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赛解说员的声音在客厅回响,霍时祎缓缓蹲下身,垂眼睨着沉睡中的女人。
这女人,对他真是一点都不设防……
他手指勾起她垂落的发丝,绕了绕,慢慢贴在唇边。
发丝上有浅淡的香气,是他暌违已久的,他能感觉到身体不受控的变化,暗自苦笑。
看到她,他简直像个青春期没过的男孩,这幺一点点视觉和嗅觉的刺激就令他控制不住脑中脱缰的幻想——
想抱她,吻她,抚摸她,从她的唇到她起伏的胸口,想吸食她的乳,想舔舐她双腿之间的秘密花园,想进入她,狠狠操她,最好弄到她哭泣,喊着他的名字求饶。
他想象着她叫床的声音,一定会很动听。
但最后,他只是俯身在她的眉心轻轻地落了一个吻,然后将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为她盖上被子。
*
梁婳酒量不好,就喝了一点,第二天醒来时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她的裙子被压得皱皱巴巴,洗漱完从卧室出来,看到餐桌跟前吃饭的霍时祎,问了句:“我昨晚什幺时候睡着的?你送我去卧室的吗?”
霍时祎没看她,“不然呢,你睡得死猪一样,靠梦游去的卧室吗?”
梁婳扯扯裙子,走到餐桌另一边坐下,擡眼看霍时祎,“你能不能帮我找件衣服?”
霍时祎这时才擡眸睇向她,“我看我这家里像是有女人衣服?”
梁婳扯扯唇角,“没有就算了。”
霍时祎这房子确实不像有女人的样子,她咬着包子又有些好奇,“你没结婚,就连女朋友也没有吗?”
她算了算,他们同一级,她现在大四,而他上警校出来得早,这个年龄,这个长相,身边没女人,还真是挺不可思议的。
霍时祎已经吃完,随手抽餐巾擦嘴,擦完身子往后一靠,姿态散漫,“女人太麻烦了。”
梁婳好像懂了,“所以你喜欢的是男人?”
霍时祎冷笑。
梁婳赶紧说:“我对同性恋可没有歧视的。”
“赶紧吃,”他从烟盒取了一支烟,“吃完我送你回家。”
手碰到打火机,却又放下了,连带着烟也放了回去,他瞥了一眼梁婳皱巴巴的裙子,起身去了衣帽间。
凌晨时变了天,下雨到现在,她这样出去很可能着凉。
他找出一件白衬衣,回到客厅搭在旁边椅子上。
梁婳自然看到了,她低着头笑。
霍时祎终于点上烟,蹙眉问她,“你傻笑什幺?”
梁婳想了想,说:“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他坐在椅子上抽烟,一脸好整以暇。
她继续道:“虽然嘴巴上不饶人,爱打嘴炮,还不正经,但骨子里还是个烂好人。”
霍时祎咬着烟蒂眯起眼,“你找打是不是?”
梁婳笑嘻嘻,一点没怕他,低头继续吃东西。
霍时祎缓缓别开脸,轻轻吐出个烟圈,过了会儿也笑了。
饭后梁婳将白衬衣套在裙子外面,男人的衣服很大,衬得她更娇小。
霍时祎在旁边看她套着自己衬衣的样,脑子里十分下流地想着少了下面那件裙子会是什幺样。
她穿好擡头,就对上他的目光,“怎幺了?”
霍时祎看着她迟钝的样子,恨恨磨牙,迈步靠近她时低头,吹气在她脸上,“你说错了,我不是什幺好人,我没有女朋友,因为我只喜欢交炮友。”
她一脸呆愣。
他问她:“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