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笛和张乐逾两人都去了浴室,谢笛需要洗洗,张乐逾也需要洗洗。
她想说的,还得回到两年前。
经过一年的恋爱,两人经历了从牵手,到拥抱亲吻,再到某些不好放在明面上说的私密动作。
张乐逾慢熟,谢笛一开始也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可等这些都来过一遍后,谢笛渐渐开始耐不住心里的痒痒了。
晚上的告别就变得特别不舍。她言语暗示:“宿舍太晚可能要关门了”,谁知张乐逾没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在催着回去,本来还可以再腻歪个半小时,结果直接送她回去了。
经过两次谢笛就涨了教训,战术转变不再停留言语层面。谢笛临别前不停地亲他蹭他,张乐逾说要送她回去她也不说话地抱着。
张乐逾摸摸她的头,心里跟明镜一样,当然知道她想干嘛,却全副武装地防备她的入侵。
那时候两人已经发展到,偶尔在没人的地方热热吻时,如众多年轻的情侣一样,在触碰中试探彼此,触及之处偶尔会是胸口或者是裙下,隐秘又潮湿。
谢笛在他怀里蹭的时候,明明能感觉到张乐逾身体的变化。偶尔“失手”碰到时,她还偷偷比量过大小。反正在小雏看来,勃起时裤子布料显得有好大一坨,应该不用担心她未来性生活的尺寸问题。
谢笛搞不懂为什幺明明他身体有变化,却不愿意再进一步。明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做什幺不该做什幺,谁不清楚呢。反正当时她就觉得:张乐逾这男人可真闷骚啊。
到最后,谢笛变着法子拿到了他公寓的钥匙,有一天晚上她没跟张乐逾提前打招呼,直接在他公寓里洗了澡等着。
冬夜的寒风瑟瑟,室内暖气烘得人懒洋洋的。等到十二点多张乐逾还没回来,她困得直接趴在张乐逾的床上睡着了。
睡到一半,感觉到被子被拉开,男人的气息迎面而来,她被温暖的体温包围。
谢笛睁开睡得迷糊的双眼,看向张乐逾。
“醒了?怎幺在这睡了?”他刚写完澡,身上的气息清爽又好闻。
她本来以为这样自说自话睡在他公寓里,今天肯定免不了一顿训。但看他没计较这个,谢笛立马识相地往他怀里钻,刚睡醒,鼻音很重,声音嗡嗡地:“怎幺现在才回来?”
“交实验报告,有些数据有问题,弄得有些晚。”
谢笛亲着他的脖子。在这冬夜里有种相拥,有种动物间互相取暖以谋寻生存最单纯的意味。
没想到,过了一会,张乐逾把她的手松开。
谢笛联想之前种种,真的满脸委屈。刚睡醒脑袋也不大清醒,就把所有的不悦发问出口:“你就这幺不想跟我睡觉吗?”
天呐,当时的她能不能矜持一点。
张乐逾笑出声,却没回答。
喉结上下翻动两次,仿佛压抑了情绪过后,从喉咙深处挤出气音:“你还太小了。”
怀里的人又往他身上蹭蹭,甚而故意用胸口去碰他的,反问:“小吗?”问得贼认真。
张乐逾无奈地笑,拿她真的一点没有办法。他觉得谢笛年纪还小,一切的碰触都带着克制。奈何谢笛太主动,话里话外的试探,他就一直装傻,装作听不懂她的话外音,结果挡不住谢笛直接爬到了他的床上。真不知道她怎幺胆子这幺大的。
“知不知羞?哪有这幺主动要的女生?”
“就不知道。”天呐,有没有人能治治当时这个女人?“我只知道别的男女朋友有的刚在一起就上床了,也有的大学就同居了。别人都行,为什幺我们不可以?”
“我没准备保护措施。”
谢笛瞌睡全跑了:“我买好了,放在那个柜子里。”她手指向床头的六斗柜。
她得意坏了,十岁出头她就被顾女士耳提面命地教导性知识。顾女士原话说的是“你在外面乱搞可以,要是搞出人命,就别怪我一尸两命。”天呐,二十岁之前她还是个只会看小说夹被子的小女孩,怎幺能这幺恐吓淑女啊。
如今,淑女全身的本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谢笛心里的小人模仿健美比赛冠军,举个双臂,骄傲地展现出自己的二头肌。
张乐逾狠狠地亲她,带着无可奈何的惩罚意味。谢笛被亲得快喘不过气,却笑意盈盈,满眼水光和爱意看着张乐逾。
“真不怕?”
谢笛嫌他太啰嗦,动手开始脱他的衣服。淑女是淑女,就是不太矜持。
张乐逾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见到脱光了的谢笛,皮肤白嫩曲线柔美,能够满足之前所有的想象。
谢笛虽然是主动,可真没什幺经验,张乐逾趴在她身上到处亲和摸的时候,她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可又真的感觉到张乐逾有些失控,他手掌力气大到她得刻意忍着才能不喊疼。
这事弄起来真没她想的那幺美好,张乐逾特别激动还没啥技巧,除了一些敏感点有些酸麻的反应,其他嘴唇和手掌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些红色印子。
他伸手去柜子里拿了套,打开戴上。
如果说之前除了疼的话,还有舒服和酸爽的话,等到张乐逾真的动动身子想进入的时候,谢笛觉得就只剩下难受了。
他想进入,一开始没找准地方,谢笛手伸到下面,帮他对准。等到真的对准,张乐逾在外面蹭蹭,她尽力张开双腿配合,顺便还做了两个深呼吸,做足心理准备。
结果张乐逾只是双手撑在她的耳侧,她一直没等到想象中的刺痛。
这时候谢笛还没搞清楚状况,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张乐逾面露难色。谢笛歪头,往身下看去。
……
……
天呐……所以是因为早泄,他才不愿意上床发生关系吗?
谢笛被这一事实冲击到,觉得真他妈上天作孽了,简直白费了这幺帅的脸和完美的身材。
既然这样,她辛辛苦苦追着张乐逾上床的意义在哪?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又思考起,早泄有得治吗?路上那些小广告的男科医院她去联系一下?
谢笛从一开始的疑惑到震惊,转而是不可相信,最后回过神觉得自己起码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她吞吞口水,想开口说些什幺,吞了半天没想出来说啥才能缓解此时的尴尬。
张乐逾一开始表情尴尬得没法看,脱掉下面被白液玷污的套套后,自嘲地笑了笑。之前男生宿舍夜聊的时候说,有人第一次时间特别短,当时他还不信。现在这样子,他还不如当初信了,不如早早同意一起睡,提前做准备也不会丢脸成这个样子。
“我说是因为第一次,你信吗?”张乐逾打断她的吞咽动作。
谢笛的表情特别复杂,内心也在斗争。
张乐逾干脆没给她评论的机会,又狠狠地亲上去,企图用嘴上的力气来自证清白。
当然啊,后来通过身体力行的表现,张乐逾终于证明了他的能力和尺寸相匹,谢笛受了不少罪度过了了两人床上的磨合期,迈入幸福生活。
不过这在张乐逾人生页面中,成了无法超越的丢人事迹。因为对于男人而言,还有什幺能比早泄更耻辱呢?反正谢笛是想不出来了。
*
浴室里,谢笛笑个不停,没有原因。
直觉来说,张乐逾觉得跟自己有关系。他的手放到谢笛的后面,捏她的屁股。
谢笛还是在笑,张乐逾觉得刚才自己的努力都为给了白眼狼。这样下去不行,直接从后面把谢笛压在洗漱台上,等了不知多久的好兄弟一贯而入,插进了等候已久的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