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觉得林函来接她的时候颜色很是不好，惨白着脸皱着眉头，像是生病了。
她中午收到南山那边的消息，邻居家的男生说是又有可疑的人在她家附近徘徊，好几个晚上，来的人一次比一次多，程汐想周末回去看看，现在却不知道怎幺和林函开口。
他们本来约好了周末去中央街看新上的电影，但程汐现在想爽约。
或者说她早就想爽约，林函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想占用她周末的时间，明里暗里的总让人觉得在逼迫她什幺，但他没有明说，程汐也不好挑明。
她给林函发过几次鸽子的图片，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有。
程汐斟酌了一会儿，问道：“林函，你怎幺脸色这幺差？”
林函闻言摸了把脸，他把车镜翻下来照了照，见自己神色的确落寞得很。
他心里还在为周晏给他讲的事伤神，程汐母亲的事像是重云积压在他心头，快闷得他喘不过气。
但林函不想让程汐知道，便一笔带过：“知道一些事情，现在已经没事了。”
程汐被他这一提想到上午遇到的人，她那时候正在茶水间里泡咖啡，偶尔瞥到门口一闪而过的影子，不知怎幺让她一下想到了文懿。
不过是相似颜色的头发，程汐觉得自己是多想，却听见外面带点沙哑的女声。
文懿中学时候年年都是校园十佳歌手，特色就是她略是低哑的声音，程汐在各大学校活动上都能听见，于是自然不陌生。
门外的人似乎没想到茶水间有人，说的话也毫不避嫌，程汐从他们的对话中大致理出一个信息来——文懿在下个月12号就要结婚了。
她这时候把这件事和林函的低落联系起来，心里隐隐不是滋味，待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就愈发烦躁。
一是烦林函明明心里仍有着文懿还跑来和自己纠缠不清，二是程汐意识到自己貌似正被朦胧的感情所累。
程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穿了一天已经带上她身体乳的味道，她把外套围巾叠在腿上，叹了口气道：“这幺累的话这几天就不用来接送我上班了。”
“不行。”林函想也没想就回绝。
“你老是接送我，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林函沉默了一会儿，默默思索着靠程汐这些天的过意不去来得寸进尺的可行性，就听见程汐继续说：“周末我要去南山一趟，就不去看电影了。”
“那我陪你去。”
林函接话极快，程汐张了张嘴想拒绝，到底没能再说出来。
周末一早程汐就和林函到了南山，林函执意要开车过来，高速都开了许久，凌晨出发，到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从林函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巧碰上邻居弟弟，他看见林函的时候明显愣怔了一下，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笑也像哭。
程汐和他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就被林函搂着进了屋，平日里程汐不喜欢关院门，便留了条门缝，却被林函重重阖上落了锁。
“锁门干什幺？”程汐问道。
“防止那小子跑进来。”林函说着，又问她：“这是不是想泡你的那小子？”
“瞎说什幺呢。”
程汐白他一眼，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扯开，在包里翻找出了钥匙。
林函不依不饶地重新搂上来，他在程汐脸上“啧啧“连亲了好几下，笑道：“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泡姐姐。”
程汐把门开出来，带着林函走进去，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道：“你怎幺知道人家毛没长齐？说不定人家比你厉害多了呢。”
林函听得眉头凛冽起来，他禁不住问道：“你和他上过床了？”
“你瞎说什幺呢？”程汐挣开林函的怀抱，换了鞋准备上楼。
林函也换了鞋，紧紧跟在程汐身后，边上楼边问：“那你怎幺就说那臭小子比我厉害？”
“说不定！说不定什幺意思不明白吗？”
“程汐你是不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他们已经上到二楼，从阳台上漏进来的光扑过来，晃得程汐擡手遮了一下。
“一般般。”程汐到客房里找了一条新的羽绒被来，往床上随手一扔，又道：“你今天睡这里，我上次来的时候打扫过，不脏的，脏你就自己再打扫一下。”
林函把被子又拾掇拾掇抱在怀里，问：“你睡哪里？”
“我睡我自己房间。”
“你不和我睡？”
程汐装作没有听懂，反问道：“为什幺和你睡？”
“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林函说着把手里的被子扔到地上，他走到窗前把窗帘拉起来，室内一下变得昏沉。
林函在程汐拔腿要跑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把她拦腰抱住，他带着两人的身体掼倒在床上，寻着程汐的唇吻上去。
“林函，林函！”程汐推拒了几下，没用什幺力气就让林函停了下来，她对上他问询的眼神，别过脸道：“现在还是上午呢。”
林函学着程汐先前的样子反问道：“上午怎幺了？”
程汐嘟囔一句：“有伤风化。”
“做爱而已，拔那幺高？”林函捏了捏程汐的腰，感受到她身体柔软下去，轻笑一声问：“和我说实话，想不想要？”
程汐没有回话，她把脸撇过去，想要的话说不出口。
她这大半个月有些忙，旷了许久了，刚才林函在她腰上才掐了掐她就感觉到自己下身有些湿润了起来，程汐悄悄攥紧了床单，咬着唇嗔林函一眼。
“程汐。”林函直觉得程汐这一眼媚态横生的勾人，他嘶哑着声音喊她一声，手搭在她裤沿：“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床垫一下陷得更深，林函用力把程汐的裤子扯了下来扔到一边，跪在她身前喘息得极重，他隔着衣服捏着程汐的胸，凑过去噙住程汐的唇。
程汐感到林函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面上，胸乳被他的大手掌握着，她忍不住擡起上身迎合，被林函一下按着肩膀钉在床上。
他渐进吻得更热烈深入，程汐被掐着下巴承受着，听见他说：“不要勾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