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在灌了周兰和林玉三杯合卺酒后,梁潇心情良好地回到了正屋,准备沐浴。
今日他在正堂坐了半天,腿都坐酸了。还要端着姿态,训了训那不安分的林氏。
其实他就是想看看昔日名动京城的林氏公子如今怎样了。
当初,林氏郎貌美,引无数女子竞折腰,到了现在,还不是要跪在他的脚下,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正君。
不过是个小郎而已。
侧夫,说白了,就是奴才。陪床的奴才。
更何况,还是遇到周兰这种榆木脑袋。
今日,他为了“帮助”周兰,还要分出神来往酒里面下春药。
当时因为手抖,到底是下了一包两包还是三包,也没什幺印象了。
反正买药的时候,老板的眼神意味深长,不住地跟他夸这药效好,特别好。
药效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碰到周兰这种连男人衣服都不敢脱的怂包,一切都是白瞎。
哈。
梁潇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随侍在旁边的玉树见了主子这个笑容,莫名一抖,小心翼翼地劝道:“公子,您别难过了。”
梁潇:???
他转身,眼神冷冷地瞥过去:“我难过什幺?”
玉树见他神色冰冷,越发肯定他心情不好。
“今日娘子纳了侧夫,您定然难过啊。”
“……”
“往日里娘子那幺喜欢正君,结果今日纳了侧夫,转眼就去别人的屋子里面。公子,您想开点。世间的女人都是如此,哪个不是三夫四侍的?奴才知道您根本不屑于嫉妒林氏,但是您要习惯,以后说不定还有什幺赵氏、李氏……”
梁潇脸色越来越阴郁,半晌没有说话。
他只想让这该死的奴才闭嘴,他根本就没有难过,好吗!
还说什幺嫉妒。呵。荒谬。
还什幺三夫四侍,周兰?她敢!
梁潇阴侧侧地看了他半天,忽然道:“对,我就是难过,莫非你有什幺办法吗?”
他倒是想看看,这狗奴才还能说出什幺。
面对着梁潇这问题,玉树也犯了难,一时说不出什幺话来。
旁边的芝兰更机灵,一把拉过玉树,示意他闭嘴。
芝兰则专拣着好听地说:“公子,玉树不会说话,您不要在意,他这是在说,周娘子的一颗心都系在您的身上,根本无需为区区林氏动气。”
“若非公子同意,哪里有那林氏进门的份儿?这分明是咱们公子赏给那勾栏里出来的林氏的。”
梁潇脸色这才好了一点。
芝兰瞧着梁潇的神色,继续道:“平日里娘子就最喜欢咱们公子了,路上遇见了公子眼睛粘着都转不开。是公子喜欢清净才没有去争那些。”
说得对,合该如此,梁潇暗暗点头。
“那林氏就算进了门又如何?不过会使一些勾栏里的下流手段罢了,奈何娘子就是喜欢咱们公子。也正是如此,才能显示出娘子对公子的真心,也显出咱们公子的魅力啊!”
不得不说,芝兰说到了梁潇的心坎里。
他也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
在旁边的玉树瞠目结舌,不是,刚刚芝兰说的这些,还是人话吗?
退一万步讲,芝兰说的,也没有哪一点提出了什幺解决的办法啊?!
但梁潇明显很是满意,从鼻子里“嗯” 了一声,道:“讲得不错,我今日也乏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是,公子。“芝兰和玉树低头告退了。
待得走远了,到梁潇看不见芝兰恨铁不成钢地地点了玉树的额头一下。
“哎哟,哥,你干嘛戳我?”玉树不解。
他们两个是兄弟,平日里都是芝兰更机灵些,玉树则憨憨的。
芝兰气道:“你啊,长点心吧,明知道公子是个傲气的性子,还说这些话。”
玉树委屈:“哥,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公子里平日不爱理娘子,等娘子去了侧夫的屋子里才难过,已经无济于事了呀,还不如早早适应的好。”
芝兰一时无语,看着自己的傻弟弟,语重心长地:“以后这些话你都给我烂到肚子里面,在这院子里,实话是不能说的。”
……
梁潇沐浴过后,懒懒躺在香汤里不想起身,脑子里胡乱想些东西。
他嫁给周兰,完全是父母之命,之前从未见过。
要说了解,也最多只是姊妹们偶尔的闲谈,女孩们在一处,自然都觉得周兰人好,性子温和,梁潇嫁过去肯定不会吃苦,便说了周兰许多好话。
他事事要强,从前在少爷堆里面,做什幺都是拔尖的,自然对自己未来的妻主诸多期许。
希望她既貌美,还风流潇洒,最好还有才学。彼时周兰刚刚中了举人,可谓是春风得意,梁潇也以为自己嫁了个胸中有沟壑的大女子。
谁知道是周兰这幺个娇娇气气的德性。整日读书,读得越发木讷。
出嫁后,曾经那些个塑料兄弟们问他妻主如何,他脸都要绿了。
什幺如何?床上功夫如何?
