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月一号,民宿的生意开始迎来一年的最后一个小高峰。
有空的时候,艾珈都在前台帮忙,陆铮时不时要去机场或火车站接人,小马照例白天上班、晚上坐镇吧台。
国庆节当天下午,青青从西安回到民宿。
晚餐后,众人照例在活动区玩起了升级版的“大冒险”游戏。这次除了民宿的五个人,还加入了两对情侣。
为了更加便于操作,这次按性别分成两组,男生四人,女生五人。轮流发令,发令人可以要求两组任一人或几人做任何事。
第一轮,发令人是青青,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她谨慎了许多,毕竟如果这次又不慎点到小马的话,可不一定还那幺幸运同时点到艾珈。
“请1号男士站出来,在各位美丽的女士当中选择一位,不能选自己的女朋友哦,然后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大胆地说一句夸赞她的话。”
话音刚落,就有一名男士站起来,他是其中一位住客,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表人才,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他径直走向艾珈,微微弯腰,优雅地伸出右手,她擡手、配合地站起身。
今天的她,身穿一条米白色针织中长裙,裙子紧贴肌肤,勾勒出美妙的身材曲线,脚穿一双高跟裸靴。
“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见了你!”男士盯着她的双眸,深情款款地说。
“谢谢。”她大方地回应。
在座的,除了陆铮、众人欢呼。
第二轮,由“小虎牙”的女朋友发令。
“我想请3号男士走到4号女士的面前,紧握她的手,两人深情对视30秒,最后男士要对女士说\'我爱你\'。”
“咦~”发令人一说完,有几个人就抱紧自己的胳膊,一副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的夸张反应。
顷刻,艾珈站起身,几乎同时,陆铮也弹起身。
手捏3号便利条的小马立即松了一口气。
他来到她面前,握紧她的小手,眼神炽烈又霸道。
“陈艾珈,我爱你!”陆铮深情款款地说完,轻托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艾珈错愕地睁大眼睛,仿佛世界都静止了!直到旁边的声音响起,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陆哥,你这是犯规啊!”青青笑着责怪道。
“可不吗?平白无故被塞了一嘴狗粮。”说话的是另一位女住客,本意是责怪,实则却有些羡慕。
她的手仍然被他紧握着,小脸泛起红晕。
“大家喝酒吧!今晚的酒水免了。”说完转头冲小马点点头。
小马识趣地走向吧台,“女士们先生们,想喝什幺尽管提,小民自愿为各位阁下效劳。”
“那就谢谢陆老板了!”
“谢谢帅气的陆先生。”
室外仍旧在狂欢,喝酒、唱歌、猜拳,觥筹交错、众宾欢也。
而室内的一对男女,却在尽情地释放着体内的原始欲望。
今夜,月光如水,皎皎明月洒在窗台,和两俱一丝不挂、紧紧交缠的肉体合而为一。
“陆……老公……轻……一点……我……我受不……了……了。”
女人一边娇声讨饶,一边又忍不住拱起身子迎合男人的猛烈抽插……
上午,吃完早餐后,艾珈换好衣物来到前台。
“青青,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吗?”
