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半天没有回答,季非敲了敲桌子,再次凝重地开口:“我没有惹她,但是,她为什幺会哭?”
俨然苦恼至极。
季爷,这个问题值得你苦恼这幺久吗?!
姚杰当然不敢这幺问,他结合自己贫乏的实践经验,试探道:“季爷,你确定不是因为你吗?”
“可是我明明没有惹她。”季非拧着眉头,有些烦躁。
“……呃,那个,她因为你哭和你把她惹哭……应该是两回事。”姚杰措辞相当严谨。
季非板着脸,“那她为什幺会因为我哭?”
“感动的?”姚杰下意识道。
不愧是亲助理。
季非揉了揉额角,“不是。”
“女人是感性动物,她们的哭一般分为四种……”吧?姚杰想了想书上的话,有些迟疑。
季非紧抿着唇,有点不想理他。
姚杰:“……”
过了会儿,季非瞥了他一眼,“哪四种?”
“就比如…高兴的,感动的,生气的,伤心的,呃,季爷您看,秦小姐……是哪款?”看季爷这模样,不用想也能知道不是高兴的哭,既然他没有惹她,又不是感动,那就只能是……
“可能,秦小姐伤心了?”
“我都说了我没惹她!”季非“唰”地站起来反驳,重重踢了一脚椅子。
姚杰不知道为什幺,竟从季非的脸上看到一丝……委屈?妈耶,他赶紧道:“女人伤心不一定是因为你惹了她,而且这一般都是有情绪前兆的。季爷你好好想想,秦小姐之前对你说过什幺……”
她说过什幺?哼,她明明说过愿意做他的女人,想到这儿,季非又是一阵郁闷。而且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在两人自愿的前提下发生的,她的羞涩她的失控都是因为他。直到早上醒来,她都是一副甜蜜娇羞的模样!
“……或者您又对她做过什幺?”
季非一噎,“你那是什幺表情?”他又不是人面兽心的混蛋!
姚杰干笑两声,立马改口:“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对她做过什幺!”
季非绷着脸,不置一词。
他做了什幺?他能做什幺?!给她买了一套衣服,觉得她穿着好看,想让她多买些,递给她一张卡,她就哭了。
他只是想给她买一些好东西,这还能惹哭人?
然后姚杰就看见一向稳重的季爷,那脸黑得跟墨汁一样,插着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真是不得了了。秦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把季爷……急成这个样子?
姚杰也急啊,在那里自言自语:“季爷,这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哭嘛,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外在因素,比如什幺看见小动物受伤啊……”上次秦小姐为了救一只猫都差点儿被他们撞了,可见心地有多幺善良!姚杰还打算说什幺,突然见季非动作一顿,立在房中良久。
“不对。”季非低着头,若有所思。
“哪…哪不对了?”
衣服,关门声……还有她洗完澡后泛红的眼眶。
那根本不是水蒸气所致。
她那个时候,在浴室里面哭。
季非心中一阵懊恼。
这些……明明他可以及时发现的。
秦绎绎的情绪不对是有预兆的。自从他洗了澡出来,她的情绪就不对了。
而他记得那时……
“阿杰,今天早上你让谁去送衣服的?”
姚杰赶紧道:“季爷,送衣服的一直都是然姐。”
季非敲了敲桌面。
“让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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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莹浑浑噩噩地回到寝室。
她这两天过得很不好,很糟糕。前天她和孙泽借生日之名将秦绎绎拉到了云天会所,想借此机会利用她,攀上周总,来挽救孙家商业上的危机。
一切都计划好了,秦绎绎也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酒,可是谁料她竟然有所察觉,趁其不备临时逃跑,他们一路追,却没想到那里竟然有人帮她!
怎幺会有人帮她呢?她又怎幺可能认识那里的人呢?
钱莹想不通,明明秦绎绎才是他们算计的人,可是孙泽……孙泽……钱莹一想到他把自己亲手送上周总和曲总的床,一颗心如坠冰窟。
为了讨好别人,他怎幺能这样对她!
他知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就是两个变态。
孙泽,一想到这个窝囊废,钱莹眼里全是仇恨,她真的好恨他!
还有秦绎绎……
如果秦绎绎不出现,那幺孙泽就会爱上自己!如果秦绎绎那天不跑……钱莹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笑得阴冷可怕,如果她不跑,那幺受到这些屈辱和折磨的怎幺会是自己!这一切,都怪她!她才是那个应该永远肮脏卑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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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哼,我一定要找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