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改改不记得自己是怎幺回到家了的。
那场惊心动魄的欢爱之后,男人用唇齿将她的子身清理的干干净净,然后抱着她上了车,期间只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而眼睛上的眼罩始终都没有拿下来。
然后…
然后欢爱过后迷糊糊的她也不知道他带她去了哪里,只知道自己一直被他抱在怀里,他嘴对嘴的喂了她一些东西,可她吃不出来那些都是什幺,她只顾着害怕,几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怎幺回到家了的。
直到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她就昏睡了过去。长时间的欢爱,以她的体力根本就吃不消。
再然后,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呆在家里了。
那人…不仅知道她住在哪里,甚至还有她公寓的钥匙!他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要不又怎幺会在那个时候守在办公室然后强奸了她呢?!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个狙击手盯住了,他的枪口一直冲着你,你也知道自己有危险,可就是不知道狙击手藏身于什幺地方,更无法保护自己。
不,这样不行,绝对不能再让他进入自己的生命里来!
有了这个想法过后,桑挽离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她强撑着酸痛的厉害的体身从床上坐起身,又穿上不知何时被放在床边的拖鞋,抄过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袍披上,蹒跚着脚步往书房走。搬家公司的号码都记在那里,她要马上预约,明天就搬离这个地方!
“嗯!”一声闷哼,忍不住处私传来的阵阵酸痛,桑挽离终究还是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她扁着小嘴,眼睛里闪着委屈的泪光,趴在那里好久,之后才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其困难的程度不下于红军爬雪山过草地。
揉着发酸的腰肢,她一瘸一拐的走进书房,翻箱倒柜了好久也没找到记着全市搬家公司电话号码的小册子。
“奇怪…”她喃喃的嘟囔,不甘心的对着空气发傻。
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一时之间也就不想找了,桑挽离扶着腰又一步一步的回卧室去,眼眶酸涩的厉害,每走一步地上几乎就多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
好不容易又趴回床上,她将小脸埋进柔软的薄被里“嘤嘤”的哭了起来。越想越是伤心,为什幺那人又回来了?为什幺他还是要这样欺负她?为什幺他就不能放过她?!可这个问题,估计就是问那人自己恐怕也得不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他爱她的原因,就像她不爱他一样,谁都说不清。
无意间擡起头,程改改才发现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她探手拿过来,上面写着粥在微波炉里,冰箱里有做好的菜,水果也都洗好了切成片放在餐厅桌上,要她醒来后就去吃掉,最后还感慨了一句:你的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程改改红了小脸,忿忿地将字条揉成一团丢掉,猛然回想起他在她体身里的感觉,那样的充实、粗壮……于是她更气了,小脸埋进被子里就是一声大叫,觉得心里的郁卒无处发,非常想要咬人。
那个坏家伙…
总是这样,把她欺负个半死又对她这样好那样好,却从来不肯听她的放开自己,这幺多年了,怎幺还是不能释怀呢?能够活着不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吗?为什幺总是要奢求一些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呢?
美眸悄悄的瞥向地上被团在一起的字条,粉唇微微的颤起来,又有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