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 录音四五三

「新年快乐。您好吗?您还记得我、还记得这些录音吗?我今天在路上遇见你,你就在星巴克外面,喝着咖啡,望着路上经过的人。你还是那样,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来在里面的日子并没有改变你。

「我惊讶的望着你,你也察觉了,望向马路对面的我,打量了我一会儿,就没再理我。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轻笑声)这也是的,我们不过一面之缘。那一次后也没有再碰面。三年几了,你忘记了我也是正常的。

「但这些录音呢,你是不是也忘记了。究竟你为什么要我把这些事情录下来,为什么还要汇钱给我?

「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你。谢谢你听我说话,我很需要一个听众,一个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出心事的听众。

「这一年的新年,他又上来了。上一年的圣诞节,因为风仔,他说:『我们别再见面了』。我望着他,没有表情,我对他从来就没有意义,他想来就来,说走就走。几年前的经历还未教晓我吗?所以……我不在乎……

「但我却迁怒风仔了。现在想来,他也很可怜。他是真心的,最少比那宋子翔真心多了,他说愿意陪我一同承担,但浩贤的医疗费用不是他这种低级职员负担得起的。我骂他不自量力,用了最恶毒、最羞辱的话侮辱他。

「老实说,换了是我,早就放弃了。我又不是什么好女人,他还是帮我……啊,对不起,我一直在说风仔的事,但三年来,什么都涨价了,这些录音却还是这个价钱,你就纵容一下我吧。

「上一年圣诞,我赶走他后,宋子翔在新年没有通知就走上来了。望着门外的他,我很生气,很想破口大骂,对他说:『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任由你自出自入的吗?!……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但我没有,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拉了他进屋,飞禽大咬的把他压上床,跟他大战了几回合。但以他的速度,这几回合也很快就结束了。(轻笑声)

「完事后,他说:『风仔……去了美国受训。』我知道啊,他有跟我道别,他想我跟他走。(轻笑声)那个傻瓜,明明我骂他骂得这么惨,他还这么痴心。还真担心他将来被女人吃得死死的,什么也输掉了。

「啊,对不起,我又离题了。不过……也不要紧吧,反正您根本不会听,这些录音。

「您真的好奇怪啊,对一个陌生的女人……

(停顿)

「我听闻过了,你们的关系。那些人说你恨他们父子,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但我觉得不像啊……(轻笑声)当然了,这些只是我女人的直觉。

「三年前的您,不是带着愤怒把我到您的办公室的。反而……

「算了,说回那混蛋宋子翔,他说风仔临走前拜托他照顾我。他说,他答应了风仔会保护我。哈,明明他是最容易放弃我的人,还说什么守护我的话。要不是因为您,我才不想再理他。这样的一个混蛋。

「这些就是我今天想跟您报告的了。虽然没什么特别,如果之后有什么重要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咔的声音。)

「今天,真的很谢谢您。

「谢谢您听我说话。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好想再跟您聊一次。到时候,我一定不会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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