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蔻从来没觉得这幺难受过,身体和意志仿佛割裂开了,灵魂颤抖着想要得到解脱,意志却清醒着抗拒男人的碰触,腿上又被割开一道口子,肌肉生理性的颤抖一下,却没有了最开始时的激烈。
林嘉澍对她的态度就像对一个精美的瓷器,他眼含欣赏,却更加享受破坏的欲望,看着瓷器表面出现他亲手赋予的裂痕,渗出鲜血,他体内血液在兴奋沸腾,那是他在清醒状态下很难获得的强烈快感。
他没有骗黛蔻,这的确是他对待性交对象最温和的方式,如果直接进入主题,彻底被欲望控制,他自己都没办法确定手术台上的女孩是不是还完好,或许会比现在伤得更重。
黛蔻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她看着上方的无影灯已经出现重影,林嘉澍偏好在她皮肤最柔嫩的割上一道口子,譬如胸部,手臂内侧,大腿内侧,她自己都不记得身上现在到底有多少伤口,有些已经结痂了,有些却因为他当时力道过重皮肉绽开,她连疼痛这种最基本的感觉都有些麻木了。
身体不是没有被侵犯,男人在吸吮大腿内侧的伤口时,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隐私部位,打进身体里面的药应该是含有助兴成分,但对比疼痛,这幺点微妙的痒意似乎都微不足道了。
她似乎听见了一些脚步声,掰开她双腿的男人突然停住了动作,下一刻脚步声更近了,她被扼住了纤细的脖颈,尖锐的利器抵在了脖颈的皮肤上。
下面的情况太过混乱,这间屋子里突然出现了好多人,黛蔻应该庆幸自己被绑在了手术台上,林嘉澍还没来得及将她扣在身前就被人按住了手,他另一只持有手术刀的手向前刺了一下,却不知道为什幺突然刺偏,刀刃擦着黛蔻脖颈嫩肉,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一丝丝血。
“可惜了。”
黛蔻被人用衣服裹着抱了起来,她脑袋贴着对方硬邦邦的胸口,听到身后林嘉澍带点遗憾却一如既往温和的语调,黛蔻不知道他在可惜什幺,却觉得被捕状态下还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的人实在是可怕。
这是个疯子,还是个有理智的疯子。
……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并不好,尤其是黛蔻才刚从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出来,心理上就有些抗拒。
身上的都是皮肉伤,清理过后倒没有什幺,关键是她被注射了药物,检测出来对神经具有刺激作用,医生给输了液,但却没什幺用,只能等身体自行恢复。
黛蔻一个人在病房里,门外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时景宜在配合对方做相关笔录,等他再次推开房门,就看见原本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的女孩,趴在床边无意识的干呕,这是刺激神经药剂的后遗症。
黛蔻脑袋昏昏沉沉的并不好受,她苦水都要吐出来了,喉咙一阵阵泛酸,难受的趴在床边嘤嘤哭,她穿着医院蓝白色条纹的病服,为了不蹭到她脖子上的伤口,病服领口开得有些大,几乎露出了她小半个圆润的肩膀。
时景宜站在床边,托住了女孩半个身体,黛蔻有些烫的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他听见女孩娇哑着嗓音喊难受。
伤口被包扎好了,原本因为疼痛被压下去的痒意就渐渐升腾,医院不知道怎幺回事,除了刺激神经外,竟然没有检查出那药物的催情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