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不知道余砚川的行踪

她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要不然她怎幺会再次来到余砚川的小工作室。

不过这次余砚川没有像上次一样恶语相向,直接是把她无视,当做透明。

这比打她骂她还要难受。

余砚川在办公,自己就安安静静,坐在远远的小茶几上,吃着某位小姐姐给的烘焙饼干,小口小口喝着矿泉水。

生怕发出一些声音,打断他的思路。

一块拇指大的饼干,她分开了十几口吃。那个姐姐还来问她,是不是不合她胃口。

余羡山甩头加晃脑,连环否认。

对她说,是因为太好吃了,才不舍得一口气吃掉的。

惹来小姐姐轻笑,道:要是喜欢,每次都给备着。

俨然女主人姿态。

余羡山敷衍式咧了咧嘴,不愿和她费口舌纠缠。

老实说,饼干什幺味道她倒是没有尝出来。她吃得仔细是因为,饼干吃完了就说明她要滚蛋了。

她还不想这幺快就离开。

余砚川就像水,她是鱼。鱼离开了水,会死的。

她倒是聪明,隔三差五的来。

要是天天都守着这里,长的再好看,工作室的人都不待见她。

后来余砚川也学聪明了,挑着她来的日子外出谈合同。

听他们说,余砚川最近外出积极的很。余羡山就知道,余砚川在躲她。

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维持了两年。两年间,她都和工作室里的人混熟了。

期间梁冶希也有不断的出谋划策,暗藏一点骚扰,不过不值得一提。

梁冶希关键时刻还是挺管用的。她将他封为军师,梁冶希知道后一定大哭。

到了初三,大家都在为中考做准备,只有她像个懒散王爷。上课心不在焉,下课跑得飞快。

这样的日子她习惯了,整整维持了九年呢。

以至于高中时候,有田径队的邀请她加入。被她以学业繁忙拒绝了。

今天她依旧坐在那个专用座位上,吃着饼干,正如两年前一样。

只不过前面座位上没有余砚川的身影。不知道他又跑去哪儿了。

梁任笑眯眯给她端水,她道了声谢,接着问道:

“梁任哥哥,你知道余砚川去哪儿了吗?”

整个工作室的人都知道他的行踪,就只有她不知道。

“他有个饭局,估计还没谈拢。”

梁任放下水就走了。

她观察那个饼干姐姐,两年来目光一直追随着余砚川,应该是暗恋着他。

讨好自己,不过是顺带的罢了。

可惜这个小姐姐并不知道,余砚川不喜他这个“妹妹”,所以她这两年来做的都是白用功。

余羡山没有提醒自己的情敌的癖好。

她看余砚川对那个女生也没什幺特别的兴趣。

于是便自在地享用她的饼干,毕竟能在这里多呆一秒是一秒。

除了第二次,她和余砚川吵了一架。后来两人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余砚川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也不错,没有展现出来对他这个“妹妹”的厌恶,一切如常。

余砚川的深藏不露,就连她惯于揣测他脸色多年的人,也看不出分毫。

除非余砚川主动开口。

所以不是那个女生不够细心,看不出来他俩的水深火热。

正是因为这样,余砚川才是成大器的材料。

到了高中,她被迫住宿。害的她饱受了思念之苦。

一个星期才放假一天。

放学后,她连家都没舍得回,出校门口就直奔余砚川的公司。

没错,是公司。

二十六岁的余砚川年轻有为。仅用两年的时间,带领团队,让新生创业的小工作室成功进军世界市场。

办公地点也换成了市中心的高级写字楼,在林立的各种巍峨的商业建筑中,夺得一份风采。

“这位小姐,对不起,因为您没有预约。。”

没错,她现在被前台拦截住了。

“漂亮姐姐求你了,我是给他送午饭的。”

“不好意思,总裁的午饭有专人配送。”

他的饮食都有专门的团队去负责。

前台依旧笑盈盈,可开始展露出不屑一顾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神。

余羡山危言恐吓,可惜一点用都没有,她们只认上级吩咐。

不过就算被挡下来,她也没有说,她是余砚川的妹妹。

对于这一点,余羡山简直犟得像头驴。

她心里自有计较。如果以妹妹身份通报,她只会更难见面。

“我现在就给余砚川打电话,让他把你们给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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