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警告，最起码对于孤爪研磨来说是一句警告，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小瞳“请拒绝我”，但很显然，她丝毫没有听出这个意味。
又或者说，她并不理解。
少女对自己的身体被别人触碰这件事一点也不敏感，不敏感到就算走在路上突然有个男人将她扑倒压在路边强暴也不会想要反抗或者拒绝，性爱对她而言是生来就要承担的东西，她的大脑和身体在遇到这些事时不会产生任何反应机制。
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这不仅是研磨所观察出来的一部分，也是确确实实存在于小瞳身上的问题。
早从两人初次相遇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子，有些奇怪。
无言之中，他还是轻轻亲了一口她的红唇，然后用手肘撑着床垫，伸出手把她的长发撩到另一边，接着又一次靠着枕头，一边用指腹轻蹭小瞳的脸颊，一边将藏在心中想对她说的话娓娓道来：
“第…一次见面，我以为你是个行为举止十分大胆的女孩，因此就算摸到陌生男性的下体，对你而言也只是一件没什幺大不了的事。”
“第二次，在鬼屋，我又认为你是个痴女，想要肆无忌惮地在任何地方玩弄男人。你把我的手拉向你胸前的时候，我觉得你在勾引我，可是当你掀开裙子之后，我又否认了这个念头…你的表情很干净，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的声线沙哑，即便没有贴在耳边，仍可以每一句话都让少女的身上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想躲闪又无计可施，只能被迫忍着酥痒听他把话说完。
她的眉尖微皱，可单瞧神色，却连一点不耐烦也看不到。
“……所以，在温泉里听到你和小黑做爱的声音，我突然明白你其实是个把性爱当作吃饭那样正常又无需避讳的女孩，无论是被别人听到也好，看到也罢，你都不会觉得羞耻，日常生活中被别人触碰的时候更不会选择拒绝…就像你现在跟着我到酒店，被捆住双手脱了衣服……”
少年突然停顿了下来，轻蹭小瞳脸颊的手指缓缓往下滑，再度握住之前被他松开的绵软，甚至用指腹温柔摩挲她微挺的乳尖，待它完全绽放以后上下拨弄几秒，而后又一次将其轻握于手中，五指微微陷入柔软的乳肉里：
“连胸部这样私密的地方也在我掌心里被肆意揉捏，你的表情却还是这幺冷淡，让我分不清你只是在顺从我们的欲望，还是真的想要被这样对待。”
“……”
少女的神情似懂非懂，要消化完研磨的这几段话对她而言好像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过还好，孤爪研磨知道她难以抓住这些话的重点，于是主动将重点提取出来，再一次低声重复发问——
“小瞳，你到底是在顺从每一个对你有欲望的男人，还是你自己，想要和他们做爱…？”
“……”
两人彼此对望了一段时间，很短。
被他称作表情冷淡的小瞳眨巴眨巴双眸，平静的神色还是没有一丝波动。
她缓缓凑到少年身前，就像是‘回报’他的亲吻一样，红唇几乎与研磨的嘴巴贴在了一块，距离仅几毫米，鼻尖轻触。
微微低垂下双瞳，长而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眼眸里的所有情绪，目光触碰他脸颊上一颗微不可见的小痣，吐息轻呼。
盯着那颗小痣看了好几秒，少女终于用蹩脚的日文发音回答了他的疑问，嗓音清冷却又软乎乎的，非常可爱。
她说——
“我想要和你做。”
喉咙发紧，身下的欲望又膨胀了几分，孤爪研磨很直白地以身体的自然反应表达出了他对这句回答的意料之外。
而这无法克制的生理反应，也让少年回想起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及川瞳的时候。
没错，他撒了谎。
他第一次见到小瞳，不是和日向相遇的时候，而是要再往前推，在迷路中误闯的巷子角落。
和黄色头发的男生紧紧相拥在一块，几近全身赤裸的少女，胸部被男人捏住，白嫩的乳肉溢出指缝，黑色的运动长裤也被脱到了地上。
男人勾住她的大腿一侧，她的私处与他的下体紧紧相连，一根粗长插在其中，随着那个家伙的腰臀耸动而进进出出。
她微红着脸，脑袋靠在男人的肩上轻喘，紧接着却像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视线直直朝他的方向看去，目光相撞的一瞬间，他有半分心悸。
但她没有羞涩地闪躲，没有惊声尖叫，甚至没有和与她相拥的男人说些什幺，她只是静静的和自己对视了一段时间，紫灰色眼眸里染着点点水光，眼尾含媚，红唇微张，舒服的娇吟从里溢出。
这几米远的距离，在他们对视的几秒内好似消失了一般，他几乎以为少女的喘息声就在自己耳边，而她就在他的身前。
直到她因为那个男人突然加重力道而舒服得闭起双眼，他才如梦初醒转过头离开巷口。
她只穿着一件掀到胸上的白色运动服，在小巷巷尾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肏弄，才是他第一次见到小瞳的情景。
而让孤爪研磨回想起来那副画面的，是听完她说的这句话之后，与站在巷口相似至极的半分心悸。
（所以，月月的无名火之所以消退的原因，你懂的。）
（满600珠的加更在下一次～也就是说下一更有两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