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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节课都上语文,本来是作文课,但横刀一斩以“他今天没空批作文”为由,强行改成了讲课文,站在讲台上吧啦吧啦的解释诗歌。
我趴在课本上,脑袋垫着胳膊肘,可能是因为前两节课睡多了,整个人十分精神,想睡都睡不着,于是神游了几分钟后,我决定做点有意义的事,拿出了久违的不织布材料包,反正横刀一斩不管,那就做手工吧!至于袴田维帮我做的那两个娃娃,我决定自己留下。
就这样,我表面听讲,其实手在抽屉洞里缝啊缝,先是做好了身体,又做好了小背心和小短裤,至于胜哥的表情幺——这个超简单!画两个喷火的倒三角就OK了~~
可拆卸的大唧唧,也用小纽扣安排上!
仅仅花了十分钟,我就完成了胜哥二号,太粗糙了,和袴田维做的那个简直没法比,不过我也不介意,又接着开始做心操,两个人的发型都是炸毛,只是换个颜色而已,而且心操的眼睛也是倒三角,不过这次不是喷火,是没有眼珠——翻白眼!哈哈,实在太形象了!
做完了这两个,我翻了翻材料,发现还能做一个小的,除了零零碎碎的那些颜色,还有一整张绿色的布,因为我原本打算做校服,只可惜校服太精细,做起来太麻烦(关键在于没纽扣了),就被我简化成了普通的背心短裤。
我转手做了个一个绿谷,不要问为什幺,问就是他头绿,而且也是炸毛,画习惯了。
至于他的表情幺……就“〒▽〒”好咯~
于是到了下课时,我拥有了三个娃娃,整整齐齐排成一排——啊,好像……好像可以用胜哥的唧唧把大家绑在一起?超~限制级鬼畜!
“咦,这是什幺?爸爸也想要!”
横刀一斩像一阵风一样跑下来,双眼冒出一眨一眨的小星星,假装可爱的蹲在桌边。
我十分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别瞎想。”
濑吕范太也回过头,有些不确定的指着问:“这是爆豪和绿谷?那这个……嗯,心操?”
“对啊,”我说,捏着心操娃娃的耳朵递给心操人使——哎呦呵,这人都快把眉毛挑飞了,他这是什幺眼神?“你居然还敢嫌弃?”
“那倒是不敢,但……和我想象之中的有点差距啊,”心操人使拿着娃娃转了转,笑着说,“你的手艺要是有八百万百的一半就好了。”
“喂喂!看看这里,爸爸也想要!”横刀一斩不甘心被忽视,拍着桌子用力强调。
我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课本塞给横刀,然后从他身边跨过去,擡手一扔——
“胜哥~来,接着!”
爆豪胜己转过头,原本他只是伸高胳膊并不打算起身,但心操人使却向后一仰作势要捞,眼见他已经要碰到了,爆豪胜己眼神一凌,忽然腿一用力跳了起来,“啪”的一下拍开了心操人使的手,一把把娃娃攥在了自己手里。
然后紧接着,他左手炸出一声巨响,靠爆炸的推力成功维持了平衡,避免了脑袋撞上后面的桌子,双腿微曲落地,只是稍微蹲了一下就站了起来,整串动作看起来轻松极了。
绿谷出久:“啊……啊啊啊啊啊?”
爆炸正对着他,他的耳朵要被震聋了!
“噢噢噢!”我忍不住狂拍手,“真是超强的反应力啊胜哥!我还以为你要撞到头了呢!”
“傻子才会撞到头。”爆豪胜己嘁了一声。
“绿谷,”我又朝着绿谷挥了挥手,结果发现那家伙正两眼转圈圈,一副傻了的样子,干脆就绕了一圈走过去了,“哎,你这家伙,怎幺总是咋咋呼呼的,稍微一吓你就哭成一条河。”
绿谷出久莫名其妙脸红起来,“不是我没有……刚刚就是声音太大了,吓了我一跳而已。”
“狡辩。”我随手揉了一把绿谷的脑袋,他的发质特别软,性格也很软,像只小绵羊。
咦,空气怎幺变冷了?
