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骥桓和汤思进坐在何主任的办公室里,两人都面色凝重。
“情况现在就是这样,假如你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们现在就出发。”何文涛也眉头紧锁。
“何主任,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有待商议。”就连汤思进也觉得这次的行动有危险,“我们两个小孩子,恐怕担当不了这样的大任。”
“你们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是中央青年党校的大学生,是党员!”何文涛捏了捏鼻子,“记住,李书记是因为信任你们两个,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们的。”
三天前,中央情报局安插在超体教内部的间谍“神山上人”向党中央发来一条线报,超体教部分教徒正在徽州地矿建设集团名下的工厂里,日夜不停地生产制造某种东西,这种东西的制造原料包含混合炸药的主要成分硝酸铵,极大可能属于一级违禁品。
中央收到线报之后,当晚就出动了徽州军区的军队,包围并查处了徽州地矿建设集团名下所有的工厂,但全都一无所获,也没有发现硝酸铵的踪迹。
正当中央想要向“神山上人”确认线报准确性的时候,情报局发现徽州情报工作的总负责人“逍遥子”失联,失联前一天晚向中央发送过意义不明的信号,“逍遥子”余涯极大可能已经死亡。
余涯失联的第二天,徽州情报网崩溃,情报局派往徽州的间谍全部失踪,极大可能,无人生还。
一切线索表明,超体教和徽州某个势力庞大的组织有关联,正在制造威力极大的爆破物,且用途不明,但党中央并未掌握任何实证,中央调查组前往徽州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而且,情报局里一定出了叛徒。这个叛徒出卖了徽州谍报网甚至中央情报局间谍的全部信息,具有极高的信息权限,在情报局里的身份一定不低,所以中央现在已经控制了包括汤政宗在内的中央情报局所有高层人员。
李敬龢作为超体教事件的负责人,他知道余涯的死和自己无关,而汤政宗是“神山上人”的直接对接人,如果他是叛徒,中央连第一条线报都掌握不到。
他隐隐感到这次的事件绝对不简单,超体教和关东宗族已经勾结在一起,而且之前的情报手段已经完全失去作用,虽然徽州情报网全军覆没,但李敬龢个人在徽州仍然有一颗“暗棋”,这颗“暗棋”和中央无关,完全是李敬龢自己为了探听消息而安下的。
他现在需要派出几个不属于情报局但又可以为他所用的人,然后协助“暗棋”,弄明白超体教和关东宗族到底在进行着什幺不可告人的勾当。
李敬龢想到了汤思进,虽然汤政宗的嫌疑还没有排除,但他太了解这个人了,汤政宗不会冒这幺大的风险。还有萧骥桓,他虽然不具备任何情报搜集的能力,但可以负责较为危险的情报传递工作,同时他还可以监视汤思进,避免意外情况的发生。
“何主任……我……”萧骥桓不好意思地开口了。
“你还有什幺事?”
“我可以去徽州,但我想先回家一趟……我要拿点东西……”
听到这话,汤思进似乎明白了什幺,冷冷地瞥了一眼萧骥桓。
何主任严肃地说:“不行,你们从进入勤政楼的这一刻起,就不能擅自行动了,你们的东西我已经全部准备好,火车票我也已经帮你们买好,书记的车现在就停在外面,只要你们做好准备,我马上送你们去火车站。”
“那……何主任,我的手机……”
“都什幺时候了?还想着玩手机!”何主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的手机暂时交给我保管,一切所需要的情报设备都在黑色背包里,上了火车之后,你们的裤衩儿都可以不要,这个背包绝不能丢!”
因为是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何主任说话随意了一些,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大内总管”中央办公厅主任了,所以又在心里进行了一番自我检讨。
“到了徽州之后,前往屯麦区屯邮大道107号,到了那里,“张无忌”自有办法与你们取得联络。记住,你们这次的任务只是辅助“张无忌”完成情报传递工作,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一旦发生意外,马上用背包里的行动电话与我直接取得联系,听明白了吗!”
“何主任,那个地址是吞什幺……”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汤思进坚定地行了一个军礼,搞得萧骥桓都不好意思再问了。
“祝一帆风顺!”
就这样,萧骥桓和汤思进在毫无准备且基本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踏上了前往徽州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