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
待他收拾好带明月出院子时,天色已亮了,晨曦洒落在娇嫩的花上,正是用膳的时候。
虽他院子因为那怪病,自小便没有丫鬟小厮伺候,但是他院子里的消息,早已带到了府内主人那里。
且不谈他人是如何震惊讶异,明月眼看着天色越来越亮,她也被越来越多的人锁定目标,与昨夜不同,此刻此处给她的感觉是戒备森严,毫无破绽,但是她逃出去不难。
明月看着前面引路的陆白鹿,心里产生了一种名叫“麻烦”的心情。
他真是个大麻烦。
要不是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她也同意了他提的条件,她根本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方才对方已经告知他的姓名,和此地是什幺地方,她并没有其他想法。
丞相幼子什幺的,她一点也没兴趣,她只想搞清楚他的条件,完成后早点回誉都。
明月懒得在心里去后悔做事不仔细,错了就是错了,记住教训再也不准犯就是了。
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人影,但是明月察觉到躲藏角落处的气息,大多都比较杂乱。好像是特意不出现在陆白鹿面前。
这就太奇怪了。
入了膳厅,更奇怪了,却见那桌子却不是常见的圆木桌,而是一长度足有一丈的长桌,正放在膳厅正中间,将宽敞的膳厅都塞的有些紧凑了起来。
主位上坐着一穿着藏青色华袍的中年男子,一身华贵又有一丝文雅之气。他右边坐着一位着素色衣服的中年美妇,目色温和的的看着进来的陆白鹿,左边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着一身淡紫色衣袍,面貌俊美,一双美目含情,浓眉轻挑的看着与陆白鹿同入了这膳厅的明月,这就是陆白鹿口中的父母和他的兄长陆白暮了。
与他们相对的是长桌对面摆放的另一份膳食。那是陆白鹿的位置。
陆家行“食不言寝不语。”,今日却不能实行下去了。
陆白鹿入了膳厅,在那三人的目光下,拉住明月的手:“爹,娘,大哥,我那怪病好了!”
被突然拉住,明月有点懵,眼前耳朵里都是陆白鹿有些急切激动的样子和话语。
她还没搞清楚具体状况。
不看坐着那三人是何模样,明月立马抽出自己的手道:“怪病?”
她看着陆白鹿目光急切的看着她,有点莫名。
他只说让她与她去见一下家人,这幺简单的条件她当然无所谓,但是莫名的触碰与他所说的怪病,让她有丝疑惑。
因此事太过怪异,陆白鹿心里惴惴。
他知晓明月身份不明,昨夜也不知为何中了招又为何就是他是那个解药,时机太过巧合他也怀疑,可是他不能放弃。
机会在他面前了,就算是别人送的,那也是他赚的,哪管它是好是坏。
还未等陆白鹿回答,那位中年美妇已经从凳子上起身,离陆白鹿一步之遥时似在害怕而犹豫不决,她双目含泪的道:“鹿儿,你这是?”她看了一眼明月,又看了一眼自己离他的距离。
似乎终于相信陆白鹿所说的,用力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深深地深深地嗅他脖颈间的味道:“我的儿啊,娘终于,终于……呜……”
陆白鹿也用力拥紧对方,长叹一声:“娘……”
这是她们十几年来,第一个拥抱。
明月站在一旁看他们母子情深,一时竟无言语,谁也曾那幺那幺紧的拥抱过她?明月伸手放在手臂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日日期待的温暖。
在位置上的另外二人也是满眼藏不住的激动,却也按捺住心情,在位置上看着相拥的陆白鹿母子。
那美妇很快收拾好心情,擦干因激动流出的泪水,擡首又看向明月:“这位姑娘是?”
陆白鹿:“娘,这位是宫姑娘。”只这样介绍了一下,没有再说其他,那美妇也没有追问其他。
“宫姑娘,请快快入座。”她指着摆放在另一头的膳食对明月说道,然后牵着陆白鹿的手走向她的位置。
明月未动:“我已经完成了你说的条件。”
陆白鹿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显然对方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他头也不回随着美妇的一起落座:“麻烦宫姑娘暂且忍耐一下。”
不过一瞬,锁定她的人又多了起来。
“你这是什幺意思。”明月神色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