她想去,但有些为难。
“去吧,这里还有陆哥和小马呢!”穆娜说。
两人手挽着手走在去往超市的路上。
“珈姐,你回来真好。”
“嗯?”艾珈狐疑地问。
“你不知道,你回广州的那两个星期,陆哥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怎幺了?”她忽而顿足。
“天天抽烟、没完没了地抽,胡子也不刮,整天不修边幅,虽然样子还是很帅,但我们几个人都很担心他。想要告诉你,又被陆哥制止了。连穆娜都说,从未见过那样的他。”
艾珈静静地听完,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珈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应该胡说八道的。”青青自责地说。
“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不过,昨晚的陆哥也是我们没有见过的。珈姐,陆哥那幺爱你,真让人羡慕!”青青换了轻快的语气说。
“那小马呢?他不爱你吗?”她顺势问道。
青青叹了口气,“小马对我很好,可是……”
“可是光对你好还远远不够。”
“珈姐,我和小马的家境都很一般,他是独子,父母在家务农,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我是家里的姐姐,底下有个妹妹,明年要考大学。我妈妈在生妹妹的时候难产走了,爸爸在厂里打工,所幸的是老板一直都很关照他,我们家的情况倒也还算过得去,起码温饱不是问题。”青青坦诚地说。
“那你是否知道,陆铮想把民宿交给小马打理呢?”艾珈追问。
“嗯。”她点了点头,“小马跟我说过,我觉得他可以答应陆哥试试看。不过他又担心我去了西安,会跟他分手。”青青小声嘀咕。
“那你打算跟他分手吗?”她笑。
“当然不!”青青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是他对我没信心,觉得我去了西安后,诱惑大,会变心。”
“比起西宁和兰州,西安的机会确实更多一些,如果你想要先好好发展自己的事业,那我支持你去西安。”艾珈拍了拍她的手臂。
“珈姐!”对于她的理解和支持,青青感到惊讶又欣慰。
“干嘛啊?以为我还跟其他小姑娘一样恋爱大过天啊?”艾珈轻笑。
“不过呢,倘若你真的不想和小马分手,那我建议你找个时间,两个人心平气和地聊一聊,好吗?”
“遵命!”青青喜笑颜开。
午饭后,陆铮和艾珈回房。
一进门,她就扑上男人的后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硬朗结实的腰板。
“我都知道了,青青都告诉我了。”小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苏,又似在撒娇。
“陆铮,我很难过。”
他轻轻地掰开她的玉指,转过身,伸手抚摸她的小脸。
“因为愧疚?”
艾珈用力地点点头。
陆铮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后退几步坐在床尾,把她抱在身上,“愿不愿意补偿我?嗯?”
她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嗯,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真的?”
“真的。”
“不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把玩着他的袖口,认真地说。
“那行!10月5号陪我回一趟西安。”
“好。”
“10月6号,老爷子生日,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啊?”她擡起头,惊叫一声。
“啊什幺啊?陈艾珈,你刚刚已经答应过我了。还有,上次见到老爷子,你也亲口应允了他,下次回西安要去家里看他的。”陆铮无辜地摊手。
“可是……可是……”她,有些欲言又止。
“可是什幺?你想说你还没有准备好?”他反问她。
艾珈弱弱地点点头。
“有我在,不用准备,嗯?”陆铮的舌尖轻舔她的耳垂。
她还是觉得为难。
“好啦!不准胡思乱想。你只要记得你已经答应过要补偿我了。”
“那……那我原本以为……”
“以为什幺?以为我只会……肏你啊?”男人在她的耳畔暧昧地说,还故意把“肏”字加重语气。
艾珈的脸羞得通红,她的确认为他说的补偿八九不离男女之事。
见小女人害羞,他决定继续逗弄她,“宝贝,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想肏你,那还不是随时随地的事情?”
这话让她有些恼怒,想要起身,却被他箍实。
“好好好,放过你了。”陆铮宠溺地说。
艾珈恼怒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他说了直接又露骨的话,而是恼怒自己居然毫无羞耻之心——她简直爱死了这种撩拨!那些原本不入耳的淫词秽语从陆铮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无比性感撩人!
两人的唇齿紧密纠缠,吻得难舍难分之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把她抱到旁边,起身,滑下接听键。
“喂,我是,好的,请稍等一下,嗯。”挂断电话,低头复上女人的唇瓣,狠狠吮吸一口,一只手还不忘揉捏女人的美乳。
“宝贝,我现在要去一趟机场,你好好休息,嗯?”说完,就迈开大长腿,开门离去。
陆铮一走,艾珈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下午四点,她从房间出来。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大约30出头,只提了个简单的行李包。
“欢迎光临!”青青脸带笑意地说。
“你好。”男人憨憨地说。
“请问有预订吗?”
“有的。”说完递过一张身份证。
青青很快就给来人办理好了入住手续,把房卡连同身份证递回给他。
“孙先生,您的房间在306,我领您上去吧。”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我知道在哪里。”男人友好地说。
“原来是熟客啊,那再次祝您入住愉快。”青青笑着说。
男人点了点头,走进楼梯间。
小马和穆娜坐在沙发上,艾珈走过来挨着小马坐下,环顾四周,开口就问:“陆铮呢?”
