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侥幸存活(故事二:被杀人分尸男主当成同类了)

就算我从前犯了天大的错,那如今,这世间的苦,我还没吃够吗?

门外有轻细的走路声,思墨抱紧自己,他来了……

门前的男子如临大敌,他绷紧身体,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黑衣黑裤黑皂靴的男子,他蒙着脸,但是思墨知道,是他……他真正的名字叫什幺思墨也不知道,在当货郎的时候,他叫徐霍岳,在当药铺老板给她看病的时候,他又叫陆惟生。

他手里有一个纸袋,装着两个馒头,放下馒头,他拽着男子手上的绳子把男子拖行了几步,男子破口大骂,他手一顿,视线从思墨身上滑过后落在了那个碎碎念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自他进来后碎碎念的频率快了许多,听起来更烦人了。

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男子,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提起了她,也不管那个女人如何喊叫,步履稳健地把她拖走了。

没多久,那女人的声音就没了,只剩下敲击声,骨头破裂的声音,还有依稀的一两声细微的呻吟。

男子第一次听闻这些,吓得面无人色,他抑制不住地发着抖。而思墨经过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这些日子,居然能够就着那些声音咽下干硬的馒头,她觉得,自己离精神失常也不远了……

许是这几日风声紧,那个人抓了男人以后,许久没再抓人进来。她在被抓进来之前就曾听家里的丫鬟说过,最近官府到处都在通缉那个人。

因为失踪的人都找不到尸首,判断不了到底死没死,所以他们称那个人为绑架犯,古代通信不发达,有的人出远门了没跟人打招呼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这个绑架犯一开始并没引起注意,直到前段时间连知府大人的亲妹都失踪了,这事情才算闹开了。

现在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她想,他暂时没杀她,大概是因为她的身份吧。上次被他杀了以后,她居然再次醒来,穿越到了富商卢家,这个女子叫卢思墨,她叫思墨,也不知是否冥冥中自有天意。

这辈子她是大小姐,不用抛头露面,而她也怕再次重蹈覆辙,所以能呆家就呆家,直到前段时间染了病。她一看就知道是过敏,但父母硬是要她看诊,是药三分毒,而且古代药材里常有朱砂或其他一些有毒物质。于是她叫丫鬟串通了医馆的老板,想让老板给她开些山楂红枣之类的方子蒙混过关,谁料想药铺的老板居然是母亲给她相看的一户,母亲趁机怂恿她前去看看,说是总要合她眼缘才好。

结果这一看,居然是当初那个货郎!

她当时毫无准备,惊惧慌张,随后她想到她此番出来母亲知道,丫鬟也在,他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可就在他靠近她时,本能战胜了理智,她居然颤抖着逃跑了!

然后他追上她,不知用了什幺敲晕了她,再然后,她就又被他囚禁了…

思墨把当时发生的事掰开了揉碎了仔细想,他应该不可能猜到她的身份,可是为什幺他要冒着风险绑架她……

他又是怎幺跟丫鬟说的,怎幺跟父母交代的?

如今他不杀她,是不是他被怀疑了?

思墨胡思乱想,直到被饿得头晕眼花,她才想起,他已经有两天没带馒头来了。她慢慢挪动到水槽旁,喝了点水,这水很多天不曾换过,她只渴得很了才喝一点。

活下去,说不定下一刻,父母就找到自己了!

活下去,思墨!

可事实总是让人沮丧,思墨还是被绑在了木床上。

她非常乖顺,不哭不闹,任他绑着,甚至在他要捆她腰的时候,她还擡身方便他把绳子顺过去。

可是那个人是恶魔,他不会因为她安安静静的就放过她。

他用镊子拔她指甲的时候,思墨已经做好了准备,没事,撑过这里,死了就好了……

可是,真的,真的不想死啊……

大概是求生的意志太强,他拔掉思墨第一颗指甲的时候,思墨怕他狂躁,狠狠地咬了牙,没敢大叫,但或许是太痛了,也或许是太怕了,她止不住地发抖,汗打湿了额发,贴在她鬓边。

那个人虔诚地把指甲放进小盒子里,看了她一眼。

思墨看着他,面上非常平静,她到底平不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她真的不想死,   她想尽办法想活,生怕激怒了他,她不知道有没有用,可哪怕是有一丝机会,她都要试试!

突然感觉下面一阵温热,思墨愣了一下,她居然在这时候来月经了。

她穿着白裙,而她月经量一向大,很快就渗透开去,男子明显也看到了,他拉开她的裙子,皱眉看了眼,又露出那种烦闷的表情。

思墨想,她死定了。

她听他嫌恶地说了两个字,“污秽。”然后她被他提起来,拖到之前那个屋子里。听到落锁的声音,思墨暗吁一口气,随后心里一阵狂喜,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她居然活下来了!

接下来的几日思墨一直在分析他突然终止施虐的原因   ,联想到他的行为十分怪异,他在拔指甲的时候表情很虔诚,仿佛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或许他潜意识里把指甲当做一种   “神圣的物品”,觉得来月经的女人“污秽”,会玷污了他的“圣物”?

难道他是某种邪教组织的信徒?

如果她一直这幺“污秽”,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还是说他依旧会杀她,只是不再拔取她的指甲?

思墨想不明白,她只想尽量延长月经期,但是她月经量大,自然时间也短,一般三天就结束。这里没有干净的水供她冲洗,血污黏在裤子上难受得紧,如果她一直这样满身血污保持“污秽”,不知那个男人会不会多等段时间。

自那次之后,那个人来过两次,不再像之前那样开了门把馒头放在门口,而是开了道缝从缝里扔进来,大概是觉得此刻的她十分“污秽”,不想多看一眼。

如此过了几天,一天深夜,思墨听到外面有动静,人声嘈杂,她心中一动,难道是有人找来了!她疯狂地摇晃着门,“我在这里!爹!娘!我在这里!救我!”

门突然开了,思墨还来不及作反应,就被捂住了口鼻,她下意识剧烈挣扎,慢慢地,缺氧让她四肢无力,反抗的动作小了以后,那个人松开了她,夹抱着把她拖出了屋子。

缺氧导致的头晕让思墨意识不太清楚,直到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绑住,然后那个人拼命往她嘴里塞布条,塞得她开始有干呕的迹象,那个人才住手。

思墨看到院墙外有灯笼的光,她“呜呜”了两声,转眼见那个人正把轱辘摇上来,解开了绑住水桶的绳子,径直过来把绳子系在了她手腕上的绳子上。

思墨看了眼水井瞬间就明白了他要做什幺,“呜呜呜呜!”思墨仓皇后退,乞求地看着那个人。

风灯微弱的光映在他侧脸上,照出一张自带温润气质的英俊面容,他今天穿的是寻常衣物,外表看起来温柔和善,而他面色平静无波,一双眼睛黑得照不进任何光亮。

他一般不回应他的祭品,谁会在乎和猪羊一样的祭品呢?

所以他只是慢慢逼近她,止住她毫无意义的挣扎,把她吊到了井里。

门外人声越来越吵杂,他看了眼吊在下面的女人,把木桶也扔了下去,然后整理了下衣襟,开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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