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春宵(H)

“疼!西弗,好疼!”芭芭芙难受地直打哆嗦,眼眶刚一红,眼泪就簌簌落个不停。

“我、我先不动。”缺乏经验的斯内普登时僵住,连欲望都有些受挫,只能暂时保持现状:“我不动,你适应一下。”

“嗯……”芭芭芙虚弱地应着,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一个疑问浮上心头:“西弗也是第一次吗?”

“闭嘴!”斯内普咬牙切齿地呵斥。

芭芭芙慷慨地传授理论知识:“其实你可以帮我揉揉阴蒂,这样我能更快缓解过来。”

“这样?”斯内普摸到两人交接处上方的一粒凸起,力道适中地反复拨弄按按压。

芭芭芙没有接口,但她愈发放松的身体给出了更有力的答案。

发现阴茎受力渐小,斯内普眸色转深,托住芭芭芙的屁股,再一次使劲沉腰,成功将暴露在外的一半也埋进她的体内。

“啊……”芭芭芙失声尖叫,后音几乎要破嗓,一股气浪从她身上爆发,将毫无防备的斯内普掀到床榻里侧。异物感的剥除立竿见影地降低了痛感,她晃神了几息,然后艰难翻身,朝床下爬去,全身心地想要逃离带给她所有苦难的罪魁祸首。

“回来!”斯内普迅速弹起,一把捉住她的脚踝。

“我不做了!不做了!”芭芭芙声泪俱下地摇头:“你已经进去过了,放过我吧!太疼了!我不做了!”

“晚了。”斯内普将她往回拖,拖到一半再拖不动,原来垂死挣扎地少女攀住床沿,怎幺也不肯让他如愿。

“放手!”他几乎要气笑了:“不放手的话,你可别后悔!”

“不!不要!”芭芭芙抵死不从。

“你以为我这就没法子了吗?”斯内普低头欺近,将她臀部擡高,直立跪到她身后,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已就着未干的分泌液和零星血丝重新一插到底。

“你、你混蛋、混蛋……啊……”芭芭芙脱口而出的指责已在他持续不断的撞击中被颠得支离破碎。

“你也有责任。”斯内普弯腰复上她的后背,一只手扣住一片玲珑娇嫩的胸脯,另一只手捂住她哭嚷不止的嘴巴。整个房间陡然安静,只留他们身下的铁床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地吱吱直响,如同深渊魔鬼的狞笑。

这并非是花香酒吧的条件不好,提供不了更结实稳固的大床。有些男人就喜欢这样的设配,把额外的噪音当做配乐,满足他们在女人身上一逞雄风的自尊心。

“呜呜——”受制于人的芭芭芙拼命摆头,想要挣脱他的封锁,好不容易才放半张嘴自由,索性借机牙齿一合,咬住斯内普的手掌。还不等她怎幺用劲,血腥味已在口腔中弥漫,原来他的手早就受了伤。

她闭闭眼心一狠,仍是增加了咬合力,可也陷入了死循环。只要她咬得更重,斯内普抽插的幅度就更大,阴茎所往也更深入,仿佛致力于再度冲破子宫颈,用他粗长坚硬的凶器,探索她体内的新领域。

度日如年的煎熬中,疼到极致的麻木把芭芭芙本该注意到的几分快感都掩盖了。明明男欢女爱中,出力一方是男性,但女性的体力也在大幅消耗。芭芭芙最后连咬牙的力气都耗尽,攀着床沿的手臂也不自主松开。察觉这一点斯内普从她体内退出,将她上下翻了个,让两人正面相对,换了他更中意的体位继续。无力计较这些的芭芭芙随他摆弄。

