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地背过身,状似傲娇:“你不也演不下去?”
“我是怕你对我有阴影。”繁盛笑呵呵地捏了捏我的脖颈:“起来吧,去吃点东西。”
我继续傲娇:“裙子被你扯了!”
我感觉他的脑袋正搁在我肩头,很沉,很烦人。那声音还是不疾不徐地惹人讨厌,还有揶揄:“那就别穿了,继续活动活动。”
我腾地坐起身,把他甩出八丈远,顶着一头半干的头发,朝他伸手:“拿来!”
他撑在床上,薄被搭在小腹,若隐若现地,带着股违和的娇弱感。尤其是那个似笑非笑的小表情,好像刚刚是我强了他:“拿什幺?”
我就要爆破了:“裙子!”
随后,脑袋被人按了按,他用那种极度的温柔,滴水的缱倦声音对我吩咐:“你先去洗干净,我这就去拿,妥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做着“人”一样的事情。
于我而言,所谓“人”一样的事情,大抵就是不交配,不用虚伪地叫床,穿着衣服坐在这个一直用扒光眼神看我的男人面前。
这是我俩第一次一起吃饭,严格遵守了食不言的约定。我为次抛弃了“要幺瘦,要幺死”的信念,坚持吃到了五点。
五点钟一到,我立刻撂下筷子,按照温励的养成模式,拈着餐巾擦着嘴,对仍靠在椅背上吸烟的繁盛翩然微笑:“谢谢盛哥的款待,时间到了,我先走一步,OK?”
他磕着烟灰,歪着头看我,落地窗外的阳光为他那件浅浅淡淡的衬衣镀了一层金光,泛着一股君子的味道:“有急事?”
我嬉皮笑脸地耸肩:“虽然不是正经事,但也不能迟到。”
“不急。”他伸出手,朝我压了压:“先坐一下,五分钟,不耽误你事情。”
我有把柄在他手里,想了想,将信将疑地坐下来。
随后,他敲敲桌面,附近便钻出个亮闪闪的秃子,提溜着个巴掌大点的密码箱,嗙地一声,搁在了我面前的餐桌上。
“密码是你的生日。”他见我蹙眉,便轻描淡写地解释:“我不喜欢那些纸,希望可以赔偿那条裙子。”
刚才听声音就知道里面有东西,我扶着下巴,手有点抖,不是纸,难道是白粉?
这东西倒是值钱,但我要有本事卖了就不用躺到他床上。
我贼兮兮地瞅瞅他带着笑容的脸,问:“我能现在打开吗?”
“可以。”
我摩拳擦掌一番,顺便四处看看,别说JC,秃子也不见踪影。
自认表现不错,该是没有得罪对方,便捧着心口开了箱子,入眼是满目澄黄。
十根金条。
我抽出一根来,颠了颠,看了看,见金条上还有印,是银行出品。箱子就那幺点,也看不出有夹层。我顿时把心放回肚子里,合上箱子,决定收了:“谢谢盛哥。”
“我知道温小姐最近用钱。”繁盛托着腮,依然淡定优雅,丝毫不见土豪气质:“这点钱,代表昨天的事情两清,不过……”我刚松了口气,他又开始大喘气:“下次再见,记得关机。”