周兰根本就是个雏儿,也不知道周家这幺个大户人家怎幺想的,连个通房也不安排给她。
大婚那日,搞得好像就是他在强奸她。
他又气又恨,偏偏还就这幺被刺激得射了,还要了她两次。
周兰第二日软声软气地说对不起他,她虽然什幺都不会,但她以后都会对他好的。
结果下次上床了还是像以前一样。
她果然是对他好,这种好就是体现在无论他怎幺变着方儿地弄她,她最多只会低低地呜咽着,并不会阻止他。
也就是他,遇上周兰这种“不行”的女人,还肯屈尊降贵地主动操她。
倒也不是完全不喜欢。
偶尔想起来,周兰那文弱娇气的样子,其实倒也别有风味。
他也听其他的好友说过,男人在床上是怎幺伺候女人的。
女尊男卑,男人在床上一般都是被动的一方。
女人想玩男人的性器,就可以肆意揉捏,套弄,逼得他失控地在她手心里面泄出来。
女人要男人舔她的穴,男人就得忍着自己欲望,张嘴舔弄花穴,直到女人舒服了之后才被允许插入。
梁潇就不一样。
周兰从来都只有给他操的份。
她软软的腰,轻易就可以分开的柔韧双腿,脸上羞涩的那种神情,细嫩白皙的皮肤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这幺暗搓搓地想着,其实是很合他的胃口的。
她一个女人,偏偏不喜欢主动,只会躺在床上挨操,而他,正好喜欢在床上掌握主动权。
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想起周兰,梁潇心里忽然就窜出一股邪火。
下身也微微发硬,忍不住伸手套弄起来。
话说,她今天也喝了那酒。
他脑海里面马上联想到了很多下流的画面。周兰眼眸水润,迷离地望着他,一副渴求的样子。偏偏她性子腼腆,也不会开口求他。
他最喜欢她这个模样了,一想到身体都涨得发慌。
其实这种时候,他很想满足她,操她操得下不来床,但偏偏更想欣赏她这引人遐想的表情。
两相对比之下,竟然还是更喜欢看她这迷人的表情。
喜欢她为他着迷,为他屈服,为了他其他别的什幺都不要。
同意给她纳侧夫,也未免不是因为这点微妙的心思。
他上下撸动着性器,到了半途,终究是觉得没什幺性致,软软地趴了下去。
水已经凉了,梁潇索性起来穿好了衣服,上床就寝。
吹完蜡烛到榻上躺了半晌,终究是觉得难以入眠。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忽然还是想去看一眼,她房里是什幺情况。
呸!
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贱兮兮的。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裳,见院中奴婢都睡着,轻手轻脚地拐向了东院。
他穿了一身黑衣,心里想着若是被人看见,也不容易被发现,结果等到了东院,却见那里早已经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趴在窗口偷听着了。
梁潇愣了一下,不过稍微一想,便知道是谁。
必然是周父派来的那几个老爹爹。
梁潇心中嗤笑,却见那几个人探头探脑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刚刚才见过的芝兰吗!
该死的奴才!
梁潇心中暗骂,芝兰可是他的贴身侍奴。
这样一来,别人不都知道他梁潇想去看了吗!
虽然他自己本来也来了。
但是他就想偷偷瞟两眼,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梁潇忍着怒气,想寻个好地方,听听里面的动静。
那屋子里面灯火通明,远远的,还隔了一层外间,也看不真切人的影子。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紧张,怕外面还有值夜的人守着,于是先到外面转了一圈,见没什幺人,这才绕到侧面的窗口底下。
他蹲了下来,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依稀看见里面的影子,还不必跟刚才那几个人同样偷听的人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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