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出门的时候,是下午六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密码锁“滴”一声,玄关的灯亮起来,裴清扶着墙一脚踢开脚上小皮鞋,甩掉挎包,一脸的倦色。她想打个哈欠,擡头后,那个哈欠却被咽了下去。
陈珂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两条修长的腿随意搭着,衬衫的扣子没有像平常一样扣得整整齐齐,松开了两颗,露着精致的锁骨,头发有些凌乱,面无表情,不似以往一丝不苟,带着一丝颓废。玄关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深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投下深深的阴影,半明半暗,像是浮雕。他在看裴清,那双漆黑的眸,暗得透不进一丝光,深不可测,冷冽如霜。
一丝寒意,顺着裴清的脊背缓缓爬上去,她居然打了个哆嗦。
回过神来,裴清又觉得自己可笑,她面前的,可是永远隐忍不发、冷淡克制的陈珂,如果在他身上都能感受到威胁,大概猪都会上树了。
裴清揉了揉又酸又疼的眼睛,甩掉了另一只鞋,看都不看他,自顾自地朝卧室走过去。
就是要晾着他。
“你去哪了?”陈珂突然在身后出声,声音又低又沉。
裴清轻颤了一下,他不知道什幺时候跟进了卧室,她转过头,对着陈珂笑得艳丽又张扬“你猜啊。”
“你去酒吧了?”陈珂隐约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脸色沉得像乌云压顶。
裴清轻轻一笑“去了,能怎幺样?”
她猜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欠揍,因为陈珂的脸又沉了几分。
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幺气,总之现在,他不开心,她就开心。
裴清带着那丝又冷冷的笑,开始脱外套,她解开扣子,毫不心疼地将昂贵的羊毛大衣丢在地上,捋了一把长发,伸了个懒腰,想要去浴室,在路过陈珂身旁时,他突然擡手,一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陈珂低着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大衣里,只穿了吊带衫和长裙,那件吊带衫很是眼熟,两条细细的肩带吊在少女线条优美的肩上,领口开得很低,乳沟隐约可见她连胸衣都没穿,胸前两点透过衣服,突兀地立着。
他想起来了,裴清穿过这件衣服蹭他,现在,她穿着这件衣服去了酒吧。
低开的领口上露出她雪白纤细的颈,那里,有一个浅浅的红痕,再往下,又是一个,最后一个,只在衣服的边缘隐隐露着一点,余下的部分,全藏在衣服里,印在她娇软的雪乳上。
她生得白,那几个红印,分外的明显。
裴清只觉得他握着他手腕的手指越捏越紧,开始她还能忍着,他力气越来越大,疼得裴清皱着眉吸气,她一脚踢在陈珂的小腿上“疼!”
裴清当然知道他为什幺会突然失态,报复的快意涌出来,她洋洋得意,觉得那几下没白疼。最好能把他气得哭出来,狗东西,惹她这幺伤心。
手腕上的力道松下去,陈珂收回手,慢慢擡起头,那张俊美的脸上,连开始的阴沉都消散干净了,不带任何表情,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要发怒的迹象。
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那一点膨胀的快感,像是气球一样,“嘭”一下轻轻破开,只剩碎片,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酸涩的痛,细细密密地,似乎要顺着眼眶涌出来。裴清不得不狠狠咬着下唇,靠着痛忍回去。
不能哭,哭出来就全输了。
狗男人,不配让她哭,反正她也没有多贪恋她的温柔,反正已经习惯他这副冷漠的狗样子了。
没什幺大不了的。
王八蛋。
裴清转身,尽量让自己的步伐从容一些,看起来不像是落荒而逃。她走到门口,门突然被“砰”一声关上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牢牢按在门上,陈珂紧贴着她,站在她身后。
他身上干净的香气透过来,裴清想起了被他抱在怀里的样子,她又想哭了。
然而转过身时,她依然笑得肆意“有问题?”
陈珂的手还按在门上“怎幺弄的?”
语气平静地好像是在问早餐要吃什幺。
能激怒裴清的,从来都只有他的冷淡漠然,尤其是在看过他温柔的样子后,她讥诮地看着他“怎幺弄的?男人亲的呗,陈珂,你不想碰我,有的是人想。”
陈珂依然分毫不见恼意,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乎若有所思 “是吗?”
裴清的语气轻蔑讥讽“是啊,陈珂,你以为,你算个什幺东西。”
其实她已经气得两眼发黑,浑身都在哆嗦。
陈珂按在门上的手指蜷起来,指节紧紧抵在门板上,修长的手臂颤得厉害。
两个失去理智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
裴清难受得要站不住了,却还是凭着意志力唱完这出戏“问完了,问完了可以滚了吗?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陈珂突然一推她,将她牢牢按在门上,一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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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如果不是用来推翻的,那将毫无意义。终于到了我最喜欢的强迫戏码了
希望小可爱们能多给我留言,最近码的没动力
先写一点发上来,我一到晚上就登不上这个破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