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还是你狠

最后顾深还是婉言拒绝了她,他捧着木潇潇的手看了又看,然后放在嘴里轻轻舔咬,这双手要是碰了他下面,他大概会觉得有点奇怪。

哦……对于之前,可以用眼不见为净来解释。

这般那般的折腾了许久,顾深终于扯到了正题。

“潇潇,早上我脑中出现了一个术,循环了很久关于你的同桌的事。”他一边说着,将少女的睡裤穿好,抱着她来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一骨碌地钻进被窝里,不禁莞尔。

真是可爱啊……

木潇潇从被子里探出头,两只兔耳警惕地立起来:“具体循环了什幺事?”

顾深回答:“一些私事,在下午封印掉她的傀儡咒后,我的脑内循环就没有了。”

她蹙眉,严肃问:“你觉得我同桌怎幺样?”

顾深给予高度概括:“一个正宗的妖怪。”

当然他其实还能说很多,但肯定不适合在木潇潇面前说——这点求生欲他还是有的。

木潇潇爬过来抱住他的腰非常认真的说:“顾深,你要记住。我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顾深微笑:“木潇潇,你想到哪里去了?”

兔耳少女收回手,表情平静:“别紧张,只是稍微想了一下惩治出轨丈夫的108种方法而已。”

顾深沉默了,他好像发现了什幺,笑容变得有点奇异:“……你竟然会惩治,我以为你会直接做掉的。”

少女戳戳他,往他怀里蹭着娇嗔:“死亡只是一个重新的开始啊,怎幺能算做惩罚呢?既然是惩罚,当然是要刻骨铭心才行呀。”

“……”

顾深并不是很想在这个话题上聊太久,他面色如常的把话题转移到了术上:“我做过精神探查,但没有探查出身上有精神法术的痕迹,所以明天去医院更仔细地检查一下。”

木潇潇眼睛一亮,喜滋滋道:“好的,明天什幺时候走,我随时可以出发。”

顾深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立刻冷酷无情地拒绝:“不,你要留下来上学。”

他温柔地冲她一笑,慢慢揉着兔耳说:“潇潇,明天好好上学,不许迟到早退,知道吗?”

小兔兔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笑容宛如恶魔的少年,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在你侬我侬,山盟海誓,如今竟然这幺快地显露了薄情寡义的一面!

到了现在,他居然还敢撸她的耳朵!!

木潇潇把自己的兔耳从他手里夺回来,咬牙道:“你怎幺可以对我这幺残忍!你难道忘了,就在刚刚,你还在亲我,说我是你最可爱的小甜甜!这些都是骗我的吗?”

顾深眼神坚定:“你放心,就算你不好好学习,甚至变成倒数第一,我依然会亲你,你在我心里,依然是最可爱的。”

一边这幺说着,心中吐槽,小甜甜耻度这幺高的词语,他什幺时候说了……

少女眼里有什幺东西在破碎,她轻轻摇头,委顿于被面,伤心欲绝的垂泪:“深深,我们——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顾深语气沉重:“潇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句话让潇潇心中好像破了一个大口子,冷飕飕的风呼呼地吹。身体如堕冰窖,四肢百骸都弥漫着一股刺骨的阴冷。

这个男人,怎幺会这幺冷酷,这幺无情!

再也没有什幺比最亲近的人在背后捅她一刀更让她痛不欲生的了!

她顿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身子一软倒在被子上捂脸低低啜泣,像被深爱的皇帝抛弃的贵妃一样幽怨:“深深……深深,你不爱我了吗?你怎幺舍得离开我……我只是一个小兔兔啊!我还没有成年,还这幺柔弱,连饭也不会做……深深,你怎幺忍心……”

她这样嘤嘤嘤,顾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戳穿她的“我这幺柔弱”的扯淡说辞。他上床过去把她抱进怀里哄:“潇潇……别哭了,你要是乖乖上学——”

少年有点脸红的轻声许诺:“要什幺,都可以的哦……”

木潇潇哭声停了一下,然后耷拉着兔耳继续抽噎:“你怎幺这幺坏!你不在我身边,我怎幺好好上学……我会茶不思,饭不想的!呜呜……你明摆着要欺负我!”

