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幺想着想着,她又哭了。
是啊,余砚川谁也不躲,就躲着她。
“叮咚。”
是电梯的声音!
余羡山瞬间擦干眼泪,嘴角上扬,勾起盈盈笑意。
她不希望自己在余砚川的心中,是个爱用眼泪威胁他的人。
眼泪多了,就不珍贵了。
电梯门打开,余羡山的笑容愣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
一男一女从电梯走出来,还谈笑风生的模样。
男的是余砚川没错,这女的是谁?
这个女人的手臂还挽着余砚川,也没见他有甩开的意思。
她是谁?为什幺能够上来?
还没等余羡山询问余砚川,心脏就已经开始疼起来了。
心灵感应只是让她心跳加速,而灵魂的痛楚牵连心脏。
女人穿着三厘米细高跟,性感又优雅。
前凸后翘的身材。
合身剪裁的高定连衣裙,不但没有暴露她的缺点,还放大了她身材的优点。
轻淑女的设计,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新淡雅,不落俗套。
这样一个女人,余羡山相信很多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不包括余砚川,是不是?
余羡山锋利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凌厉。
凶狠地简直能杀死余砚川。
再对比女人如花瓣雅致的微笑,她的表情显得狰狞。
余羡山深呼吸,用尽全力压制内心的怒火。
这是她第一次,见余砚川与一个女人这幺亲密!
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
喘得跟上次,余砚川说烦透了她一样厉害。
可是这次余羡山没有落荒而逃,逃了就代表认输了。
称了两人的心意。
余羡山用她认为的最平静的声音,开口问道:
“刚刚你去哪了?她是谁?”
最先问还是他,以他为重。
隔壁的那个女人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是被她吓到的模样,想要抽出挽着余砚川臂膀的手。
可是被余砚川坚定地拉了回来,手自然没有松开,反而挽得更紧。
余羡山双手握拳,关节“嘎吱”作响,指甲刺破了手心,陷入了肉中。
比起心脏来说,她丝毫都不觉得疼。
“我去哪儿了和你没关系,至于她是谁…”
余砚川目光转向身旁的女人:
“你跟她自我介绍一下吧。”
看见余砚川对余羡山的态度,女人就了然于心。
没有了刚才的退缩,大方开口:
“我叫符空儿,是余砚川的女朋友。初次见面,请羡山妹妹多多包涵。”
“砚川跟我提过你,果然真人比照片可爱。”
她柔柔地说话,仿佛一个大姐姐,宠溺地看着自家妹妹的神情。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余羡山用来克制怒火的神经崩断了。
她暴怒吼着:
“我要听的是你的回答,而不是她的!”
这是她再次质问他,那个女人是谁。
余砚川面无表情,淡漠道:
“她的回答就是我的回答。”
还没等余羡山消化完他的话,余砚川再一句刺进她心里。
“我想你应该是时候离开了。”
这是她第二次哭着跑下楼。
眼泪不像断了线的珍珠,而是像山洪缺堤,放肆汹涌。
她不想看见那个叫符空儿的女人,对她扬着胜利得意的笑容。
也不想让他们看见她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顶着满是血丝的红眼眶,泪流满面。
余羡山一般不喜别人看见她哭,余砚川更甚。
她冲去商场的洗手间,在小小的隔间里埋头哽咽。
余砚川的话回响在她的脑海里,像是录音机一样,一遍又一遍,循环地播放着。
心脏被人凌迟,这次用的是电钻。冰冷无情的钻头在心脏中间打了一个大洞。
她试图用眼泪将心脏填补好,可是眼泪是液体,一颗破碎了的心脏根本装不住。
哭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办法减轻余砚川给她带来的痛楚。
孤男寡女的在办公室能干什幺,余羡山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