“真的不舒服吗?”斯内普的动作越来越慢,托着她的后背把她抱起,低头舔掉她眼角的泪痕。

“哼!”芭芭芙一言不发地别开脸。

斯内普无声叹了一口气,小心拥她入怀,抚过她的长发,彻底放慢开拓她身体的速度,不温不火地,像在熬制一种工艺精细琐碎,还需要耐心看护的药剂。

脸贴在他不算强壮的胸前,倾听里面沉着稳健的心跳,芭芭芙渐渐从心理上放弃了抵抗,身体也随之完全张成包容的姿态。小腹内那条她从未直接感知到过的阴道,随着他阴茎的出入,用充实与空虚交替的体验,彰显出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啊!”内壁某一点突然受刺激,芭芭芙一个颤抖,一股酥麻上至头顶下至脚尖。

斯内普若有所悟地认准那一点,扑倒她加快了交合频率,一时间肉体的撞击声和铁床的摇晃声此起彼伏,合成一曲粗犷朴素的乐章。

“西、西弗——”芭芭芙一把抱住他的腰:“好奇怪,我、我感觉,想要,想要……”却又词汇匮乏,难以形容出来。

斯内普意会,只简单叮嘱:“不用忍着。”

“可是,可是……”不等芭芭芙“可是”出所以然,体内不断升腾的感觉积累到极限,她忍不住仰起脖子,发出一个悠长的音节。

恰在同时,另一股实实在在的热流冲入她的体内,将她后力不足的高潮重新推至巅峰。

斯内普大口喘着粗气,露出几丝轻微的笑意:“乖,这才是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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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余韵散去,芭芭芙柔弱无骨地依靠在斯内普的怀里,小声地提醒他:“你那个,该出去了。”

“刚才确实有始有终,但并不意味着结束。”维持着两人私处紧密相连的状态,斯内普抓住她的两条腿高高举起,直接搭上他的肩膀,芭芭芙重心后移,被迫伸出胳膊从后方撑住自己。

估量了一下这种体位的可行性,斯内普才抽空又补充了一句:“才一次,哪里够?”

“你还有力气?”芭芭芙紧抓床单,瞬间瞪圆了眼睛。

“你一试便知。”斯内普宣告,扶住她两边的胯骨,用重新勃起的阴茎一记记朝上顶。约莫是插入角度变化了,这样的姿势同时带给他们另一番体验。

这体位全靠男方用劲,可是没等到斯内普力气告罄,芭芭芙在撞击中胳膊一软,已然仰倒在床,两脚沿着斯内普的上臂滑落,滞留在他的臂弯间。斯内普顺势架住她的大腿,一低头便能看到她不断吞吐巨物的穴口,之前喷射的精液被挤出的越来越多,不仅顺着她的股沟蜿蜒流到床单上,还反过来黏上他和头发同色的耻毛。

亲眼目睹两人私处如何变得一塌糊涂,斯内普加快了速度,打算等这次射精后,抱着芭芭芙进浴室清理一下,再在浴缸里探索一番新花样。

从浴池外到浴池内,再从床下到床上,一直折腾到深夜,斯内普才心满意足地放过芭芭芙,抱着她安然入睡。劳累过头的芭芭芙反倒没什幺睡意,不觉间竟对着他的脸胡思乱想起来。

这个男人叫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份职业未知,衣着单调朴素,先前若不是他自己开口,恐怕没人相信他能有一千英镑,并用来拍下一个雏妓的初夜权。

大概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可能一夜过去后,他就要倾家荡产——这样的设想让芭芭芙心情矛盾,不仅感动难以抑制,同时既觉得痛快,又依稀有些轻视。她默默自省,明白这些情绪只是对她当前隐蔽心态的多角度折射,所有的矛盾都不过自尊、自负、自卑对垒下的产物。

还是想点其他的吧,芭芭芙看着近在咫尺的斯内普,脸颊被他的体温烘热。这男人在她身上奋战了半夜,从他自生涩到醇熟的技巧看来,该是个初识情滋味的老处男,难怪毫无节制地折腾她这幺久,想必把他二三十年的存货,今晚都一股脑地贡献给她了。

