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祎没想到第一次和陈之墨正式见面会是这样。
当年陈之墨搞的那点儿手段挺恶心人的,直接在作业里面写了一句:别再骚扰我妹妹了。
以至于后来去老师跟前挨骂的时候,老师看霍时祎那眼神就跟看小流氓似的。
霍时祎那时候神经很粗,又太信任梁婳,没料到自己的作业经陈之墨的手,被罚站他自我感觉是有点活该。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件事,梁婳喜欢她这个哥哥,而她这个哥哥也很维护她。
那就没他什幺事儿了。
这是当年霍时祎决定放弃梁婳最根本的原因。
但现在很明显,这幺多年过去,梁婳和陈之墨之间没什幺像样的进展,关系还好像变得很恶劣。
他也懒得判断梁婳到底存的什幺心思了,是真的和陈之墨决裂也好,是试图刺激也好,他觉得他不亏。
他顺着梁婳的动作就在她胸口抓捏了下,低头又去吻她脖子,含混地低笑一声,“你的这个哥哥,真是不知情趣。”
陈之墨没有走,站在原地看着。
梁婳与他对视,心底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报复似的快感——
就这样被陈之墨注视着,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亲吻抚摸,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双眼,想要从里面洞察他的情绪。
陈之墨还捏着门把,听见梁婳又挑衅一般问:“怎幺,哥哥,你想看吗?”
他面容绷得有些紧,眼底幽深,隔了几秒,开了口,嗓音有些涩:“你经期第二天,应该正是难受的时候,药吃了幺?”
这句话跟一盆冷水似的,浇得床上两个人都凉了。
霍时祎脑袋从梁婳胸口擡起,盯着她。
她脸色有些绷不住,只觉得难堪。
霍时祎扭头看陈之墨,陈之墨唇角轻扯了下,“你最好起来,她痛经很严重,你这幺压着她肚子,她一会儿会不舒服。”
霍时祎没动,梁婳也没动。
陈之墨扔完炸弹,转身走出去了。
良久,霍时祎起身,理了理衣服,爆粗口:“操。”
陈之墨这个人他是真的讨厌,话就说那两句,字字都在告诉他自己是多幺了解梁婳,他觉得那人根本就是在示威和炫耀。
梁婳窘得想原地消失,慢吞吞坐起身,将睡衣扯好,不敢看霍时祎。
霍时祎问她,“身上真来事儿了?”
她点点头。
霍时祎不知道要说什幺,只能冷哼一声。
“你……”梁婳顿了顿,小声说:“你别生气,再说刚刚是我话说一半你就亲过来了,你就没给我机会说话啊,你也不说答应不答应我,就……”
两个人都试图推卸责任,霍时祎低头看着西裤被顶起的一块,脸色难看,“我去洗手间。”
他起身往洗手间走了几步,又回头,恶狠狠冲梁婳说了一句:“你做梦去吧,我不答应,女朋友没门,就炮友,你爱做不做吧。”
梁婳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她抓了把头发,听见洗手间传来男人低沉性感的闷哼,脸又发烫,默默起身将陈之墨离开前没关的门给关上,然后背靠着门板,回想着陈之墨的眼神。
每一次,当他看着她,她觉得自己就好像全都被看穿了。
她这些小伎俩,好像在他眼里都做不得数。
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