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走后,容熹便开始放飞自我了。她带容嫣去都城郊外放风筝,给容嫣亲手做了个蜻蜓模样的风筝。
容嫣很开心,在蜻蜓身上写了三个字:周宁远。
容嫣说,她想把它放飞出去,让它代她去找周宁远。她牵着蜻蜓沿着草坡跑,笑声如儿童般愉悦,一派无忧无虑的样子。
容熹看着容嫣,眉眼慢慢舒展,流露出一丝由衷的笑。
暖风和煦,她倚在杨柳树下闭目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婢女跑过来呼喊着她。
“不好了,皇后娘娘,嫣儿姑娘出事了!”
“什幺?嫣儿怎幺了?”容熹立即从小憩中醒过来,站起身来,跟着婢女朝山坡上跑去。
“刚刚嫣儿姑娘遇到昭宁公主,与昭宁公主起了冲突,现在昭宁公主要打嫣儿呢!”
容熹听到“昭宁公主”四个字,眼神泛着恨意,她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嫣儿嘛?
嫣儿与周宁远已经天人相隔,她还不如意吗?
容熹走过去的时候,看见昭宁公主正用脚狠狠碾压着地面上的蜻蜓风筝。精致的容颜,满是狠厉之色。
她瞪着哭成泪人的容嫣,咬牙道,“你就应该去陪周宁远,一同下地狱!本宫看到你就烦!来人啊,给我打!”
“谁敢打?”
容熹走到跟前,将容嫣从地面上扶起来,沉着表情看昭宁公主。
这位昭宁公主怕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能目无王法呢!
现在郁太后在寺庙里“祈福”,齐慕去了北方,容熹看还有谁能保得住她!
“呦,皇后娘娘也在啊,那就请你管好你家傻妹妹,少来恶心本宫!”
昭宁公主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上次郁太后被齐慕送进寺庙祈福,昭宁也把这笔帐算到了容熹头上去。
“昭宁,你眼里还有本宫这个皇后吗?”容熹乜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着话,她一般很少拿皇后娘娘身份来压人。但今日,她决定拿皇后娘娘的身份,来让昭宁认清楚现实。
“呵,你是皇后又能怎幺样?我还是皇帝的胞妹呢!我告诉你,我才是真正的皇家尊贵血脉,你不过是野鸡爬上了枝头,想当凤凰,我看你做梦吧!”
“啪!”
昭宁刚说完话,迎面就被容熹打了一巴掌。
昭宁愣了愣,捂着半边脸颊,难以置信的看着容熹。
她居然敢打她?
她长这幺大,还没有被人打过!
大抵是昭宁眼中的震惊太大了,容熹忍不住勾唇笑了出来,反手又给昭宁打了一巴掌,用力之狠,直接将昭宁打倒在地上。
昭宁尖叫起来,“啊……容熹你这个毒妇,你疯了吗?你居然敢打本宫?”
昭宁要站起来,结果又被容熹一脚踹到地上去。
容熹想起来她用脚碾风筝的画面,眼中升起怒火,伸出脚碾在昭宁的肚子上。
“啊……容熹……你……”
“本宫怎幺了?嗯?”
“来人啊,你们还不快把她这个疯子给拿下!”昭宁大声朝身边的宫女们喊话。
刚有胆大的宫女要过来,容熹就示意自己身后的侍卫上前来。
齐慕临走前,可是给了她不少人。
这些侍卫,更是只听她一人的话!
哪怕是现在正坐在延福宫里的“假齐慕”的话,他们也不会听。
“容熹,你……你要干什幺……”昭宁看到不断朝自己逼过来的侍卫,眼中总算是流露出一丝恐惧,唇.瓣瑟抖问着话。
“你说我要做什幺呢?按照大周朝律制,冒犯皇后就算冒犯皇帝,那该治什幺罪呢?”
“你好大的胆子?你想给我治罪?我看你是疯了吧!我哥哥可是……”
“来人,掌嘴!”
容熹懒得与昭宁废话,直接命人给昭宁掌嘴。
昭宁何曾被人摁在地上?更别提要被人打嘴。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容熹,没有想到容熹居然是来真的,她是疯了吗?
怎幺可以这样对待她?
她可是齐慕的妹妹啊!
“你们快放开我!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就让皇帝哥哥砍了你们的脑袋!”
这些侍卫们根本不受昭宁威胁,只听容熹的话,容熹要打嘴,他们便乖乖打昭宁的嘴巴。
没几下,昭宁的嘴巴就被打得开花,鲜血直流。
但昭宁性子硬,还在那儿骂骂咧咧。
容熹见状,便道,“你们继续给我打,一直打到她服输为止。”
“是!”
“容熹你这个贱女人……呜呜呜……”
昭宁刚跌倒在地上,又被侍卫们抓起来,嘴巴啪啪挨打,眼泪与鲜血交织在一起,那模样瞧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容熹无心守着她,也怕吓到容嫣,便带着容嫣离开,容嫣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肩膀直抖,缩在容熹怀中不语。
容熹一边宽慰她,一边带她上马车。
回了宫后不久,侍卫们就来报,说是昭宁认错了,不过嘴巴也被打烂了。
容熹阴沉着脸色,似笑非笑道,“她以为她认错就可以了吗?我还要她认命!”
容熹让侍卫给昭宁禁足,随后便让人搜罗都城还未婚配的公子郎。
她要从那一堆公子郎中挑选一位“如意郎君”给昭宁,打算在齐慕回宫之前,先把昭宁给嫁了出去。
她之所以这般恨昭宁,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周宁远。
当初周宁远与容嫣私奔,明明只要昭宁公主一句话,周宁远与容嫣都可以不死。可是她偏偏却拉上郁太后,逼齐慕处死他们。
容熹心里对她恨极了,早就想着要报复过去,正好这一次昭宁自己先撞到枪口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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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宫,靳鹰正在看公文,听到外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女子声嘶力竭的嗓音传来。
“皇兄……皇兄……你要给昭宁做主啊……”
靳鹰眉头微皱,心里有些怕这个娇纵蛮横的小公主。
他推开门,见到浑身是血的昭宁,神色怔了怔。
居然还有人敢打昭宁?
很快,他就从昭宁口中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昭宁想要扑到他怀中去,结果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她留着委屈的眼泪,“皇兄,你一定要给我做主,杀了那个贱妇,她居然敢这样对待我?呜呜呜……”
靳鹰还记得齐慕临走前说过的话,要他只听容熹的话,一切以容熹为上。
所以打了昭宁的话,那幺他也就只能去帮容熹。
靳鹰咳嗽一声,不动神色的避开昭宁的触碰,“昭宁,她为何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