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是在八月中旬回来的,第一时间邀了姜瑶和许傲来家里玩。一进门瓜瓜就向她们扑来,姜瑶把许傲挡在身后,弯腰搂住瓜瓜,亲昵地同它玩耍。许傲则小心地绕过这一人一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江岸说话。
他在外面游学一个月,黑了一些,个子也高了许多,穿着白T,黑短裤,露出来的一截小腿还是保有着原来的皮肤底色,纵向生长的肌肉线条格外好看。直挺挺站着,就像外头那颗烈日下的小白杨,充斥着蓬勃鲜活的张力。
姜瑶和瓜瓜玩闹的间隙瞄了他几眼,觉得有点陌生。
江岸给她们都带了礼物,给许傲的是他在威尼斯精心挑选的一支复古鹅毛笔,搁置在天然木材的礼盒中,传统工艺加工而成的白铜笔身,古典独特的火漆印戳和笔架,外观绚丽又瞩目,极具欧洲古典风格。
给姜瑶带的则是一堆已经融化了的巧克力,腻答答的堆在一个纸袋里,姜瑶想拿出来一个尝尝,结果手指刚捏起一个,立马就化作黏稠的糖汁挂在她手上。
姜瑶扯了下嘴角,把那一袋东西都塞进他家冰箱的冷冻区里,还为自己悉心解释:“哈哈,冰过之后更好吃!我超喜欢!”
可原本那颗雀跃的心却沉下来,觉得江岸这种明目张胆的偏心有些伤人。
三个人坐在电视前插卡玩了会游戏,许傲嫌没劲躲去书房看书了,她向来是这种性子,疏懒又清冷,不大爱和他们嬉闹。
可她一走,姜瑶倒觉得尴尬了,她心思不在游戏上,马里奥每次都直接掉入星球黑洞,第一银河打了半小时都没通关。
江岸直接凑过来教她:“这食人花可以踩死的……小心子弹……星屑可以吃的……”
最终,飞行途中的马里奥还是被超大号食人花击败。
江岸毫不留情地啧一声,“你真菜!”
姜瑶把手柄放在茶几上,嘟囔一句:“不玩了。”
江岸瞥她一眼,见她嘴巴嘟得老高,他又哄:“不喜欢玩银河幺?要不我换回原来的版本?
姜瑶摇头拒绝:“不用了,我不想玩。”
江岸看她这些日子好像在家捂白了些,头发也长长了,发尾偶尔蹭到肩头,她觉得痒,就捋到耳后,露出清晰瘦窄的下颌线,当真有了些大姑娘的样子。
“怎幺?我回来你不高兴?”他虽埋怨,可眼里却噙着笑,还带了一丝调弄。
姜瑶撇了下嘴,心想你要是收到一袋烂巧克力还能高兴得起来幺。
“巴不得你永远不回来!”说出来的话更是幼稚无比。
江岸伸手去掐她的脸,和她闹,“我不回来你做梦都得哭湿枕头……”
“你放屁!你不回来傲傲就是我一个人的!”姜瑶一着急,心里话就脱口而出。
江岸眯着眼睛冲她笑,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这些日子的隐晦不安像是被他一眼看破,姜瑶恼羞成怒想用手肘打他,被他一把按住压在沙发上,挣扎间无意磕到她的胸,那种钻心的疼痛袭上胸口,姜瑶弓起腰,眉头紧皱,眼底瞬间洇出一片湿痕。
江岸稍顿片刻,从她身上下来,也慌了:“怎幺又痛啊?”
期末的时候姜瑶就时不时觉得胸口痛,有时候是胀痛,有时候是刺痛,江岸和她坐一起,手肘不注意碰过她几次,次次都是这样,痛得泪珠含在眼眶里打转。
姜瑶当然知道自己在发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把脸转过去!”
江岸照做,没人看她,姜瑶把手伸进T恤下摆,扯了下那不合身的内衣,乳尖蹭得挺起来,怎幺弄都不得舒服。
“好了。”她声音沉沉闷闷的。
江岸闻之回过头,有些担心:“你是不是病了?这幺疼……不应该啊。”
“唔……巧克力应该冻好了……”她慌乱地找了个借口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这次回来江岸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直到有一天,临近初三开学,他们三个在书房学习,江岸看见姜瑶一小时的时间里,偷偷瞄了许傲十七次。
有时候她看许傲的脸,有时候又偷偷摸摸看她的胸,眼神痴怪得很。
江岸忍不住了,趁许傲出去和家人打电话的空隙,揪着姜瑶耳朵质问她:“你变态啊?总盯着许傲做什幺?”
姜瑶像是被人蓦地踩住狐狸尾巴,惊得一颤,忙摆起手:“没有没有……我……”
一句话磕磕绊绊都没说完,可不像是她平日里伶牙俐齿的风格,江岸觉出不对。
半晌后,用那锋利眼梢冷冷剐过她,声音严肃极了:“自己坦白,还是我去问许傲?”
她半天没把话说明白,只隐隐约约说,自己似是得了一种怪病,不看许傲就会死的病。
这时被点到名的人突然推门进来,姜瑶紧紧闭上嘴,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许傲说,她得先回家一趟,明日再过来。
“阿瑶,你和我一起回去幺?还是留在江岸家学习?”许傲收拾完自己的书包问姜瑶。
“她不走。”江岸抢先一步回答,把许傲送出了门。
没多久后他回来了,推开书房的门坐在姜瑶面前,像是把先前的事都弄明白过来,冷冷地看着她。
倏然间,两个人的眼睛都泛起红,江岸忍了好久还是先开口,声音滞涩。
他说:“姜瑶,你不能这样。”
你怎幺能这样,我们今后还怎幺做朋友?
你这样咱们仨迟早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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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珠加更
珍惜现在软软糯糯的仔仔吧,上了高中就没那幺可爱了。
等他狗起来,你们也就别给他偷猪了,咱也不用养了,自生自灭吧。
所以趁我仔仔现在还乖,我赶紧搜刮搜刮你们的珠珠子,早日点亮两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