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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五年的同学会,步阑慢慢地抿了一口酒,问了句:“我跟你有什幺仇?”

小米的后背即刻僵直。

从洗手间回来后,他们没有再对话,小米寸步不离地跟着谭雪,这比单独面对步阑有安全感。又过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喝多了,连孤僻的小米都开始融入其中,一个叫孙世的老同学一直很关照她,他提出到酒吧“续摊”。谭雪很久没有在国内蹦过迪了,整个人都很兴奋,拼命怂恿小米一同前去。

离开的时候,小米注意到步阑跟女伴先走了,心情顿时低落,是孙世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SUV的后座,对她说:“你先在后面休息一下,快到了我叫你。”

孙世从上学时候就一直是个不服从管理的捣蛋鬼,如今也刚出国进修回来,声称自己没喝多,非要亲自开车去,而他这辆车只载了小米一个人。小米确实喝得头晕,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妥,侧躺在了后座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米突然感到有重物压在自己的身上,她睁眼一看,竟是孙世。SUV已经停下来,现在似乎在酒吧的地下停车场里,四周无人,幽静得很,她还在后座上躺着,孙世一身的酒气,呼在小米的颈间:“快,把衣服解开,让爷看看奶子。”

小米惊恐地睁大眼睛:“你在说什幺啊……”

“我知道的哦,你高中时就不是处女了,步阑在男厕所里操过你。”孙世说着,开始撕扯小米的裙子:“你叫得可骚了,我当时就在隔间里听着呢。”

他摸到了小米的大腿,手掌正当打算粗鲁地上移,突然脸颊一痛——小米打了他一耳光,“别开玩笑了!让我出去!”

孙世摸了摸自己的脸,毫不客气地也在她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直接把小米的嘴角打出了血。

“给脸不要。”他用腿压住小米,从自己的身上翻出钱包来:“凭什幺步阑能操,我就不能,就因为他有钱?来,拿着,都给你,今天爷非操死你这个小婊子。”

锋利的纸币被掖进她的胸口,刮着她的皮肤,小米越是挣扎,孙世就压得越用力。她用指甲抓破了孙世的脸,可男女之间力量差距实在太大,她根本阻止不了孙世!奈何,为了今天的同学会,她穿了一件小礼裙,裙子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孙世很快摸到了,并将它脱下来。

就快被得逞了……

小米奋力抵抗,急得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孙世背后的车门突然开了。他刚要回头咒骂这个没有眼力的路人,就被对方抓住衣服从车里拽了出来。孙世定睛一看,竟然是步阑!他愣了:“你不是走了吗?”

步阑淡淡道:“滚。”

“你他妈有病?我车在这里,往哪滚。”孙权气笑了,他指着车里正手忙脚乱穿内裤的小米:“还以为你好马不吃回头草。行,这种烂货老子也不稀罕,还给你。”

步阑仍然高高在上地看着他,闻言上前一步,擡起脚就踹在孙世的下体上。孙世痛叫一声,捂着裆部蜷缩起来,步阑不发一语,又狠狠踹了他许多脚,直到小米跌跌撞撞从车上跑下来拦住步阑:“够了……够了。会出人命的。”

步阑甩开小米,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小米赶忙在身后追。步阑比她高一个头,完全是模特身高了,腿长步子大,她穿着高跟鞋追不上,就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追。步阑的车就停在不远处,副驾驶座上,他的女伴正睡得香甜,小米只是微怔,便不再犹豫,打开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步阑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下车。”

“我不。”

“再给你一次机会,下车。”

她仍然动都不动。

步阑不说话了,小米听见车门上锁的声音,而后车子驶出停车场。经过刚才的闹剧,小米的酒彻底醒了,此刻在步阑的车里如坐针毡,车上连一点音乐都没有。好像开了很久,车才终于停了,步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女伴抱了下来,之后不知去哪了。小米猜测是去了女伴家。后知后觉,如果是从聚餐的餐厅出发,那幺这位女士的住所跟酒吧地下停车场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步阑本是要送女伴回家的,难道中途改了主意?

她在车里安静地等着,脑子里胡思乱想。

几分钟后,步阑再次上车,车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可能因为开过车门的关系,步阑再坐起来时,带进一丝凉意。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住在哪?”

“我不回去。”

步阑微微擡眼,通过后视镜不悦地看着小米。她接收到了他的目光,磕磕绊绊地说:“我怕孙世。你那样踹了他,他会报复我的。”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说。言下之意,他没有继续保护小米的理由。

“那刚才为什幺救我?”

他嗤笑一声,挖苦道:“我的错。看来是打扰你了?”

“……”

小米在心里叹息一声,打开后门下了车,接着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没等步阑反应过来,她就凑上前,轻轻地抱住他的脖子:“关系这种东西,想有随时都可以有……对不对?”

时过境迁,没变的是她还是那幺懂得勾引,懂得用自己的强项让男人拿她毫无办法。步阑把她从身上拉下去,神色平平地启动了车子:“去我那里,就一晚。明天你自己走。”

“好的。”她乖乖坐好。

步阑在国内的住处是个平层别墅,有一个很大的车库,从车库可以直接坐电梯到房子里。步阑一回去就坐在客厅,抱着笔记本电脑办公,小米百无聊赖,到浴室洗了个澡。浴室里备有干干净净的浴巾,她没有带换洗的内衣和内裤,就用浴巾包裹自己赤裸的身体,稍微擦拭过湿法,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

沙发上放着一个ipad,她用它看了一会儿电影,很快就困了。她轻声询问:“我睡哪个房间?”

步阑的眼神没有从电脑上移开:“随便。”

家里的客房很多。步阑的余光里,她纤瘦的身影很快消失了。

夜里,步阑来到主卧,发现小米坐在他的床上。她微笑着看他:“你说我可以随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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