“陆哥从机场回来,又去了火车站,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回话的人是小马。
“珈姐,你不会吧?现在一刻都离不开陆哥啦?”穆娜故意戏弄她。
“是啊!”艾珈大方承认,“穆娜,不如……你也快点找个回族小哥哥呀?”
“珈姐~”穆娜嗔怪道,“算了,我去厨房准备晚上的食材去。”
穆娜走后,小马看着艾珈,由衷地说:“珈姐,谢谢你!”
“谢我?”她有些不解。
小马点头,“嗯,青青都跟我聊过了。”
艾珈低笑,“我可什幺都没做啊!”
此刻,刚刚办理入住没多久的孙先生从楼上下来,“请问晚餐还能报名幺?”
“我看看啊。”青青低头翻看着什幺,“有的,今晚还有名额。”
“那太好了,麻烦算我一个。”孙先生如释重负地说。
“没问题,你6点钟下来就可以了。”青青友情提示他。
男人点点头,走向吧台,“请问,吧台这个时候不开张吗?”
“这位先生,你想喝什幺?”小马起身。
“苏格兰伏特加,加冰。”
小马弯腰拉柜子的手停了一下,“这个时间点,还是换一个吧!”
“为什幺?”男人不解地问。
“你要的这款是我们民宿最烈的酒,晚上才卖。”小马解释。
“谁规定的?有酒不卖?”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谁有这个权利啊?当然是我们老板啊。”
“你们老板?”男人蹙眉,“是……”
“他回来了!”小马望向门口,一家三口模样的住客从外面进来,陆铮跟在他们后面。
“陆哥!”小马欢快地打招呼。
“嗯。”陆铮径直走向小女人,伸手理她额前的碎发。
“醒了?睡得好吗?”
艾珈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吧台,“好像有人找你。”
陆铮这才擡头,跨步向前。
“你好,陆铮。请问你找我?”
男人伸手,两人象征性地握了握,松开。
“孙岩泰,来自山东。”
“五年不见,想不到这家民宿也已经易主了呀!”孙岩泰顿了一下,不无感慨地说。
“没有易主。”陆铮笑答。
“哦?那野哥呢?”问话的人脸上立马有些欣喜。
“这家民宿,王牧野管理了两年,不过呢,这三年都是我在打理。老王依然是这家民宿的老板,当然,我也是。”他的言下之意是,任何有关民宿的事情都可以直接找他谈。
“那孙先生特意来找阿野,又是所为何事呢?”艾珈在旁边问道。
“哦,其实也没啥。5年前,我和当时的女朋友一起来这边旅行,住的就是这家民宿,我们也是野哥的第一批拼车客人,当时野哥就说了,等我们结婚,他即使不能赶来参加婚礼,也一定会送上大礼和祝福。”孙岩泰感叹地说。
“五年时间一过,已是物是人非。去年我跟女友分手了,昨天她结婚了,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不禁想起5年前,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旅行。所以马上买了高铁票,来这里看一看,顺便也住上几天。”
孙岩泰说完,旁人久久没有接话。
“你那幺有心,阿野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艾珈笑说。
“那我这次,能见到野哥吗?”
“恐怕不行,阿野这三年,都在过自己的人生,全国各地都跑遍了。现在说不定啊,在仰望新西兰的星空,或者和肯尼亚的野生动物们亲密接触,又或许在太平洋的某个角落里学潜水呢!”
艾珈故作轻松地说,她并不打算过多讲述王牧野的故事,因为在她的心里,老王的故事珍贵又美好,除了他本人,谁也无法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
语毕,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捏着她细腰的那股力量加重了。
“那这样的话,是绝对不能打扰野哥的清静了。”孙岩泰识趣地说。
当晚的吧台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相对地,在充满情欲氛围的房间里安静得只听得见欢爱中的女人发出的娇喘声和男人不断进出女人身体的撞击声。
陆铮抱着艾珈从浴室出来,每走一步,她都感觉痛不欲生,她环抱他的脖颈,拱起身子不断向后倒。
在床边停下脚步,他托着她的翘臀不断上下推动,同时,收紧腰臀,一下一下地把粗硬的阳具往女人的体内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