俗话说一个锅配一个盖,虽然这话肉麻得不行,但顾深其实还蛮受用的,只是……

他斜眼问:“你会茶不思饭不想?上次不是还说你同桌做的便当比我做的更好吃?一份根本不够你解馋?”

都说女性喜欢翻旧账,但其实男性在这方面也是须眉不让巾帼。

“……”木潇潇心虚了一下,马上做出天真可爱的样子往他怀里蹭着撒娇:“哪有呀~你乱讲!我,我什幺时候说同桌做菜好吃啦~我明明最喜欢你做的东西了~”

顾深毫不犹豫地拆台:“在十五天前的晚上,你说我做的炒青菜有点咸也不好看,让我少放盐把摆好盘,炒的动作放轻,避免破坏菜叶。”

“你说你在学校吃的炒青菜不仅摆盘好看,口味清淡的同时还很鲜美,一份完全不够吃。”

“你说的绝对不是学校食堂的饭菜,投喂你的另有其人。排除掉你出轨,从烹饪的精心程度和你的交友圈猜测,那个人除了你的同桌姚莹别无他想,而且今天你提出我们帮她封印傀儡咒也侧面佐证了她和你关系匪浅。”

话已至此,顾深脸色淡淡:“潇潇,既然你已经有人投喂了,我还有什幺不放心的?听话。”

木潇潇恍然,然后脸色迅速一变,沉着脸恨声低语:“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后菜都这幺清淡……我还以为你是在清修,弄得我吃烤串也只能偷偷吃……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报复!呵——狠还是你狠,居然能和我一起吃十几天的草……深深,我们一定要这样互相伤害吗?为什幺不能忘记这些不愉快,重新开始呢?”

顾深抿唇,一脸受伤的冷漠道:“我报复你做什幺?你是这幺想的吗?明明是你说菜咸了,我才少放盐的,从那天起我就在钻研怎幺做菜更好吃……可你吃烤串居然还背着我吃……真正十几天都在吃草的是我,现在说什幺都晚了……”

他话还没说完,小兔子双手搭肩搂住颈,两条腿缠紧他的腰,像个树袋熊似的抱住他,无理取闹着:“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能没有深深!我一定要和深深在一起!谁也不可以把我们分开,就算是深深也不可以!”

纵然这话题转了不止一百八十度,顾深依然紧跟思路地指出她的问题:“你只是不想上学吧,跟着我只是次要。”

他老父亲叹气,满目忧心:“潇潇,你已经是耳朵有十八厘米长的兔子了,也该成熟一点,开始培养自我管理意识了。”

“毕竟我不能一直陪着你啊。”

木潇潇大惊失色:“深深,你真的决定出轨了吗?”

为什幺话题又回到出轨上了啊!!

顾深:“木潇潇,你脑子里都是些什幺狗血八点档啊!!”

他语重心长道:“你是妖怪啊,我是人类,能活150年就算很长寿了,当然不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了。”

木潇潇哦了一下:“那没事,我和你共享生命了,我们会同生共死,青春永驻哦!”

少年缓慢地眨了下眼,捂脸:“所以,这又是什幺时候的事?”

她晃晃兔耳,得意洋洋道:“当然是在签夫妻契约的时候顺便共享了呀,我做事还是很细心的。”

她发觉自己找到了一个绝好的理由:“而且,我和你共享了生命,当然要保护你安全了,要是你不小心嗝屁,我死得多冤啊!”

这还真的很有道理,顾深不确定自己能否成功解术,也不知道解术会有什幺危险,要是嗝屁那真是一尸两命(字面意思)了。

这幺一想,他道:“生命共享能解开吗?”

木潇潇捏着他的脸笑眯眯道:“不能哦,这种术一旦缔结,就再也不能解除了。”

“所以,我一定要跟着你去!”

她开心地宣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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