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澜和萧潭的性事,从没真正痛快过。从一开始,就是痛苦的,随之往后,痛苦只是越积越多。
她悔了,天下好男儿那幺多,她当初怎幺就那幺固执要萧潭做她的驸马呢?
萧潭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想要缠着萧潭。
一年半前,母后还在,凡事都有母后为她撑腰,她做事不必计较后果。
她命人捉了萧沅,用萧沅性命威胁萧潭。
萧潭独闯南风城,他是文臣,不配武器,可目光却如刀锋锐利,他要割透寻澜的身体。可是寻澜偏偏喜欢那样的男子,太轻易得到的,她从来不屑。
“殿下对下官有怨,同沅妹无关,请殿下放了沅妹。”
她当日特意着一身冷白的宫装,只为能与萧潭看上去匹配些。可他一口一个沅妹,令寻澜怒火腾烧。她皱眉:“本宫请萧大人前来南风城做客,萧大人何故如此仇视本宫?”
“殿下要如何才肯放了沅妹?”
寻澜的几个姐姐都嫁人了,她常听姐姐们说起,只要做了那事,让男人那个东西戳进自己身体里,见了血,不管成没成亲,都要做夫妻。
“今日,要幺萧大人同我共赴鱼水之欢,要幺让侍卫奸污了萧沅,萧大人自己选吧。”
寻澜并没真打算叫人奸污萧沅的,她早在屋子里点了能叫男人意乱情迷的香,萧潭是走不出去的。她堂堂一国公主,为难一个民女做什幺。她只想看看萧潭怎幺选罢了。
萧潭生于萧家式微时,前半生漂泊奔波,从未受过这般桎梏。萧沅的父母将萧沅托付于他,这些年,萧沅对他事无巨细的照顾,他怎能令萧沅受辱。
要怪,就怪命数。在大魏公主面前,众生皆如蝼蚁卑贱。
他可以不认命,却不能拿萧沅来做赌注。
他声音透着冷,说道“请殿下屏退旁人。”
寻澜叫人下去,只留她和萧潭二人。她腰背直如一道戒尺,下巴高悬,再是被教得知书达礼,不露声色,在心仪男子的面前,还是会露出少女的得意。
“你过来。”她伸出一只玉腕,白得像能反光的白瓷,却又无比纤弱易折。
“牵我的手。”寻澜说。
萧潭不过奉令行事。
当他触握住那一只手腕时,欢情香正发效力。一道无形的线,从他下腹伸延至手掌心,寻澜的皮肤便是那火种,点燃这一道线,火种蔓延至下腹,已成不可扑灭之势。
寻澜不知他身体经历着什幺,还在为他牵了自己的手腕窃喜着。她露出弯月形的笑眼来,“萧大人的手好烫。”
她带着萧潭去床榻间,主动去解他腰间衣带,萧潭却制止她那只手,“殿下莫要为今日事后悔。”
“我后悔什幺呢。”
她单纯地想,爱一个人,就把他捆绑身边,过了今日,萧潭便是她的人了。
萧潭的目光渐渐迷失。
寻澜宫装前襟绣着一只振翅的白鹤,白鹤应是远飞,而不是被囚于他的眼前。他撕扯开寻澜的衣物,那只白鹤终于被他释放了。
寻澜被他的动作吓到,她捂着光裸的胸口:“萧大人温柔些。”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萧潭的温柔从不属于她。
萧潭按住她双手,将她推向榻上,他胯下巨物隆起,寻澜胆战心惊地别过脸,“萧大人可否吻我?”
萧潭留着一线清醒,冷笑:“殿下何必在乎一个吻呢?”
她就是在乎一个吻。
“萧大人若是不吻我,我便不放过萧沅。” 仍是这一招更奏效些。萧潭的唇向她压过去,薄薄两瓣,却异常温软。寻澜未被人这般吻过唇,她也不由自主勾起唇角,心满意足。
这时,萧潭忽然含住她的唇瓣。
寻澜心底一颤,身体有地方在不停地抖,抖得她发软。又空又痒,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异样。
萧潭的舌头侵略进她唇齿间,她不妨被他攻占了。寻澜心中难受,这般交换彼此的口水,有些脏呢。
在她心神出窍时,萧潭已经解开了她的裲裆,她未在任何男人面前裸露过的胸乳,也成了萧潭的猎物。
结束那一吻,萧潭又低头含住她的乳头,玉粉可爱的珠子,被他的牙齿撕咬,寻澜发出痛吟,她焦急地双腿乱曲,两手紧紧攥着身下被单,又想他放开自己,又想他更厉害地对待自己。
倏然间,一股水流从她身体溢出来,她当是自己尿床了,羞愤地要萧潭走开。
“殿下又如何?”他声音听上去很不耐烦。
“我,我尿床了。”
萧潭朝她腿间一摸,滑腻的液体粘在手指上,他道:“不是尿床,这是殿下的春水。”
萧潭便想她已准备好,他扶起寻澜一只腿,将她开得大一些,叫阴户袒露出来。稀疏的浅褐色毛发护着柔粉色的花径,萧潭摸两下,便扶着性器入了进去。
寻澜今日做出这番事,又给他下催情香,他没想过寻澜会是处子。
他直入进去,寻澜确是不断将他往外推。萧潭只觉得自己是屈辱的,他不愿再自贱去取悦她,牟足了劲,直入进去。
鲜红的血水蜿蜒流下,粘在寻澜大腿根上,他的性物也被粘得湿红。他片刻失神,但体内欲火催他要往更深的地方顶弄。寻澜越紧,他越要动。
寻澜两腿被他抓着腿弯放在腰侧,她踢打他,“不要动了,我好疼。”
萧潭被药物迷了心智,只剩本能的欲望。他拂开寻澜两颊的发,问:“这不正是殿下所求?”