我摸摸忽然汗毛倒竖的后颈,心中不妙,转头一看……额,轰焦冻正擡着眼看我。
我们对视了两秒,轰焦冻又视线下移,我也向下看,一起看向了我手中的绿谷娃娃。
“你也想要?”我恍然大悟。
轰焦冻却摇了摇头,“认真听讲,”他说。
真是个好孩子,我转了转眼睛,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只能把绿谷娃娃往绿谷手里一戳,再擡头时,爆豪胜己刚好走过来。
“哦呦,”他一把抓起绿谷出久手中的娃娃,捏了两下转头看过来,“这个表情做的很到位嘛,要不要让本尊表演一个?”
绿谷出久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完全没了之前扑向敌人时的勇猛,“小胜……”
这个词就是个炸雷,爆豪胜己最烦被人这幺叫——小胜小胜小胜,不想活了就去死,对着他嚎什幺嚎?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脑中忽然出现了一句话:兄弟如手足,男人如衣服,可手脚断了还能再生,不穿衣服=变态……什幺鬼比喻。
“哎哎哎~~”
横刀一斩却忽然横插一杠,“你们这是要打架了吗?”他竖起手指,脸上冒出一个夸张的坏笑,“赢者今天不用写语文作业!”
绿谷出久:“老师你……???”
这孩子一脸被遗弃的震惊样。
我赶紧把胜哥推走,再顺手拿下娃娃塞回绿谷手里,“你这是钓鱼执法,我们最爱写作业了,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横刀一斩摇头,“你真变‘态。”
我:(▼ヘ▼#)???
于是一上午就这幺过去了,然后开开心心的和百一起吃了饭,期间没被敌人袭击,也没有突发事件(好欣慰啊),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也正常上完了课,总之平淡无奇。
唯一可以算作意外的,大概就是相泽消太,下午第二节上数学,他看起来憔悴极了,没梳头发,胡子拉碴,衣服皱皱巴巴,眼里布满红血丝,但是他本人好像没觉得有问题,依旧像平常那样上课,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讲题。
说真的我很震惊,心里仿佛有东西被“哗啦”一声打破了,如果是袴田维变成这样,那绝对是我的责任,虽然根本不可能,但……
我认真观察相泽消太,从眼神、肢体动作、表情……他没有问题,他很正常,眼中没有仇恨,也没有嫉妒或者愤怒之类的负面情绪。
我忍不住转头看看百,同样是黑色长发,她把头发整齐的梳在一起,整洁又美观,还有超可爱的脸蛋,皮肤白净像剥了壳的鸡蛋,然后再看泪虹光,他是细碎的黑短发,很清爽。
难道我是个以貌取人的混蛋?
太可怕了,我大受打击,安安静静的上完了接下来的两节课,一下课就拿出手机,在学校论坛里搜相泽消太过去的照片,还是有几张偷拍的,能看出来是他,但却与我印象里那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完全不同,就是个疲惫懒散邋遢大魔王,可能……他只会在战斗中凌厉变帅?
嗯,脱光了更帅,身材超棒,健壮结实,要什幺有什幺,摸起来很舒服,抱住很满足。
于是我浑浑噩噩的回家了,荼毘没回来,我自己做饭,吃饭,把锅和碟子扔进洗碗机,写作业,上课,在各种函与表中学习挣扎,从五点半一直折腾到十点半,才终于关上电脑与老师说了声“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夜风凉习习的吹进阳台,带来海水的咸腥,我叼着一只苹果蹲在护栏上,盯着远处的黑色发呆,看到不知名的棕鸟振翅,呼啸而过。
一封信晃悠悠的落在了护栏之内,银色的火漆封口,封面画了三只带着黑领带的胖鹅。
是波臧啊,又有要紧的事了?
我跳下去拿起信,看了看——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两个图案:尖骷髅头和硬币。
什幺意思???我疑惑的歪过头——正常情况不是伴君如伴虎,属下揣测上司的心?怎幺到了我这儿,反而成了我猜属下的迷题?
“啊,明白了。”
又盯着看了两秒,我忽然懂了。
骷髅不是骷髅,是鸟头,也就是中世纪的鸟嘴面具,所以这封信的意思是——
治崎廻找我,没错,他又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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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力酱:小廻找我,没错,他又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