面。

袁芷顿时吓得脸色一白,这狐狸精果然惯会装,眼下又来陷害起她来,她赶紧跪下大哭“小姐,奴婢是自己磕到的,这就退下,不打扰小姐了。”然后便擡头请求暂离。

见她这般,白画也知此时正事要紧,待她得到了阿玉,再来处置她也不迟,便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没想到却听君钰道“白小姐这番约我来,难道不是想让我与老乡叙旧一番吗?”

白画看着少年那绝色的面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借口道“阿玉,叙旧之事不急,这丫头受了伤,还是敷药要紧,不如你我先……”

“好啊。”君钰打断道,进了屋后她便观察了一下,发现只有桌子上放着两杯茶,想来这茶水中便被下了药,她一点都不想跟她们浪费时间,只想快点换个地图耍,便淡定的端起杯盏对白画示意道“白小姐先喝口茶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白画见君钰对她如此体贴,便端了杯盏,心下想着这药应该被袁芷下在了阿玉端着的那杯,便放心的举杯喝了一大口,然后便见那绝色少年笑着也喝了一口。

她心下喜悦,正想起身抱住君钰,却不料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君钰喝了茶,便知茶中放了软骨散,只是她如今的体质早已不是这种药物能药倒的了,见白画已陷入昏迷,她只好也装昏倒在了桌上。

眼看着白画与金玉两人都陷入昏迷了,还未退出房门的袁芷忍不住露出笑容,她走近倒在地上的白画,用脚使劲踢了几下以解恨,然后才靠近金玉,恨声骂道“你这狐狸精现在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要不是我不好耽误时间收拾你,怎会让你完完整整的出去。”

说完她便急急唤来帮手,将君钰套进麻袋搬进了马车中,随后差人将他送去了男风馆,做完这些后,她便回到屋子中将痕迹消除干净,见白画快要醒过来了,便沾了灰往脸上扑,装作被打晕了的样子也倒在地上。

待到白画清醒过来,便发现她心心念念的美人不见了,而袁芷这贱人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她气急的踹了几脚袁芷,却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些疼痛,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到袁芷被她踹醒过来,她怒问“阿玉人呢?”

“小姐,对不起,是奴婢办事不利,他应该已经察觉我们给他的茶下了药,所以他换了杯盏,把下了药的杯盏给了小姐,奴婢……奴婢见小姐喝了茶晕了过去就急了,没想到他见小姐晕了,就生气的踢了奴婢几脚,然后把奴婢打晕了过去……其他的……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袁芷哭哭啼啼的抹眼泪,心里却在嘲讽的笑,这白小姐也不过是个草包罢了,肯定查不出来这一切。

闻言,白画虽有些相信但更是不高兴了,她到底是不愿责怪到金玉头上,便责怪起袁芷“你自己去领十大板子吧。”

袁芷掩下不情愿仍哭道“是。”

虽然她要挨十大板子,但金玉却要被千人睡万人骑,这买卖还是不亏的,她这般想着便略带窃喜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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