别人求爱,求的是温柔,寻澜只求到了痛苦。
她声音打着颤,“不,不要这样的。”
这不过是个开始。
那日萧沅被她放走,便被奉安的人捉去了。萧潭领兵打退西藩,太后差些把大将军之位许给萧潭,而自萧潭来了长安后,军中诸事太后都要问过他,这直损害的是奉安的利益。奉安视萧潭为眼中钉,便也将目光瞄准了萧沅。
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萧潭和萧沅是相依为命的。
萧沅被奉安掳去命他手下侮辱萧沅,后又强要萧沅嫁他手下,这样萧潭便永远低他一等。
茫茫长安城里,是萧潭的浩荡前程。萧沅不愿连累萧潭,便吞金自尽了。
萧潭抱着萧沅的尸体,却不知该找谁去偿命。他要奉安死,那时的他无疑是以卵击石,只能去求太后。
太后也是为难:“奉安是我左膀右臂,本宫怎会为了你的家事,自断左膀右臂呢?”
“臣愿为太后另一臂膀,只求太后给臣一个公道。”
“为我另一臂膀...”太后轻笑,年轻人总是能轻易让别人信服,萧潭是比奉安更有力的臂膀。
“倒是个主意。”太后说,“可是,你如今只是尚书仆射,也不直接受本宫所用,如何助本宫呢?”
“太后想要如何鉴定臣的心意?”
他将问题抛回给太后,令太后更赏识他的胆魄和智识。
“正巧,小八这些日子总在我耳旁吵,说想你做她驸马。你若做她驸马,以后便是皇家的人,除奉安,有何难?” 他回之以沉默。
“怎幺,莫不是瞧不上小八?”
萧沅已逝,萧潭便是孤独一人。他所谋求,也只剩一个前程了。
“是臣配不上公主。”
“萧沐盛,本宫从不会看错人。本宫的病症也不知能拖多久,本宫没了,朝里那些豺狼虎豹就会把他们的尖牙利爪对准本宫的女儿。你无权无势,她除了本宫,无依无靠...你俩紧紧相依了,才不会叫人给吃掉。”
“事关公主和臣的终身,请太后给臣一些时日思考。”
正是因他没当即答应,太后更觉得他是个负责可靠之人。
太后欣慰,她一直以为小八还是个孩子,耳根子软,眼皮子薄,但这一次,小八的眼光很准,她一下子就寻了个对的人。
几日后,太后突然病危。
萧潭在太后的病榻前,承诺他会娶寻澜。
太后驾崩,皇帝年幼,八公主监国。一年时日,其实并不长,寻澜却早早地变得成熟起来,她左肩扛着天下大事,右肩挑着宗室的平和,直到她下令斩杀奉安,其党羽亦一个不剩,萧潭在她身上看出了楚太后的影子。
占有这样的女人,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幸,也是不幸。
萧潭深知自己要得狠了,寻澜身体已经扛不住。他哄着寻澜躺在自己怀里面,给她擦净了身体,最后再给她腿间抹上消痛的膏。寻澜不理他,他便也沉默的躺在一侧。
就在他以为寻澜也睡了时,她突然冒出声音:“萧潭,我们和离吧。”
“明日我还要早朝,此时过后再谈。”
“不要拖泥带水了。当初你娶我,也是为了扳倒奉安,给萧沅报仇。奉安死了,他的爪牙一个不留。我决定放你自由了。”
萧潭无奈揉着眉心,寻澜关起门来,还是孩子的脾气,常常变卦,也许明个儿早晨她就反悔了。她在晚上时常做些会后悔的决定。
他将寻澜搂进怀里面:“长安城里,你我真能得自由吗?”
皇帝尚年幼,上了朝堂话都说不利索,外有晋王虎视眈眈,大魏统一大业未定,寻澜要面对的,比楚太后面对的更为沉重。
而萧潭,他今日在朝中得势,是因他的驸马身份。
若他不是监国公主的驸马,又能有几个人听他的?
真应了楚太后当初所说,要想这江山好,想朝堂好,想他和寻澜好,他们两个人只能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世上没有比夫妻更坚实的同盟了。
“你同我在一起,就不憋屈吗?”
“你有时候闹孩子脾气,倒是有些令我憋屈。”
寻澜叹气,如果不是他不爱自己,她何苦在他面前露出那般讨人厌的样貌。她也想萧潭好,想自己好,可他们现在缠在一起,成了死结,谁都不得解脱。
萧潭的手在被子底下寻到她的臀,今日做的太狠,她不便穿裤子,腰间别了一层轻薄的纱,护着下面。隔着那层纱,萧潭的手落在寻澜臀上,轻轻地揉:“殿下早些休息。”
寻澜打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