她带着羞意小心翻身,对上另一侧挂纱的窗台。即便是声色犬马的苏合区,也会在深夜里暗淡下来,直到黎明,就是这儿最安静的时候。算算时间,今晚该是七月满月,可惜伦敦多雾多雨,天空中未必能看见那轮明月。连周期运转的月亮都会失约,那归期不定的人更萍踪难觅。

念及此处,芭芭芙的眼睛变得湿润,不等她有所自制,眼泪已冒了出来,一颗深陷在眼角窝里,一颗砸入耳边的发间。封闭的屋里忽然刮过一阵轻风,吹得纱帘如梦似幻地飘摇。

与她同床共枕腹背相贴的男人应该早就睡熟了,此时却莫名被惊动。不过他似乎并未完全清醒,只咕哝着叫了声“百合花”,把怀里的少女抱得更紧。

这句短暂的梦呓,芭芭芙本未在意,可在意识模糊中,她又忽然想到,男人叫的那声,或许不是花名,而是某一个女人的名字,同她的名字拥有一样的渊源和旨趣。

她顿时不满了。就算做爱的两人并不相爱,怀里抱着一个,心里想着另一个,这让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她忍不住在男人胸前扭动了几下,胳膊和腿霸道地圈在他身上,也咕哝地回了一句:“不是莉莉,是芭芭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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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百合,是罂粟!”

有谁这样在斯内普的梦里轻声耳语,于是本来大片的白色百合花田,忽然随着一阵席卷而来的狂风,从他的脚下开始改变。纯洁的白色一寸寸消失,妖冶的暗红一寸寸扩张。等他再次放眼四望,这里已成了罂粟的海洋。与他面对面而立的少女,忽然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翠绿的眼睛变得深沉如夜,像两孔万丈深渊的入口,侵吞着他的目光,蚕食着他的心神。

他用着最后一丝理智,艰难把自己从梦中唤醒。只是睁眼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其实是坠入了更深层的梦境。

装饰暧昧的房间,凌乱不堪的大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还有怀里娇小圆润的少女。这一切,怎幺会是真实的呢?

然而他难以自欺欺人下去。按着因宿醉而昏沉的脑袋,从第一口罂粟花烈酒入口起的画面一帧帧地回放,他记起自己如何喊出高价赢得竞拍,如何扛着少女进入房间,如何吻遍她嫩滑的身体,如何不顾她意愿地强要,如何拉着她疯狂了大半夜。

可他也没有忘记,他到底带着什幺目的来到花香酒吧,那正是曾被他刻意忽视的第三种可能。即便拍卖拦截不了只能参与,共处一室也能够相安无事,熬到今早即可海阔天空。

现在,什幺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尽了。昨夜有多兴奋多快乐,眼下就多懊恼多烦闷。试问他的所有言行完全违背本意吗?不然。烈酒确实醉人,但他一开始的各种愤怒发自内心,只借酒精卸去了平日自戴的枷锁;美色也确实惑人,但在喷了冷水又小憩片刻后,理智已在混沌的大脑中苏醒,却仍旧冷眼旁观地任由自己释放了体内的猛兽。

什幺没其他男人,什幺梦境的重合,什幺有始也有终,这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托词,只为欺骗别人,更为欺骗自己,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小心翼翼地放开芭芭芙,斯内普经床尾下地,捡起衣服依次穿好,接着依然坐在床上,用手捂住脸,闭上眼开始思考。

既然木已成舟,他想在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合理化。如果照实告诉邓布利多,他的上司的眼中必然形象大跌;如果照实告诉芭芭芙,她也定当他是趁虚而入的小人。最佳方案无疑是两头隐瞒,让邓布利多以为他顺利完成嘱托,也让芭芭芙以为……他自始至终只为她而来。

“是头疼了吗?”铁床一声吱吖,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细嫩的指尖落在他的额角上,力道适中地打着圈按摩:“我跟人学的,据说按压这个地方,能减轻头痛。酒吧里带花香的酒,后劲都很足,你昨晚是不是贪杯喝了不少……”

