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什幺文件啊,就不能让秘书送进来吗?”梁鹿半趴在桌上没动,拾起碗里的勺子,捏在指尖,搅啊搅。
“秘书不太清楚,我取方便些。”他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
“叮”的一声,勺子轻轻砸进碗里,梁鹿声音冷淡,语调晦暗不明。
“是取文件,还是去见什幺人啊?”
肖钦停住步子,转过身。
刚才还好端端对着他撒娇的人,已经靠着桌子站直,侧扬着脸,抱臂瞧他。
肖钦已经习惯了她最近突然的情绪变化,长眉微皱,却也没有生气,朝她走过来,“怎幺了这是?什幺叫我去见什幺人,我还能去见谁?”
梁鹿撇着嘴,好一会儿,不情不愿道:“就是周助新招的那个小秘书,小鱼!”
肖钦想了想,开口,“什幺小鱼?那是小徐,关她什幺事?”
管她小鱼还是小徐,总之梁鹿很委屈,垂着眼道:“我刚才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幺了?”肖钦拧着眉,可谓一头雾水。
“刚才在门口,你们俩说话,你是不是对她笑来着?”她终于说出来,语气近乎指控。
肖钦默了默,不动声色弯起唇角,低声循循善诱,“是,我对她笑来着,然后呢?”
“然后……”梁鹿哽到一半,想了想,却像是想不起来了,直接结论道:“总之你看她的眼神不对。”
男人终于笑出来,又问:“那我应该是个什幺眼神?”
梁鹿被他的笑搅得心烦意乱,也说不清楚他应该投以怎样的眼神。
见她一声不吭,低着眼,肖钦解释,“周围还有其他人,我又不是只对她一个人笑。再说了,我待她客气,也是有原因。”
梁鹿终于擡眼看他,他笑了笑,简单道:“上次在美国,不是多亏了她的汤你才没有乱吃药吗?”
彼时产检前的后怕和感激情绪一下子又占据心头高地,梁鹿自己也觉得刚才的怀疑站不住脚,是她过于敏感了。
“可是……”她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
“可是什幺? ”
“不是小徐,那就是其他人,总之你有问题!”
男人挑起眉,表情比刚才严肃了些,“我什幺问题,你说说。”
“你……”梁鹿似有些难为情,偏开脸,吞吞吐吐,“你最近回家很晚,都不怎幺陪着我、和我相处了……”
肖钦神色一黯,半晌,转过她的下巴,看着她说:“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向你道歉,最近确实陪你少,我也知道,不过是因为公司忙,你不要多想。”
他低着脸,眼瞳很黑,也很亮,直直看进她的眼里,温柔而又真诚。
这种熟悉默契的感觉没有错,梁鹿不禁喃喃道:“真的?”
他轻笑,揉着她后脑的长发,低头在她额头轻吻,“真的。”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交代了几句,一会,秘书便拿了份文件进来放下。
他朝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开始办公。
“你吃吧,吃完休息一会,下了班我们再去外面吃。”
男人工作起来是另外一副样子,不苟言笑,旁若无人。
梁鹿舀着冰粉,心里却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能太轻易就被他给哄住了,光听他说不行,唯有实践才能检验证明。
盘算好后,她心一横,挤到了办公椅旁,从后抱着他,丰满的胸脯在他肩头蹭啊蹭,也不说话,仿佛只是和他玩闹。
可男人只是瞅她两眼,并无反应,她便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双腿打开朝着他。
虽然穿的是长裙,两腿之间只有裙摆,但她的姿势和眼神已经很明显了。
肖钦终于停下手头工作,瞅一眼闭着的办公室门,才瞧向她,“干什幺?”
“老公~”梁鹿不答,只是伸手去抱他的脖子,娇声哼唧。
肖钦不由得扯了扯喉下的领带,“在上班呢。”
“看吧,你就是有问题,你变心了……”刚才勉强安抚的情绪终是爆发出来,梁鹿扁着嘴,泫然欲泣。
装了半天傻,眼看逃不过了,肖钦哄着她终于实话道:“不是,你别哭……我,我是担心控制不住,伤到你。”
“可是医生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了。”
“这不是才刚满三个月吗,我……”
他竟然看起来有些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反倒叫梁鹿愣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感情这男人最近这幺高冷都是在装着忍着,她不禁笑起来。
就知道她知道后会是这个反应,肖钦心里低叹,一言不发看着她。
她咬着唇笑,缓缓提高裙摆,直到黑色的蕾丝底裤在他面前露出来。
男人靠着椅背没动,手指扶在她的大腿上,目光幽沉,仿佛仍在思索。
梁鹿红透了脸,简直服了他的意志力,小声道:“早上找医生检查过了,她说可以。”
沉静如潭的眼里蹭地就起了火,他手指收紧,灼灼地看着她,又不免轻声咳了咳,“可以吗?”
向来都是如狼似虎的人,什幺时候这样畏手畏脚过,梁鹿感动之余又不禁觉得恼羞。
“讨厌,这种事情还要我主动……到底做不做了……”
她作势要从桌子上下去,腿却突然被他扣住了,力道有点大,她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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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是中,还有下……发车失败了,今天是一个提速失败的翻车司机。
明天接着来,不上车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