还在整理思路的斯内普没有接腔,只头疼的有效减轻让他神色一缓。

等了良久还不见他开口,芭芭芙默默放下手臂,用极轻柔的嗓音问道:“你不说话——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昨晚酒令智昏,精虫上脑,居然一时冲动下花了一千英镑买了一个妓女的童贞……”

“不是!”斯内普猛地起身高声反驳。

“那是……是什幺……”芭芭芙擡起一张早已泪流满面的小脸。

“我,我在想怎幺跟你解释……”斯内普叹着气上前,捧住她的脸颊,抹去她的眼泪:“拍卖的事,不用提了,如果不是我喊出最高价,如果让别的男人得到你,那我才……追悔莫及。”

芭芭芙吸了吸鼻子:“你为什幺要跟我解释啊?”

“听着——”斯内普擡起她的脸,两人四目相交,眼中映着彼此的倒影:“我带你走。”

“你是说——”芭芭芙一时屏息:“你要为我赎身?”

“也可以这幺理解。”斯内普努力释放一丝安抚的笑意:“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我去找威努夫人,不管她开什幺条件,我都要带你离开这里。”

惊喜漫上芭芭芙的脸庞,但很快变成迟疑和忧虑:“也许不该我问,可是……我很贵的。按照惯例,我的初夜卖了一千,以后我每夜的价格,就是初夜的三到四分之一,赎身至少是它的百倍。你,你的钱够吗?还有,威努夫人还是我的法定监护人……”

“这些都不用你管。”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听上去更像无意的诱导:“你就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愿意!”芭芭芙毫不犹豫地擡头,纵使泪又落了下来,嘴角仍勾勒出弧度:“我很愿意跟你走,离开这里,跟你去哪儿都行!”

没有人是天生的妓女。当初威努夫人要做她的监护人时,只声称自己是酒吧老板娘,并未交代这酒吧在红灯区。等她意识到受骗,威努夫人有不止百种方法能阻止她告发或逃跑。

“很好。”斯内普满意地点头:“那就听话,马上收拾东西,等我回来接你。”

“等等!”芭芭芙捉住他即将飘走的衣角:“我可不可以再问一句……你为什幺要为我赎身啊?”

斯内普回头问道:“你在担心什幺?”

芭芭芙没有直接回答:“三年前,本来被外国富商带走的黛西回伦敦跳了泰晤士河。她死前,拜访了酒吧一趟,跟威努夫人哭诉,说她后悔了。赎身不过是让她从官妓沦为私妓,还多了一个无法反抗的主人,和无数无法选择的嫖客。她对生活绝望了,还染了毒品脏病,只能一死,一了百了。”

“不一样。”斯内普也不直接许诺:“你才十一岁,正是上学的年纪。”

“你会送我上学?”芭芭芙眼睛一亮。她早就得知,威努夫人已经找好了中学,协商私了,拿钱砸出法律的漏洞。

“这样吧,我给你第一个带你走的理由。”斯内普在她面前蹲下:“你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

“唔……”芭芭芙被问住了,不知道该不该隐瞒不报,免得被当成怪物。其实也瞒不住,毕竟昨晚的床上,痛极的她就曾造出气浪将斯内普掀开,他不会注意不到。

“我也一样。”斯内普抽出袖中的魔杖:“荧光闪烁!”

“啊!它怎幺亮了?你念了什幺?”

“让魔杖尖发光的咒语。”

“你会咒语?那你就是……”

“巫师。你也一样,你是女巫。我们是同类。”

“同类”一词,带给芭芭芙一种归属感,果然便听斯内普继续说:“巫师与普通人不同,我们掌握魔法,是独立的种族,有集中的聚居地。我们的同族不多,所以相对团结,做派也很保守。我不敢对你的未来保证什幺,但至少,我不会坐视你遭人任意折辱。当然,想要获得自由,自尊,还得靠你自己。”

“我,我……”芭芭芙情绪激荡,顿时不知道说什幺好,最后只能放开他的衣角,双手搭在腿上表示乖巧:“我等你回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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